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的習慣,因為有幾次我跟他一起出差時,曾看到他帶著這本札記,所以,這本札記等於是他的私人日記本。我不敢……不敢亂翻閱,更不知該如何處理。”
她悄悄看了他一眼,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後又繼續道:“我一直試圖聯絡葛雷恩老先生,但他們家中的電話沒有人接,去按門鈴也沒人應門。後來由鄰居口中我才知道,原來辦完德爾先生的後事後,葛雷恩老先生怕夫人一直留在住處會觸景傷情而哭壞身體,所以便帶她回英國的孃家住一陣子。至於他們的女兒芬妮小姐好象也不住在那兒,聽說申請國外的學校唸書去了。”
她有些不安地望著漢諾威,額間悄悄冒出冷汗。“也許我的來訪真的很冒昧,不過,這種屬於私人日記的東西,我真的不知該如何處理;我不能將它丟掉,但又聯絡不上跟德爾先生有關係的親人。我也試圖找過他的未婚妻,但很奇怪,自從德爾先生走後,他的未婚妻好象也失蹤了,沒有人知道她在哪裡。”
漢諾威沉默地聽著,眼前這位女士不知道,遍尋不著的沈雨琤,現在人就在樓上。
“我知道你是德爾先生最要好的朋友,所以,左思右想後,我只好把東西交給你,希望你日後能幫我轉交給他的家人,因為我馬上就要離開巴黎了,我的新工作不在這個城市。”
“我懂了。”漢諾威點點頭。“辛苦你跑這一趟,我會好好地處置德爾的遺物。”
“那我就放心了!我也該走了。”她笑容乾澀,神情十分緊張。
漢諾威也注意到她神色有異,但由於他心緒太過混雜,所以沒有放在心上。
漢諾威送她到門口,隨口說道:“謝謝你為德爾的事這麼盡心,你真是個好秘書。”
“沒什麼,這是我應該做的。”她臉上突然閃過心虛的表情,但隨即假裝鎮定。“德爾先生是個非常好的老闆,發生這種事,我們辦公室的同仁都很哀傷。呃……那我先走了,再會。”
她離開後,漢諾威又回到書房。他沉默地盯著案上的牛皮紙袋,考慮很久後,終於抽出裡面的札記。
按照紐曼小姐所說的,這應該是一本日記,他沒有權利翻閱。
但,書頁中夾著幾張照片,其中一張照片露出一角,上頭是雨琤笑容燦爛的臉蛋。
他忍不住把相片抽出來,才發現裡頭夾的相片有四、五張之多,還夾了許多小紙片,像是德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