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解釋的事態。他身上還有眾多底牌,比如說一次性爆炸,威力集中點可以達到金丹期雷法程度的霹靂丹,直接就“拓印”了金丹期高手一次雷法威力的符籙,自保的靈器、逃亡的靈器,諸如此類。
可當他的全身都被叛變的靈器以靈光纏住,就連他的神識,都因此而極大程度的凝滯起來。
一時間,竟然根本無法取出那些讓他底氣十足的東西!
等下!
被突兀的變故給整得驚慌失措的蕭夙清一咬舌尖。滲出的鮮血讓他在最快的時間內鎮定下來。神識的思考依然是快速異常的,他意識到,甭管是哪一件保命底牌,其實都是超出他道境層級的東西。
所以,他不可能只靠神識就誘發威力。必須要輔以法印。
現在他不但神識,連身體也被緊緊束縛。即使可以取出那麼一兩件底牌來,也沒法在短時間內誘發。
而且,蕭夙清能察覺到,自己在“天羅帕”上留下的烙印和禁制都還在,這天羅帕雖不是他想要升級成本命法寶的靈器,但因為來歷特殊,他留下的禁制足有十八重。
只要給他一點時間,他就能重新將之掌控!
只要一點時間!
蕭夙清再無猶豫。
白茫茫的空間中雷霆立刻止息。
在他的身邊,立刻有另外好幾層光芒漾開。
那是符陣和陣法的光芒。
瞬間在平地上生長起來的叢林、一道道的風刃和火舌,變得泥濘的地面……
一層層的,將蕭夙清的周圍完全保護起來。
蕭夙清無法判定水馨會從哪邊進攻。因此只能這麼做。瞬間用上了一串的防禦符籙或者陣法。
哪怕都是事先準備好的,蕭夙清原本英俊瀟灑的臉蛋上,依然染上了一層難以掩飾的慘白,為了保持神智清醒而差點被咬斷的舌尖,鮮血也順著嘴角溢了出來。
但他這才感受到了那麼一絲絲的安全感。
完全將“靈器為什麼會叛變?”的問題暫時拋諸了腦後不去想,蕭夙清只將自己的精力都集中在了天羅帕上面。
可惜,即使是做出了最冷靜、最快速的決斷。既然面對的是一個劍修。那麼,就已經來不及了。
蕭夙清的神識剛剛攀上紫色的天羅帕,就看到了直刺眉心的一道劍光。
熾白的劍光。
還有劍光背後。半身焦黑,鮮血淋漓的少女。連她嬌美的臉蛋上都被風刃劃出了傷口,被火舌舔吻得焦黑,不復往昔的嬌美。但她的目光卻依然凜冽清透,滿是一往無前的決絕。
哦。對了,天羅帕的這個機會,本來就是她創造出來的,應該。
她怎麼可能會把握不住呢。
和劍修作戰。在他們的攻擊範圍內,哪怕鬆懈一個瞬間,就幾乎是敗局已定吧。
可是不甘心啊。明明那麼難才脫穎而出。才有一個以天隱觀弟子行走修仙界的機會……
蕭夙清的腦袋裡,最後有些了悟。又有更多的不甘。可終究,這一切都化作虛無。
下一刻,劍光已經沒有任何留情的,冰冷無情的刺入了他的腦袋。
“你們算得很準,但只是作為劍修的話,我已經輸了。”水馨誠實的說,這也是她給蕭夙清的最後一句話。
長劍從蕭夙清的腦袋裡拔出。
水馨飛身後退。
蕭夙清最後扔出來的那一大堆東西,大部分都早就儲存好了力量。即使是蕭夙清已死,也依然自顧自的發揮著最後的威力。甚至連蕭夙清的屍體都沒放過。
而水馨一劍之下強行突破,身上已經傷得一塌糊塗。若非體內小世界還在勉力維持,嚴重的外傷都能讓她站不住了。這會兒無意再和那些東西對抗下去。
但退出之後,她卻也沒有立刻處理自己的傷口,而是十分複雜的看著在失去主人以後,靜靜的漂浮在空中的紫色帕子。
帕子上有淡淡的綠色、白色光芒流轉,並不沿著鐫刻的陣紋。但這樣的光芒,變得越來越淡。
忽地,像是發出了臨死前的吶喊,異色的光芒再次暴漲。
但這一次,卻是把帕子本身,扔進了蕭夙清在最後扔出來的一堆防禦陣法裡面——符籙的威力,已經消耗完畢了。
水馨默默的看著,那本來甚至能防禦她最強一劍的帕子,卻在並不出奇的火光與罡風中被絞成了碎片。
她這一路上一直都在分神思考這個問題。
為什麼小樹苗會討厭這張帕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