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這話他只敢自個在心裡嘀咕,哪敢真的說出來啊。
“沒在這邊煎啊?那實在是太好了。”許文瑞小聲的自言自語。
馮貴在一旁聽得清楚,很是納悶的瞅著自己的主子。這話啥意思啊?難不成他怕聞到藥味麼?那怨誰啊,人不是他折騰累找了麼。
他正想著主子怎麼能這樣的時候,就看見他的主子伸手就摟住了他的脖子;“爺。你要幹嘛?”他慌張的問,卻不敢掙扎。
“我又不揍你。幹嘛嚇成這樣?”許文瑞不樂意的兇著。
馮貴一想也是,自己也沒說錯什麼啊。可是。可是主子要做什麼,直接吩咐就是了,即便不方便別人聽到,那也用不著這麼誇張吧?
被自己的主子摟的這麼近,真是覺得好怪異,心裡發毛啊!他強忍著身上的雞皮疙瘩,聽完主子緊貼著他耳邊說的話後,立馬又緊張了起來。
主子想幹嘛啊,為啥要偷換人家的藥呢?
“聽清楚的話,就趕緊去,事情辦妥有你好處,耽誤出了差錯,小心你的小命。”許文瑞說完後,見自己這個手下,苦著臉朝自己看,就低聲兇了過去。
啊?小命?居然這麼嚴重?這也不像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呢,馮貴嚇的趕緊接過主子遞來的藥包,揣進懷中,小跑的離開了。
當然耽誤不得了,這件事關係到自己的兒子,不,興許是女兒呢。不是因為親自去會讓別人懷疑的話,許文瑞是真的想親自去辦這件事了。
馮貴去辦事了,許文瑞在院子裡焦急的走來走去,展群和兩外倆人從外面回來,就看著見他跟驢拉磨似的在轉圈。
怎麼了這是,看他臉上的神色,不像是壞事啊?
“怎麼了?”展群上前關心的問。
“沒事。”轉圈的人,停下來說了倆字後,又繼續轉圈兒。
大家聽著院門口有腳步聲,許文瑞立馬就停了下來,很是期待的看著院門口,展群他們也跟著往那邊看,都以為來的是隔壁那位。
以為內聽到來者的腳步聲很是輕盈,明顯是年輕的女子。
可是,誰想到,進來的人是客棧安排給隔壁那位的假小子。
“你?“許文瑞有點緊張的問。
“馮大哥說公子叫我來取衣袍去漿洗。”給客人漿洗衣物的錢,掌櫃的都讓芸豆自己收下,所以,這是外快呢,她很高興的立馬就來了。
“漿洗?早上那個婆子不是都收走了麼?”一個隨從不解的問,可是他話音剛落,就看見那個假小子衣服不解的樣子看過來,主子呢,那眼神好像要殺人啊,他這才感覺到,自己好像犯了嚴重的錯誤,說了不該說的話。
“對,對,是有的,這天熱的,在外面才轉個把時辰,就出了一身的臭汗,實在是不舒服。你等著,我們進去換下來。”要不怎麼說是多年的好兄弟呢,展群從芸豆的話中,還有好兄弟的神色中猜到了什麼,反應極快的笑著說。
說完,示意那倆隨從跟著進屋。
哦,原來是還沒換下來啊,芸豆有點不好意思了。有點侷促的低了頭,等著。
就在這時,院門外又走進一個人來,正是馮貴。他衝著自個的主子,輕輕的點點,意思是交代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他找到芸豆煎藥的地方,就看著她坐在小板凳上,盯著藥罐子呢。不想個辦法把人支開,哪裡有機會把藥換掉。
所以,他就編了這麼個藉口,至於芸豆過來,有沒有髒衣袍可拿他就顧不上了,這點事,主子應該能輕鬆應對的吧。
進屋的三個人也出來了,一個隨從抱著幾件衣袍塞給了芸豆,丫頭高興的轉身就走了。
“你們搞神馬?不會那麼無聊的逗一個假小子吧?”展群出來問了,配合著脫了早上才換的乾淨衣裳,又折騰的換下來,他應該有知情權的吧。
馮貴動動嘴,可是看看主子,他選擇閉嘴。主子若是想說,就會告訴展爺的。反正自己的任務完成了,自己不會有麻煩了。
馮貴其實也知道,主子剛剛那樣說,並不是自己沒完成任務,他就真的會要自己的小命。那樣說,其實為了強調那件事很要緊很要緊的意思。
跟了主子這麼多年,他是什麼人,馮貴再清楚不過了。他抬頭看看太陽,趕緊進屋去涼快了。
展群一看,就把目光一到好兄弟身上。
哪想到這好兄弟忽然想到什麼似的也跟著進了屋,把展群晾在院子裡不算,還把屋門關了。
“怎麼樣?那藥罐子可曾多洗涮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