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我一概不知。”黑衫老鬼說道。
李修遠皺了皺眉,他認真的打量著這個老鬼,這老鬼肯定是知道這事情的緣由,可是卻由因為忌憚什麼,咬死牙關不說。
當然也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那就是這老鬼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他只是護送這送親的隊伍而已。
“也罷,既然你不知道,那我也就不問你了,你就這樣被繼續釘在地上了,再過不久天就要亮了,希望你到時候別為這次的嘴硬而感到後悔。”
說完,他也懶得繼續拷問這老鬼了,見到護衛將那喬女的屍體搬到了馬背上準備妥當了,便揮了揮手道。
“繼續趕路,這事情是在華縣發生了,到了華縣自然一清二楚了。”
他相信找到這喬女的父母,自然也能問個清楚。
很快,一行人繼續上路了。
那被釘在地上的老鬼哀嚎道:“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華縣有一個手藝很高的扎紙匠,這些紙人都是在他那裡買的,你可以去問那個扎紙匠,他肯定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鬼話連篇,沒一句真讓人相信,現在即便是說出了真相,我也得懷疑一二了。”
李修遠懶得理會這惡鬼,帶著護衛便很快離開了。
這黑衫老鬼見到李修遠真的走了,這個時候才慌張了起來。
“饒,饒命,我說,我什麼都說,你別走啊......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現在什麼都告訴你。”
然而這個時候李修遠卻已經走遠了,聽不到這老鬼的呼喊。
黑衫老鬼呼喊了好一會兒之後,確定李修遠真的走了,卻又悔恨不已,他想要伸手去拔掉身上這釘住自己的箭矢,可是卻無論如何都拔不動,自己只要也碰到這箭矢就會手腳無力。
上面純正的陽氣如果不散掉的話,他是把不出來這箭矢的。
可是要等這陽氣散去,估計要好幾日的時間才行。
但是這天色再過幾個時辰就天亮了,到時候烈日照下來,他便猶如丟入油鍋一般,痛苦到死。
不過被這事情耽擱了一下之後,李修遠和護衛本來可以走到華縣的,如今直到天色微亮,都沒有走到華縣。
但到了這裡卻已經有人煙了,附近有村莊,路邊還有驛站,茶肆了。
遠處能看到縣城的輪廓了。
“停下,到這茶肆休息一下,順便吃點東西。”李修遠說道。
他算是修行之中的人,精力旺盛,到是身邊的護衛有些受不了了。
雖然時辰尚早,但是茶肆卻已經開了張,百姓的勤勞有時候是難以想象的。
“這裡似乎沒有受災。”李修遠在休息的時候打量了一下附近,見到地面乾爽,沒有水淹的痕跡不由開口道。
“大少爺,這裡都走出了郭北城上百里之地了,定然是不在受災範圍之內,如此看來,這次受災的面積也不算大。”
護衛有些餓了,就著茶水,吃著麵條。
“不能這樣想,這裡地勢高,水漫延不到這裡很正常,真正受災嚴重的是地勢低,又處於下游的地方。”李修遠說道。
隨著天色漸亮,陸陸續續的便有附近的百姓往華縣來,一些百姓路過茶肆的時候也會吃點面,喝口茶休息一下,落落腳。
不過這些人之中李修遠還看到了好幾批的災民。
水災沖垮了他們的房屋田畝,所有的一切,他們不得不四處逃難。
便在這個時候,有一夥身強體壯的災民,大步往這邊走來,然後大大咧咧的佔了一桌。
“小二,趕緊的,上五六碗麵來,若是晚了,當心我拆了你這破店。”
一位渾身破破爛爛的漢子喝道。
店家見到這群人不太好惹,趕緊招呼,端茶倒水,煮麵送來。
這夥人一邊吃喝,一邊扯著嗓門,不知道說什麼,他們的話都帶著地方的方言,口音,李修遠十句有八句聽不懂。
“大少爺,要不要把這些人趕走,他們看樣子也不像是良善的人。”護衛心生警惕,對這些人有防範。
“不用了,我們等馬吃飽了之後便離開,不必理會他們。”
李修遠示意了一下,也懶得理會這些人,只是顯得無聊,從懷中取出生死簿,翻閱起來。
無聊查查一些人的壽命,福祿情況,比如自己的父母,朋友,身邊的丫鬟,婢女之類的。
生死簿翻閱是沒有限制的,任何人都可以翻閱,既然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