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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不會丟下我?”

眼前的小女孩猶如害怕被人遺棄的小狗,看得林安安一陣心痛,不由得抱緊她,柔聲道:“畫兒,你信我,我在一日,就管你一日。”

梅畫兒聞言用力點了點頭:“娘,我信。”

梅畫兒這個年齡若在現代早就該上學了,可惜這是在民國,鄉下的女孩子就沒有上學的,而梅家是不肯為她這個“賠錢貨”多花一分錢的,便也沒有人說起此事。林安安暫時無需為生計發愁,便開始教梅畫兒讀書認字。

梅畫兒倒是個聰明的,不說驚才絕豔,卻也十分難得,學的又快又好。林安安又驚又喜,越發用心教她。

能夠吃飽穿暖、不受打罵,這是梅畫兒從前根本不敢想的日子,如今卻做到了。她本就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沒過多久從前那瘦骨嶙峋、面黃肌瘦的樣子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眉清目秀、白皙嬌俏的小女孩。

更巧的是這年秋天,杭州計程車紳們為了推廣西方文藝,舉辦了鋼琴比賽,傳得街頭巷尾人盡皆知。林安安也聽到了訊息,心中不免一動。她是會彈鋼琴的,又有以前穿越陸依萍時期的記憶,倒是不懼比賽,更為關鍵的是,獎金實在是豐厚。於是林安安也毅然報名參加了比賽。

這年頭,鋼琴不像後來那麼普遍,會彈鋼琴的都不是平頭百姓家的孩子,好在這時經過林安安的細心保養,翠屏的軀殼早已不像從前那般憔悴,至少稱得上是清秀,林安安又收拾的乾淨利落,倒像是家道中落的出身。

只可惜翠屏的手實在不適合彈鋼琴,因此林安安未能贏得比賽的頭一名,可也是嶄露頭角,不多時便有學校邀請林安安到學校任教,工錢自然要比她在街頭給人寫信來得多了,再加上校方提供住宿,能夠節省一筆租賃房屋的費用,林安安自然是樂得接受。

有了便利條件,林安安便送了梅畫兒到學校接受正規教育。

林安安卻不知道,梅畫兒其實偷偷去過水雲間,並且見到了梅若鴻,只是梅若鴻並不知道她是誰,正和汪子旋眉來眼去,梅畫兒見了,大受打擊,那是徹底死了心。

她自幼與翠屏相依為命,最是心疼翠屏,覺得都是梅若鴻辜負了翠屏,發誓絕不與梅若鴻相認。又實在氣不過翠屏在瀘縣受苦的時候,梅若鴻卻在杭州與別的女人逍遙,便在街頭尋了個小乞丐,叫他到水雲間去告訴梅若鴻,說梅家父母患了重病,叫梅若鴻回去探望。

梅若鴻剛開始不信小乞丐的話,可那小乞丐卻將他家中的情況說得分毫不差,末了還翻了翻眼瞧了瞧梅若鴻,說:“你莫不是不願回鄉服侍父母,這才裝作不相信我說的?真是可笑,我雖然只是個乞丐,你也不過是個窮得叮噹響的賣畫的,有什麼值得我圖謀的,真是可笑。”說完就大搖大擺地走了,一邊走還一邊嘆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被一個小乞丐嘲諷,這叫梅若鴻又羞又惱,臉是紅了又白,白了又紅,“醉馬畫會”的人又起鬨說梅若鴻多年不歸,是應該回去看看。梅若鴻騎虎難下,雖說滿心不願,也只得收拾東西回了瀘縣。

梅家父母見到梅若鴻回來,初時倒是十分歡喜,等到聽梅若鴻說他並未揚名立萬,也沒掙到什麼錢的時候,那臉色就不怎麼好看了。梅家老大等人更是對他冷嘲熱諷,說他不該回來。

梅若鴻一見父母一切正常,並未得病,就知道大概是有人看自己不順眼,故意折騰自己,又見父母兄嫂對自己十分不待見,便打算歇幾天就回杭州去。

然而,還沒等他離開,瀘縣就發生了水災。水災來勢洶洶,將附近的村莊幾乎都夷為平地。梅家好容易才逃了出去,剛剛鬆了一口氣,而後便是瘟疫橫行,梅家父親和梅家老大一家、梅家小妹都沒能躲過去。

匆匆辦了喪事,梅家老二、老三便說十年來都是他們服侍梅娘,現在輪也該輪到梅若鴻了,梅若鴻也無話可說,誰叫他從前沒少花家裡的錢卻沒對梅爹梅娘盡過一天義務呢?

梅家老二、老三生怕梅若鴻會反悔,很快就帶著妻子兒女到外頭討生活去了,梅若鴻便打算帶著梅母回杭州,不料正好遇上軍閥混戰,被抓了壯丁。梅若鴻自小就沒吃過苦,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不說,脾氣還十分暴躁,惹得周圍人人厭惡,沒過多久,就死在了某次營部互毆中。

第9章 (西廂記)穿越崔夫人(上)

林安安冷眼看著面前溫顏請安的女子,心中暗暗嘆息。

好好的一個大家閨秀,放著良緣不要,偏偏被身邊的侍婢三言兩語就說動了春心,置父母、祖宗於腦後,與陌生男子無媒苟合,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