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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的模樣,他們中有不少是在終點星就上了車的,一路站過來,起碼也得十幾個小時了。真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雛狗”!只是我不曾想到,外星的黎民也會受這樣的苦!

我站在擁擠的車廂中,親身體會,並親眼目睹了外星黎民的疾苦,使我不禁想起了地球上的老百姓也同樣忍受著各種各樣的苦難,而車廂內的這一切,與咱們偉大而擁擠的鐵路運輸系統又是何等的相像!

記得幾年前我在西安上大學的時候,每次必乘火車(沒辦法,窮啊,要是有錢我就坐飛機了),須得提前到達火車站,在無聊與閒逛中等待六、七個小時,車到站時已是凌晨一兩點的光景。

大家在黑魆魆中穿過檢票口,一路小跑著來到站臺。火車轟鳴著呼嘯而來,那一刻大地都在震顫,火車笨拙地緩緩停下,然後你就能聽到它“哧”的一聲放了個響屁。

各個車廂的車門開啟了,你可以看到那裡面已經擠滿了人,但是你還是得硬著頭皮往裡擠,旁邊的窗戶也有人在往裡面爬,車廂就好像海綿遇見水一樣,只要它願意吸,總能吸得滿滿的。

好不容易進到車裡,大家都挪一挪,好歹就有個站的地方了,若是趕上春運,情況更糟,恐怕你連站的地方都沒有。有一次,我就一隻腳站了一路,到站的時候腿都腫了!

後來,我漸漸的學聰明瞭,每次上車的時候,我都會自帶一個小馬札,這也是為什麼我對馬札很有感情的原因,因為只要你有了馬札,你總能找個地方坐下。

當你一頭扎進人堆裡,坐上心愛的小馬札的時候,那是一種怎樣的幸福啊!

你抬頭看看四周,四周都是人腿,一道道羨慕的目光投向你,而你此時窩在你的臨時的小天地裡,抱緊了你的包,可以吃點東西,打打電話,甚至可以蜷縮著睡一覺!

馬札太舒適了,假如你坐累了,還可以站起來舒展一下身體,馬札開合自如,絕不會佔用你寶貴的空間。以我坐火車的經驗來講,論舒適度,當然是臥鋪第一,然而若是沒有臥鋪,寧可坐馬札,硬座都不如它!

此時此刻,我正站在銀河星際特快的車廂裡,沒有臥鋪,沒有硬座,我雙腿僵硬,我太需要一個馬札了!

我簡直想對天祈禱:“我們在天上的父啊,願人人都尊崇你的名。。。。。。國度、權柄、榮耀都是你的,只要你賜給我一個馬札!”

銀河星際特快咔噠咔噠的行駛著,很有節奏感,這一點和地球上的列車是何等的相像啊!

列位看官可能要問,難道銀河星際特快也有鐵軌?回答是當然沒有!

原來銀河星際特快是在超空間行駛的,由於停留在超空間裡,需要穩定而強大的能量供應,而銀河星系聯盟的能源科技還無法達到持續穩定停留在超空間的水平,因此,列車在超空間中只能做短暫逗留,然後就會跳出超空間,這樣就需要列車不停地在普通空間和超空間之間轉換,科學上稱這種飛行方式為蛙跳。

因此,銀河星際特快在銀河系空間行駛的過程中,大部分的時間其實都浪費在了空間轉換上了,這就好比一隻青蛙一蹦老遠,得停下來歇一下再蹦,而咔噠咔噠的節奏感,正是蛙跳間隙所產生的速率變化所致。(以上知識來自《銀河系科學技術史》,我在後來的星際旅行中就常常翻看此書以拓展知識面。)

正當我隨著列車的節奏,心中默唸馬札的時候,範桶發話了。

範桶並不是一個話多的人,但是每次他發話我都想掐死他!

範桶說:“我想撒尿!”

四個字,我想撒尿,主謂賓俱全,簡潔而流暢,精確無比的表達了說話者的意願,令你不得不佩服人類語言的精妙!然而,有時候你不得不承認,語言是具有傳染性的,就像打哈欠。我們一般都把打哈欠歸為肢體語言,然而,打哈欠是會發聲的,比如你打哈欠的時候,你會張大嘴巴,“啊~~~”,拉個長腔,然後可能還會“喵~喵~喵~喵~”扁扁嘴巴,所以打哈欠超越了肢體語言。打哈欠作為一種語言,眾所周之,是具有傳染性的,比如和你在一起的某個人突然打了個哈欠,你也會不由自主的犯困,跟著也打個哈欠。

撒尿雖然不是語言,然而透過語言這種強有力的傳媒表達出去,像打哈欠一樣,同樣會起到傳染的效果,而且在某些時候,傳染性還很強!

範桶說他想撒尿,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就納悶了,同樣是一句很樸實平常的話,擱在他嘴裡怎麼就那麼不中聽!

他這麼一說不要緊啊,我立馬就感到小腹有些憋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