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還是不肯鬆口。柳葉兒,這可是你自找的呀,以後發生什麼事就怨不得別人了。”
“大娘還是管好自己吧,與其捕風捉影道人是非,不如想想如何向太婆交待。”
“好,你就硬撐好了,我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少拿老夫人來壓我,我可不是捕風捉影瞎說騙人!”
阮氏與柳葉兒交涉無果,她也不打算留機會了,眼下能逮到一個算一個,管她是碧珠還是柳葉兒。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她稍有一絲心慈手軟,以後就未必有機會了。
“族長,各位族親……”阮氏面向悄聲議論的許家族親,一字一句地說道,“許家媳婦柳葉兒不守婦道勾引小叔,此事非同小可不得姑息,事實擺在眼前,她既無法澄清自己的過錯,也沒有人能證明她的清白。身為許家人,我決不允許這種有辱門風的敗類玷汙許家的名聲。這件事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我許阮氏說到做到,為此不惜一切代價!”
此言一出,眾人譁然,看來阮氏存心跟柳葉兒槓上了,既然剛才只有柳葉兒和許家彥在一起,沒有第三個人證明他們的清白,旁人哪有立場為她開脫。阮氏見誰咬誰,又有尚書大哥撐腰,跟她作對簡直愚不可及。再說,許家這麼多年風光無限,他們這些親戚也沒跟著沾多少光,何必多管這檔子閒事。
許家族親不再多言,像局外人一樣冷眼旁觀,阮氏和柳葉兒再怎麼鬥也跟他們無關,是好是歹都沒關係。
柳葉兒瞭然地望著眾人,朗聲道:“我只能說,今晚的事不像大家想的那樣,我擔心小叔的傷,路過這兒就來看看。這就是事實,沒有什麼好解釋的,無論再問多少遍,我還是這句話。”
阮氏看她那般坦然,根本沒有示弱的意思,不由怒火中燒:“好吧,咱們就到祠堂說個明白,讓大家來評評理,看你這些瞎話有沒有人相信!”
話音剛落,阮氏朝丫鬟使個眼色,丫鬟隨即上前拽走柳葉兒,見狀,許家族親連連避開,柳葉兒在他們眼中如同瘟疫,誰沾上誰倒黴。
“慢著!”許家彥意識到柳葉兒這一走將面臨什麼,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受人侮辱,雖說誰都無法預想以後的事,但他不能用她作為賭注。
許家彥冷漠地注視著阮氏,淡道:“放開她,我告訴你實情!”
阮氏面露得意:“怎麼?!你當真捨不得她?!你為了她甘願出賣你的……呵呵,看不出來你們叔嫂情深,為了對方都肯犧牲一切!好啊,你就說來聽聽吧!”
“其實……”
“其實是我要見你的,小叔,不要說了……”柳葉兒匆忙打斷他的話,急切地說,“小叔,我和你都沒有錯,老天會還我們一個公道!只要家恆相信我,我什麼都不怕!”
柳葉兒的眼神透露著哀求與不甘,她相信許家恆和許家彥會幫她,所以寧願攬下莫須有的罪名。她不想所有努力付諸東流,如果必須有人遭遇這一切,那就由她來承受吧!
第一百二十七章 避重就輕
一夜之間,阮氏不知從哪兒找來上百號人,柳葉兒在祠堂等待接受審問的時候,許家門外已經圍滿了人。
柳葉兒跪在許家祖宗的排位前面,她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只是分外想念許家恆。她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一直以來她都被保護得好好的,現在該是她報答的時候了。她相信碧珠的為人,相信許家彥說的話,她知道這一切遲早都會發生。
正如翠菊所說,阮氏自始至終都沒放下心中怨氣,她從阮家回來,表現出的謙卑都是裝出來的,她的目的就是欺瞞許老夫人,藉機下手鏟除她的敵人。其實,說來說去都是一家人,朝夕相處這麼多年,哪來如此深仇大恨,非要鬧個你死我活不可。
柳葉兒很難理解阮氏的心思,但她知道阮氏現在一定很得意,如果不守婦道的罪名真定下來,她就可以重新將阮若詩過門一事擺到檯面上來。以許家在雲雀鎮的地位,斷然不會接受有違倫常的媳婦。
想到這兒,柳葉兒倒是不慌亂了,既然已經清楚阮氏的動機,她就不用想東想西惶惶不安。只是,眼下要想的是許家彥,他是皇上欽點的新科狀元,這個罪名對他來說相當不利,輕則賠上前程,重則甚至欺君。皇上是九五至尊,他要重用的人才必是才德兼備,醜聞若是越鬧越大,別說許家毫無顏面,就連皇上也會龍顏盡失。
柳葉兒想她該怎麼辦,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是否應該犧牲自己保全許家彥。但她不想跟許家恆分開,她也不能跟他分開,他們早已融為一體,誰也離不開誰,如果要她放棄最愛的人,簡直比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