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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般透亮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他俊美的臉龐,細審之後才發現他額角多了處瘀傷。

“怎麼回事?”她眼瞅著他臉輕問。

察覺到她目光,常隸以手觸控上,隨後滿臉不在意地笑。“一點小傷,我跟盜匪頭子對打時不小心被他刀柄撞上,你別擔心,它不凝事,反到是你!”常隸將白初蕊拉來他面前,然後以指輕輕碰觸她眼眶。“瞧你兩隻眼睛黑的,怎麼,我一沒在你身邊,你夜裡就睡不著?”

被常隸這麼一說,白初蕊急忙將臉轉開。接連幾天擔憂他安危,別說睡覺,白初蕊就連正餐也沒好好吃上幾頓。誰叫她倔強,明明可以跟凝香聊聊排解心頭鬱悶,她偏要悶在心頭,悶久了,當然就是夜不成眠、食不下咽了。

常隸才不肯讓她離開他視線,她身一轉,他就又將她拉回正面,接著將臉湊在她面前,明亮黑眸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的眼睛看。

“我剛聽凝香說了,你很擔心我?”

此話一出,只見白初蕊頓時紅了臉頰。凝香這個碎嘴婆!白初蕊心裡暗暗道。早知就不應該跟她吐露心事。大眼睛忽地與他雙眼對上,白初蕊頭一低,又想轉頭躲了。

常隸大笑著將她緊緊抱住,他就愛看她害羞臉紅的模樣。她啊,固執又羞怯、看似堅強又常惹人心憐,他至今還料不準他說什麼話語會引出她什麼反應……總而言之,白初蕊,他的小花兒,是他今生遇過最捉摸不定,也是他最放心不下的人。

“接連幾個晚上,我一閉上眼睛,你的臉就會從我腦裡浮現,你害羞的表情、生氣的表情、吃驚的表情、還有你雙眼微眯,抑不住在我身下婉轉嬌吟的神態……佔滿了我所有的思緒。”

常隸貼在白初蕊頰邊的薄唇微微一勾,白初蕊可以明顯感覺他正在微笑。霸道時的常隸已夠讓人難以抗拒,如今換上如斯溫柔表情,她發現,要在他面前保持無動於哀的表情,竟是如此艱難。

被他火熱眼眸盯著,她理當感到不好意思,可不知是不是被他聲音所惑,還是突生了什麼勇氣,白初蕊臉頰雖紅,可表情卻沒有退縮的姿態,一雙眼猶直勾勾地安在他臉上。

從他眼裡明顯可瞧出,他方才的愛語,全是出於真心。

“你想我麼?”這問題的答案早在他聽見凝香的告密時便已然知悉,可常隸就是想讓她親口說出。

兩人四目相對,白初蕊沉默了許久許久,終於,才見她緩緩張嘴,極其含混地說了一個字:“想。”

這樣就夠了,有這樣,一切就夠了!

常隸閉眼深吸了口氣後,突然傾身吻住白初蕊的唇。

這股欣喜、感動……教常隸心頭澎湃,怎樣也沒想到,親耳聽聞那一字想,竟會比順利救回二十條人命,保全了十萬兩白銀的歡欣,要多上那麼許多。

“我的小花兒、我的小花兒……”兩人一邊交喚著親吻,耳畔依稀可以聽見常隸的喃喃,直到他的暱喚鑽進她耳朵,白初蕊這才真正地意識到常隸他人就在她身邊。

一陣直漫四肢百骸的震顫,有如漣漪般在白初蕊心底盪漾開,仰高頭承接他熱情的吮吻,白初蕊控制不住想伸手觸碰他——手方舉起,刺耳的叮噹聲同時響起,兩人愕地張開眼睛互瞧著對方,又同時相視而笑。

“瞧我急的,都忘了該先幫你把這些東西解開。”

自白初蕊親口吐露那一字想後,常隸再也不懷疑白初蕊對他的情意。當然,常隸沒忘白初蕊有件事還未跟他說明,但追究的事暫時可以將它們往旁邊推。現下最要緊的,是幫她摘除掉身上的束縛,然後,與她親熱。

常隸將銅銬銅鏈往牆邊一堆,打算有空再叫麗兒帶人將它們取還給鴇嬤,回頭準備再回白初蕊身邊,常隸卻不期然瞧見身上白袍沾了些髒汙。晤,仔細一想前次沐浴,已是前日自客棧離開時……他轉身瞟了白初蕊一眼,突然伸手將她往懷裡一攬。

“陪我洗沐。”話說完,他揚聲要麗兒差人送熱水進來。

花樓可不比一般民家,洗沐用的熱水可時常熱在大水缸裡,需要時只要差人去提取即可。

“你要在我這兒……洗?”白初蕊一雙眼瞠得老大,活似林裡受驚的小鹿,說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不可以麼?”在兩人說話問,六名孔武有力的男傭已扛來大木盆與熱水,熱水一注,整個內房頓時充滿氤氳熱氣。

支開閒雜人等,常隸立刻伸手解開自己身上外袍。白初蕊不安地扭著身子,一顆心撲撲直跳,雖說她與常隸已有過兩回親密接觸,這幾天她也在凝香的“惡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