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慶的飾物,幾縷秋風,幾片葉落,無傷大雅的沁和其中,並沒有那麼蕭條,反而多出了幾許暖意和和諧。
香檳色的豪華轎車就沿著這條一眼望不到邊的公路上行駛著,速度不急不慢,像人的腳步一樣,談不上輕盈,也算不上沉重,好似有些憂鬱躊躇,恍惚之間腦子不聽話的考慮著。
沈天棋的雙手嫻熟的握著方向盤,目光很專注的看著前方,意識卻有些飄,腦海裡就浮現著老中醫的兩個字……不孕!
“難道冷晴真的不能生育?”他有些不敢相信,很詫異的想著這個問題,然後又想到了上次南宮凌不小心說出‘造人計劃’四個字時南宮名和冷晴的過激反應,看樣子錯不了,冷晴真的不能生育。
說真的,這個事實讓他很震撼,也是他沒有想到的,淡淡的驚愕之後恍然又一陣欣喜,也許這對他來說是好事?
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有九點了,思緒急忙的拉回來,踩緊油門,車子飛速的向南宮集團開去。
T市的國際機場內人潮湧動,摩肩擦踵,耳邊雜亂喧譁的嗡嗡作響,攙和著廣播的聲音,折磨人的耳膜,眼前人潮人海中接機的、送行的,有哭的有笑的,南宮凌不禁嘟了嘟嘴,皺了皺眉頭,有些頭疼,不斷的看著時間,都已經十點了,依舊沒有人來接她。
拖著重重的行李到了挨近出口的位置上坐下,其實她壓根就沒有見過顧東樂,只是一身扎眼的軍裝,就算在這人海中也能一眼看到,輕嘆了口氣,再次的往出口看了一眼,確定他沒來便順手拿過了座位旁的一打報紙看了起來,現在急也沒用。
熙熙囔囔的人潮中想注意到一個人並不容易,只是南宮凌的確很出眾,尊貴俊美的顏容,再配上一件低奢昂貴的連衣裙,披散的長髮像一團黑雲一樣的交織垂落在胸前。
輕舉起玉手,將那縷頭髮往而後撥了撥,鑲鑽的耳釘便露了出來,嵌在潔白的耳朵上很是扎眼,還有曲線過人的鎖骨上那條價值不菲的藍寶石項鍊,綻放著幽藍色的流光,奪目耀眼。
就這種氣質,這身行頭的確太招人眼球,讓人不自覺會想多看幾眼,更能勾起人心底強烈的犯罪**,當然對這一切南宮凌並不知道,只是有些不靜心的看著手裡的報紙,時不時的抬頭看看出口,再次看了看時間,終於有些不耐了,起身,兩手拖著重重的行李步履緩慢的往外走。
忽而,身後一陣陰風般發涼,還沒等反應過來,三五個二三十歲的青年男人衝過來,有人搶著手裡的行李,有人硬拽著她脖頸上的項鍊,南宮凌單薄的身子如同秋風中瑟瑟發抖的枯葉,頓時渾身發抖,手足無措,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公然搶劫的事,她嚇壞了。
“你們幹嘛啊……放開我……搶劫啊……。”南宮凌語無倫次的大叫著,遇到這種事,出門在外的人,都會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他們能做的只是躲得遠遠地,抱著同情的目光。
南宮凌此刻什麼意識都沒有,感覺整個人就像要被他們給拆了一樣,沒有理智,只是下意識的緊緊地拽著自己的行李,這裡面全是她精心給每個人買的禮物,倒是沒想過這些不過是身外之物。
生怕機場的保安會趕來,三五人硬是將她手裡的行李搶了過來,連帶著她的小身子讓她猛地摔倒了地上,一種令人壓抑的沉鬱瞬間籠罩過整個人群,人群慢慢的靠過來,卻好似生怕被訛上一把,任憑南宮凌被摔的爬不起來也沒人敢上前扶一把,窸窸窣窣的聲音凝結,卻感覺空氣寂靜的可怕。
“蹬蹬蹬!”就在人們麻木到像是看戲一般的氣氛中,一陣有節奏的腳步聲,隨即就聽到打鬥的聲音,不由得目光都看向了外面,一抹挺直的軍綠色很是扎眼,周旋在三五人之間,身手很是矯健,倒是讓人生出了一份欣慰,至少這時候還能有解放軍願意出頭。
南宮凌一驚,連忙朝出口處看去,當看到那身軍裝時她不禁的一笑,撐著身子想讓自己爬起來,可膝蓋一陣劇痛還是又倒了下去。
要對付這幾個小地痞憑顧東樂的軍事素質自然不在話下,看事不好,放下手裡的行李連忙落荒而逃,顧東樂也顧不上去追,忙跑過來先扶起了南宮凌,說道:“凌兒小姐,我是顧東樂,真對不起,路上堵車。”
顧東樂慢慢扶著南宮凌起來,她膝蓋處已經沁出了血跡,手肘也有擦傷,還有脖頸處也有輕微的勒痕,顧東樂忙問:“你沒事?凌兒小姐。”
南宮凌鎖著眉搖搖頭:“沒事,謝謝你,顧少校。”
“快別這麼說,我先帶你包紮一下?”顧東樂小心翼翼的扶著南宮凌走出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