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通聲息,你以為這次有人舉薦章,是無緣無故突如其來的嗎,他們策劃很久了。”
樑子美一喜,急問:“趙賢弟既然知道有這個組織,一定能跟他們搭上話吧……”
趙興打斷了對方的話:“搭不上話,他們現在已經認定我是鐵桿蜀黨,怎麼會找我說話呢?我知道他們,是因為這幫子書生實在沒有搞陰謀詭計地才智。你知道,我杭州地家園曾經數次遇襲,從那以後我對周圍的事情多了點小心,這一留神發現,那幫書生信件來往密切。而這些信件都是透過我地快運貨棧投遞地。
我順手探查了一下他們。發現這幫人竟然在勾欄瓦舍裡商議大事,一點不知道迴避,從探聽中,我約莫猜到了他們的組織情況,無非是幾個頭目引領一群學生,為重新執政奔波。而章就是他們捧起的旗幟——在這方面,你家岳丈訊息遲鈍了。不過,我建議你岳丈另外想辦法加入其中。因為那幫人都不是成事的人,現在加入進去,有可能受災禍波及……“
趙興話說到這,噶然而止,他隨手拿起一個茶盅,感慨說:“要知道你岳丈的設計才華那真是沒說的。也不知道他見了這些東西,又該迸發怎樣的設計靈感?”
趙興轉移了話題,明顯地是不想再談論此事,樑子美心中還在暗暗吃驚。他暗自提醒自己:好可怕的趙離人,新黨秘密集議,我連點風聲都沒有聽到,趙離人卻能說出他們傳信的方式……對,傳信方式,今後我們有什麼隱秘。若想避開趙離人。一定不能透過他的快運貨棧。
樑子美只在心裡念道,他以為趙興剛才是無心之失,隨口將自己貨棧的秘密說了出來。但他沒想到,趙興剛才說的話實際上是在向他發出警告,警告對方不要在自己面前做小動作。
現如今,隨著趙興來到陝西,迅猛獸貨棧已經完全擺脫了運河的拘束,開始將自己的觸角伸展到陸運上,他們向西分出一條枝杈。直接延伸至陝西一帶,向東則涵蓋了山東河北。在這張大網的籠罩下,北方一帶有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趙興的耳目。
趙興是在警告蔡京,在他這副貨運網路沒有摧毀之前,他地利益是不容觸犯的,而要摧毀這副貨運網路,就要承擔難以想象的後果……
樑子美不知道這些。他還在盤算著怎麼躲過這副網路的監控。等他定一定神,便依著趙興把話題轉到藝術品上:“趙賢弟不妨找幾個畫師。將這些東西畫下來,我透過自己的渠道將畫稿傳給家嶽,讓家嶽欣賞一下,也好給趙賢弟出出主意。”
趙興哈哈一笑,逐一拿起那些瓷器,請樑子美品鑑。
第二天,樑子美交接了公務,無可奈何的告辭回京。從趙興隱約地暗示裡,他已經知道那群新黨人員就盤踞在西安。那個地方原本是司馬光被貶官出去後,舊黨盤踞地根據地,如今新黨也聚集在京兆,潛伏待機。但遺憾的是,如今舊黨得勢,他們在尋找一切機會把別人說成是新黨人員,以便打擊迫害,有時候不是新黨他們都要顛倒黑白把你捏造成新黨。在這種情況下,樑子美只敢找個藉口與趙興私下裡商談半日,如今藉口沒了,他連片刻停留都不敢,眼見的新黨潛伏基地就在眼前,他也只好怏怏回京。
樑子美走了,另一位押錢綱官員秦丹更著急了。從朝廷的任命上可以看到朝廷對此次削減軍費寄予多大希望,原本按官制秦丹只需要向轉運使井亮採交接,而後者是與秦丹一路出京的。但現在範純粹跳的很高,這位老先生剛剛扣押了西夏歲賜,朝廷上下卻只能裝不知道,如今風頭正盛,他挾扣押國使之威,堅決不同意朝廷減少一個銅板的撥款。有他衝鋒在前,涇原路、延路官員乾脆藉口前線戰事,都跑到邊境去了,唯一剩下的只剩趙興。所以兩位官員私下一商量,無可奈何的登門拜訪。
趙興這裡也沒閒著,參加洛川那場戰鬥地人員幾乎都聚集在他這裡,即使自己不到場,也有能做主的代表在,他們亂哄哄的吵鬧著,井亮採等人還沒有進入議事廳所在的院落,隔著院牆就聽到吵鬧了。
程爽才將兩位大人安置在旁邊的一座小廳,趙興帶著万俟詠匆匆而至,他向兩位大人行禮過後,井亮採憋不住問:“廳裡都在吵什麼,我剛才進來的時候,聽到有人在嚷不公平,還說什麼他當先衝入賀蘭原的事情,莫非離人正在論功行賞,怎麼孫琮不在?”
趙興咧嘴一笑,很沒有自覺性地回答:“論功行賞倒不至於,我們在分贓呢,有些人嫌我給地分配方法不對……”
秦丹臉色一變,才要站起來,井亮採一敲他的膝蓋,插嘴說:“一場大戰過後,打仗地總是朝廷的軍隊,朝廷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