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裡的木頭,那齊刷刷的斷口,掌櫃的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經常聽到來鋪子裡買東西的江湖人士。說什麼劍氣,刀氣,卻從來沒有見識過,今個,竟然親眼看見了!
而且,這手筆竟然出自於以為嬌媚的小娘子!
“這貨架不是前年剛做的麼,不行,我找李木匠去。”老闆娘也覺得自己明白了怎麼回事,很是氣憤的說著,就要往外走。
“站住,你個婦道人家,知道個屁。這不關李木匠的事兒,剛剛來的客人,那是個武林高人呢。買刀的時候,就這麼比劃了兩下。”掌櫃的趕緊從地上起來,拽住了自己的婆娘邊兇,邊解釋。
“客人?你知道是誰,那還不敢進去追,管他什麼高人,也得賠咱銀子啊。”老闆娘不甘心的吼著。
“女人家頭髮長,見識短,追什麼追,萬幸咱賣的是兵器,摔也摔不壞。就是個貨架而已,剛剛客人多給了十多兩的銀子,夠打好幾個新貨架的呢。”掌櫃的可沒覺得自己吃虧,反而因為見識了高深的功夫,而震撼著。
“真的多給了那麼多?”老闆娘怕自己男人怕惹事兒,才騙自己的,就問那小夥計。
小夥計趕緊點頭,證明東家沒說謊。
老闆娘這才放心,隨即想起來問小夥計,頭沒事吧?小夥計搖搖頭,說沒事,就是腫了一個包而已。幸虧砸在頭上的,是木架板子而已,若是放在上面的銅錘什麼的,指不定自己今個就腦袋開花了。
既然這樣,老闆娘趕緊的招呼夥計收拾收拾,自己則跑著去找李木匠,還得打新貨架呢。掌櫃的,站在門口,看著街上的人走神,也後怕。那小娘子就那麼比劃兩下,貨架就這樣了。
那她要是對著人比劃,會怎麼樣啊!
艾瑪,也就是秦鏢頭敢要這樣的女人吧!
這些瑾瑜幾個人哪裡知道啊,她還在挑繡線呢。正街的一家茶樓裡,一個英俊的男人聽了屬下的低聲彙報後,臉色難看的很;“你沒有聽錯?”
“屬下聽的真真的,的確是叫夫人來著。”那個屬下小心翼翼的重複的回答。
這麼快就嫁人了?還是原本就是呢?俊男雙手緊握,感覺心口上忽然的壓上了一塊大石頭,壓得他喘不上氣!她竟然是信城人?還是一位鏢頭的夫人?
那三年前,她跑到麒麟山去做什麼?英俊的男子,正是幾個月前見過瑾瑜的許雲瑞。因為查到的線索跟信城這邊有點關係,才趕過來的。沒想到,到了這裡,線索斷了,卻意外的見到了故人。
一個讓他很糾結,卻放不下的故人。剛剛在茶館,無意中看見一頂轎子裡下來的女子,他還以為認錯了。是身邊的隨從,也認出了,他才確定不是自己眼花,也不是自己太想那個女子,才會認錯。
本來是高興的,可是看清楚她的婦人髮飾,還有一起的那個跟自己差不多同齡的男子,他的心就忽然一下冷了。趕緊的叫屬下偷偷跟著,看看怎麼回事。
等來了屬下的彙報,居然說,跟著的奴婢喊那女子為夫人。夫人?夫人!許文瑞煩躁的很想摔桌。
“要不,咱故意裝無意中遇見?看她什麼反應?”一個隨從小聲的出主意。
“別了,怎麼說,都是幫過咱的,萬一她男人不知道的話,誤會了,不是給她惹了麻煩麼。”另一個隨從比較理智的反對。
“還別說,倆人倒是蠻相配的。”一直沒說話的隨從話剛出口,就感覺好幾道利箭向自己射來,尤其是主子的眼神,更狠,嚇得他趕緊低頭。
“那男的警覺性很高的,已經覺察到我跟著了,還叫人盯著我呢,幸好我夠機靈,轉了幾個巷子,甩掉了尾巴。”出去檢視的想起來說到。
“她那樣的人,嫁的人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的,怎麼可能是個尋常的笨蛋。”剛說錯話低頭的,鬼使神差的又來了一句,隨即乾脆把頭扭開。
是啊,她選的人,怎麼可能太差!許文瑞的心裡更加難受了。“倒酒。”他煩躁的說著。
“爺,這是茶樓。”手下小聲的提醒著,很是同情自己的主子,都知道他對那女的不對勁呢。
“那就去酒樓。”許文瑞吼著,把茶樓裡幾個客人嚇了一跳。
一行幾個人出了茶樓,進了旁邊的一座酒樓。許文瑞現在,就是想喝酒,大口的喝酒。幾個手下不敢勸,看著他一杯一杯的往肚子裡灌。
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在意她?是因為她救了自己麼?是自己的恩人麼?恩人的話,自己想辦法報恩就行了啊!為什麼,知道她嫁人了,尤其是看著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