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海就出海。怎麼樣?老夫這個主意算是答謝你肯醫治我兒的,如何?“
趙興大喜。
五艘船平常不出港,那麼在動態平衡下,讓港中一直保持五艘船的量。巧立名目下,可以養多少艘武裝商船……這可是項好買賣。
趙興拱手:“多謝章大人。在下保證在密州為章大人練出一支火軍,等大人起復,這支火軍便任由大人調遣。”
章是個狠人,蘇軾曾記述青年時代與他同遊地一件軼事,他能攀絕壁題字,面不改色,蘇東坡說他:“子厚必能殺人”。因為他連自己的生命都不懂愛惜,更不會珍惜別人的生命。
私練軍隊,這是多麼大的事,洩露出去要被抄家滅族的,但章現在一個閒職,他就敢私下與趙興約定——從這約定看,章對自己將來起復有著強大地信心。而他連軍隊都私下編練,這也說明隱藏在他心中的怨毒不可謂不深。
碼頭上工人們還在裝卸巨木,有滑車協助,這會工夫。那艘划槳船上的木料卸的很快,甲板上已經開始清空,船上地人開始揭開艙板,從船艙裡調取物件。
章被碼頭上的效率所震撼,他立起身來。眯著眼睛朝碼頭眺望。趙興隨手遞上一個金質的單筒望遠鏡,章剛才看到程阿珠擺弄過。原本他就被好奇心咬噬的只想伸手,現在終於得到了一副,他立刻有樣學樣地操作起來。
艙板掀開,首先跳上甲板的是兩隊身戴枷鎖的胡人,他們手上戴著鐵銬,兩手之間有著長長的鏈子,鐵鏈的一頭似乎拴在船的主桅杆上,一名工頭打扮的人拿著鑰匙,依次給他們開啟脖子上的鎖鏈,而後這群阿拉伯奴隸在監工皮鞭地威脅下,排成兩行戴上腳鏈,向岸上走來。
章觀察了一會,很好奇,他轉頭徵詢趙興的意見:“去看看,這些都是啥人?”
趙興點頭,章才舉步,又回頭望望地上裝火器的箱子,嘆息一聲:“倒是個防身利器。”
趙興有眼色,趕緊遞上兩把象牙柄的短銃,順便把火藥牛角,與彈珠給章配齊。而後招呼家僕將這箱火器抬走,並儲存起來。
碼頭區很寬大,由莊園延伸出來兩道堡牆一直伸到江邊,將整個碼頭區抱在懷裡。兩側堡牆的大門一旦關閉,人們完全看不到碼頭區的動靜。
三艘大船停在深挖下去的港灣裡,U字形的長長的港灣看上去非常大,但章走到跟前才發現,像這樣的大船停上去,整個碼頭只剩下一個空餘地泊位。
眼看著錢塘江大潮就要來了,碼頭上工人們乾的很賣力,已經有人準備燈火,看來他們是打算挑燈夜戰了。
三座碼頭區上空有兩座鋼鐵支架的塔吊,一副巨大的滑輪組懸在塔吊上空,地面上的人用手工操縱著這副滑輪,起吊著五米長,三人合抱才能抱隴地巨木,現在光線有點暗了,章看不清木頭原來地顏色,但覺得木頭有點發紅,他指著這大粗木問:“我聽說你能搞到龍血樹,這木頭是龍血樹嗎?竟長的如此粗大?”
“這是交趾紅木”,趙興臉上頗有得意地神情。麻逸龍血樹現在都是他的,他能捨得隨意砍伐嗎?如今麻逸產的龍血樹已經限量砍伐了,而越南紅木頭上沒有限伐令,也不是他的東西,所以能可勁伐。
紅木是越南對大宋的大宗換匯商品,而用紅木做傢俱,也是宋朝剛剛興起的最時髦的傢俱風尚。趙興看著章臉上露出神往的表情,馬上補充:“這玩意太堅硬,又粗又打不好運輸,等木料鋸開了,章大人可以拿走幾根,讓蘇州木匠做一些蘇樣傢俱。”
章素聞趙興對朋友慷慨,所以他也沒客氣,點頭接受了趙興的這份饋贈,而後和藹的說:“離人。我不做官了,章大人的稱呼可以休矣……你可以呼我章老子。”
在宋代,“老子”不是一種帶有侮辱意思地自稱詞,而是一種尊稱。比如范仲淹就喜歡別人稱他為“範老子”,章讓趙興如此稱呼自己。就跟蘇轍讓趙興稱呼其為“丈”一樣,是顯示兩人關係親切。
趙興馬上改了稱呼:“章老子,夜色上來了,看也看不清了。林雷不如我們回去吧,想必家人們已準備好了酒菜!”
章卻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他順勢走到兩側堡門的大門邊,好奇的端詳著這座高達五米的、又厚又重地大木門。木頭的顏色是黑沉沉的。敲起來有金屬的聲音,章好奇地問:“這是什麼材料?”
趙興脫口而出:“是非洲烏檀。”
他馬上又意識到自己的口誤,趕緊解釋:“那是大海盡處一個叫層拔(黑人國之意,在非洲中部的東海岸)的國家出產地烏檀木……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