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下他們的人正是陸離。這三人都是元嬰初期,陸離雖不知他們意欲何為,但也瞧出了他們目光兇惡。聞言拱手道:
“三位道友見諒。在下陸離,為木搖宗弟子。這位前輩是我師門的貴人。眼下她正湎於修煉,還望三位莫要上前打攪。”
木搖宗是南域的大宗派,陸離有意自報家門,便是暗示薛家三人秦悅的身份,警告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若放在以往,陸離斷斷不敢和三個元初修士爭執。可現在大家都困在冰棺裡,既不能催動靈力,又不可調遣神識,修為高下著實沒什麼差別。
薛劍攜一臉倨傲:“要不是這裡使不出靈力,哪有你說話的份兒?本座不欲與你糾纏,讓開。”
陸離不卑不亢:“敢問三位道友意欲如何?”
薛劍攜見他沒有動彈,頓感顏面無存。捏緊拳頭,對旁邊兩人道:“二位兄長,這人不知好歹,我們給他點教訓如何?”
陸離微怔,旋即想到這裡使不出法術,這人口中的“教訓”,頂多就是群毆他一頓罷了。
薛劍揚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薛劍才連忙拉了他一把,小聲道:“你們沒聽他說,他是木搖宗的弟子?傷了他,木搖宗遣人來找我們算賬怎麼辦?”
薛劍攜恨鐵不成鋼:“大哥,你怎麼這般懦弱膽怯?事事都遲疑不決,到手的機緣都要飛了!”
二人音量雖不大,但陸離就站在他們面前,自然把兩人對話聽得一清二楚。隱約覺得這兄弟三人都不是良善之輩,低低地嗤笑了一聲,深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薛劍攜已不是頭一次這麼說自家大哥了,薛劍才本來無所謂這番指摘,但他聽見了陸離那道嘲諷的笑聲,竟覺得三弟讓自己在外人面前丟了臉面,頓時來了火氣:
“我處事謹慎,倒還要被你置喙!”
薛劍攜的脾氣也上來了:“我說的都是事實,偏你還不依!我敬你是兄長,才據實以告,若換做旁人,我才不管!”
薛劍才一想,覺得自己錯怪了三弟,正打算好言好語地賠禮道歉,就聽薛劍攜繼續惡聲惡氣地說道:“早知你如此軟弱,就不該和你一道來崇峻嶺尋寶!不知拖了我多少後腿!”
這話徹底激怒了薛劍才,兩人遂不顧臉面地大吵起來。
薛劍揚見事態不對,連忙上前充作和事老:“大哥,三弟,別吵了,都是一家人……”
他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更似火上澆油。薛劍才放了狠話:“輕視兄長,自命不凡,誰同他是一家人?”
薛劍攜不甘示弱:“我沒有你這個兄長!”(未完待續。)
懷妒意才攜議禍心 困冰棺器靈惹側目2
翡翠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出兄弟鬩牆的戲碼,感覺到秦悅擱在膝上的手微微動了動,下意識地抬起獸臉望去。
秦悅的睫毛輕輕顫了顫。
薛劍揚見他勸說不了兩人,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秦悅,認為這女修便是害他們兄弟不和的罪魁禍首。趁陸離不備,他飛快地竄到秦悅跟前,指尖用力,掐上了秦悅的脖子。
恰在此時,秦悅皺了一下眉,緩緩地睜開了雙眸。看見面前伸著一隻手,下意識地把這隻手拍遠。
這裡不可催動靈力,是以這一拍也沒有用多少力道。只是薛劍揚沒想到她恰好修煉結束,愣了愣神,竟不由自主地後退到了三步之外。
整個冰棺都是透明的,外面正當白日,陽光分毫未減地照了進來,目力所及之處盡是光明一片。秦悅適應了一會兒明亮的光線,而後便看見了前面爭得面紅耳赤的兩兄弟。
秦悅揉了揉額頭:“他們爭什麼呢?”她方才正修煉得好好的,突然聽見了一片吵吵嚷的爭執聲,頓時心煩意亂。當時修煉已進入尾聲,她乾脆加快了速度,結束脩煉一看究竟。
“這兩人是一對兄弟,原本意圖加害你,打攪你的修煉,但還沒來得及對你動手,自家人就爭鋒相對起來了。我看他們的兄弟情分算是盡了。”翡翠言簡意賅地表述道,“這便是,害人不成反誤己。”
秦悅只聽明白了“意圖加害”一句。她拍了拍袖子,抱著翡翠站起來,頗為好奇:“我與他們素不相識,他們為何要加害我?”
“可能是在這兒困久了,心理變得陰暗又扭曲了。”翡翠一本正經地解釋,“他們在此荒廢光陰,而你卻能自如修煉,所以他們心裡不平衡了。”
秦悅認真地思忖了片刻。她得以修煉的原因,她自己也不太清楚。她想,大約是那些冰渣本就存留在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