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還是個風流多情的皇帝。
就這麼著,兩人是越走彼此之間的距離就越遠,以至於到如今皇后完全就成了個擺設,偏偏她自己還不瞭解自己的處境,依舊是咄咄逼人,越發惹得乾隆心煩。
皇后將乾隆身邊的妃嬪們當做是自己的敵人,對含香這麼一個美貌動人,讓乾隆一見就驚為天人、立即封妃的女人當然是更為敵視了。接到皇太后的命令之後,她立即就帶著容嬤嬤來到了寶月樓,傳達皇太后的指示。
林安安見皇后語氣生硬,話中的敵意絲毫不加掩飾,不由得暗暗搖頭,怪不得她最後敗在了令妃魏氏的手下,就衝著她這般對待乾隆的寵妃,她不敗才真是奇蹟啊。
含香的貼身侍女維娜和吉娜服侍含香多年,自然知道含香的脾氣,聽到皇后傳達太后的指令之後左右為難。一時之間不知道是勸說含香服從皇太后的命令好,還是上前維護含香才好。只好瞧著林安安的眼色行事。
林安安見狀,不由得心中一嘆。這兩個侍女對含香倒是忠心,原著裡頭甚至不惜以自己的性命來維護含香,可惜含香不知道珍惜,滿腦子只有她的情郎,將她們兩個完全拋到了腦後,與蒙丹私奔的時候也沒和二人打招呼。
雖然原著裡頭沒有交代維娜和吉娜的結局,可是依著乾隆盛怒之下不管不顧的脾氣秉性,只怕這兩個侍女都成了刀下冤魂。為了一己私慾,毫無顧忌地犧牲掉無辜之人的性命,若是叫含香與蒙丹過上幸福無憂的生活那才真是沒有天理了。
林安安想和皇后談一談,有維娜和吉娜在場自然不太方便,便叫兩人退下。兩人雖然不放心,但一向習慣了服從含香的命令,也只得退下。
皇后和容嬤嬤還以為含香要鬧上一場,誰知道她居然屏退了心腹,不由得一愣。
林安安也懶得和她們打機鋒,開口說:“皇后娘娘,我也不想和你為敵,我們談談。”
皇后聞言更是驚訝,一臉的呆滯:“談什麼?”
林安安笑容滿滿,說出的話卻將皇后和容嬤嬤給氣了個半死:“皇后娘娘想必心裡一定很恨我吧?”
後宮的女人哪裡有說話如此直白的?即便皇后也不例外,她只是心機和手段比不得令妃等人罷了,不代表她真是個不懂得後宮規則的愣頭青。
皇后即便再如何不喜令妃也不過是尋了藉口發作她,哪裡會將“恨”“討厭”這一類的詞語掛在嘴上?
因此,聽林安安上來就是這麼一句直白到叫人無法接受的話皇后和容嬤嬤都十分詫異。思量幾番,只得歸結於面前的這位來自回疆,大概是從小就沒經受過女子教育的薰陶,不懂得說話要委婉含蓄。
皇后自然是不肯將嫉妒這樣的帽子戴在自己頭上的,臉色雖然不怎麼好看,卻開口笑道:“香妃多慮了,本宮不過是奉太后之命,前來監督香妃換上旗裝。”
林安安笑得輕巧:“皇后娘娘口不應心,既然只是要求我換裝,又何必神色不善?難道娘娘不是將我當做是來爭奪皇上寵愛的對手?”
皇后臉色一變,語氣更差了:“本宮是天子之後,你一個小小妃子也敢這般和我說話,難道回疆沒有教過你何為禮節?你這樣不分尊卑,如何能夠服侍皇上,看來本宮還要稟告太后為你指派幾位嬤嬤,來教導你禮節。”
林安安說:“看來娘娘也知道雖然你名義上是後宮之主,可真正掌權的還是太后。那娘娘可知太后的權勢從何而來,若她不是皇上的生母,她此時不過是個普通的先帝妃嬪,只怕早就躲在不知名的宮殿裡頭成了活死人了。”
太后地位尊崇,誰敢這麼議論她的是非,一時之間,皇后簡直驚呆了,半晌方才說:“議論太后,你莫非是瘋了?”
林安安毫不在意:“聽我說完。你是誰?是皇后,而且是有兒子的皇后。我是誰,一個妃子而已,還是個來自回疆的妃子。別說我生不生的齣兒子,就是我有兒子,除非皇帝的兒子死絕了,否則八旗會答應我的兒子當皇帝嗎?”
皇后和容嬤嬤更暈了:“真是大逆不道。皇上活的好好的,你怎麼敢說這樣的話?”
林安安笑得無辜:“我說的是實話。你別不愛聽,你大概還在做夢,想著你是皇后,你的兒子就是嫡子,應該繼承大統。可我問你,自從大清建國,哪一個皇帝是嫡子?”
皇后已經徹底呆住了,無法反駁,只能聽林安安說。
林安安繼續說:“所以呀,你的對手根本就不是我,而是那些已經有兒子的或者將會有兒子的妃嬪們。眼前不是正有一個嗎,皇帝的寵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