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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萬一給打死了,也會回來的,證據就是我們不都在這兒嗎?”
“不,”阿多斯說,“也不是拉烏爾叫我放不下心,因為他,我想,會表現得符合貴族身份的,如果他給打死,是呀,一定死得很勇敢,可是,如果他遇到這種災難,那麼……”
阿多斯用手撫摩了一下他的蒼白的前額。
“您怎麼啦?”阿拉密斯問。
“唉!我把這個災難看成是一種抵罪。”
“啊!啊!”達爾大尼央說,“我知道您想說些什麼。”
“我也一樣,”阿拉密斯說,“可是,不必考慮這件事,阿多斯,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
“我可不明白,”波爾朵斯說。
“是阿爾芒提埃爾354的事,”達爾大尼央低聲說。
“阿爾芒提埃爾的事?”
“米萊狄……”
“啊!是的,”波爾朵斯說,“我已經把它忘記得乾乾淨淨了。”
阿多斯用深邃的目光望著他,說:
“您,波爾朵斯,您忘記這件事了嗎?”
“說實話,是這樣,”波爾朵斯說,“這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這件事沒有叫您的良心感到不安嗎?”
“說實話沒有,”波爾朵斯說。
“您呢,阿拉密斯?”
“可是,我有時候會想到這件事,”阿拉密斯說,“就像想到一件最會引起爭論的有關良心問題的事情一樣。”
“您呢,達爾大尼央?”
“我嗎,我說真心話,每當我一想到那個可怕的時刻,我只會記起那個可憐的波那雪太太冰涼的身體355。是的,是的,”他低聲說道,“我有許多次為那個受害的女人感到惋惜,可是從來沒有在良心上責備過殺她的人。”
阿多斯帶著疑惑的態度搖搖頭。
“您要想到,”阿拉密斯說,“如果您承認有天主的審判,而且它能干預人世間的事情,那麼,這個女人是根據天主的旨意受到了懲罰。我們只不過是天主的工具而已。”
“可是自由意志在哪兒呢,阿拉密斯?”
“審判官是怎麼辦事的?他依照他的自由意志,他毫無畏俱地進行判決。劊子手是怎麼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