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為。現在金蘭城建設並未終止,陳伊伊中途抽身趕來,一定是來說和的。這表示越南吃不住勁了。他們本想佔個便宜,結果吃了個大虧,便請出陳伊伊來講和。
趙興處理完所有地事情。到了晚飯時間,這才慢慢的走向後院。
他這座院子一直在不停的擴建,一般來說,院子裡三頓飯地時間是最熱鬧的,寄寓在此的蘇軾一家人以及蘇門四學士也常常與他一起吃晚飯。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偶然來蹭飯的訪客。僕人們也是單令開席地,不同等級地僕人所吃的伙食類別也不同,這就造成了趙興院子裡。廚師地隊伍異常龐大,雖然沒有蔡京鼎盛時期,切薑絲地女僕都有三四百位那麼誇張,但總算起來,廚房裡做飯的師傅與打下手的僕人也到了一百多名的駭人數目。
趙興府上的伙食是極其精美的,由於身在廣州,加上趙興的現代經驗,他對南洋一帶的香料貿易非常關注,在他的努力下,幾乎找全了這時代所有已發現的香料。所以飯點時間趙興這座園子是濃香四溢。人來人往。許多衙門地屬吏都喜歡藉著請教公務地理由。在吃飯時間來趙興府上蹭飯。然而,今天趙興是要單令吃了,大家都知道陳夫人回來了,所以都沒有來打攪他。
趙興的後院栽滿了櫻花樹與酸角樹,他走到這個院子時,不禁想起“後宮”這個詞,這個詞誕生於七千年前的埃及,它同時有著與世隔絕與監獄的意思。深深的高院就彷彿是一所監獄,幸好這是宋代,在宋代女人有太多的節日可以上街玩耍。然而,像陳伊伊這樣跑到海外一玩經年,也是很罕見的。
小廝一溜小跑的跑到趙興前面,趕去後院通報,接到趙興到來的訊息,程阿珠領著妻妾們站在屋門口迎接,其實說是妻妾。也就是她與陳伊伊兩個人。胡姬喀絲麗快要生了,已經單令開火。而廖小小似乎不太適應廣東的炎熱氣候。抵達廣州後一直病懨懨地,胡姬喀絲麗的懷孕更加打擊了她,將近有半年的時間,她一直不怎麼合群,也不喜歡公開露面。
趙興衝兩位妻妾回了禮,舉步向屋裡走去,程阿珠似乎知道趙興與伊伊有話說,閒坐了一會,藉口看望孩子,領著丫鬟們告辭。程阿珠一走,陳伊伊趕緊起身,跪在地下俯首不語。
趙興端起一杯茶,招呼女使擺上晚飯,淡淡然的說:“你是趙家的人,還是陳家的人?”
陳伊伊跳了起來,嬉皮笑臉的湊到趙興身邊:“我當然是你地女人,你也是我地男人。可父家有事,我也不能不管,是吧。奴的父家要是滅了,奴也不成了無根之憑,怎麼得了?”
趙興輕撫著陳伊伊地臉,笑著問:“若不是我的軍隊狠狠教訓了交趾陳氏的軍隊,你是不是還不回家?”
陳伊伊偎進趙興懷裡,膩聲說:“相公讓我回來,一紙文書即可,也無需殺我三萬陳族子弟,三萬條生命呀,相公好硬的心腸。”
趙興搖搖頭:“在國家利益面前,沒有私人情意可講。世人都知道我趙老虎的便宜不好佔,這次我拿下大理,周圍的人來佔便宜,我若許了越南,其他的人怎麼阻止?
更何況,我對交趾北侵的政策極不滿,現在兩廣地帶做主的人是我,他北侵就是與我做對,而我想建功立業,想要擴張,恰好是需要南侵。
南方有更廣闊的土地,據我所知真臘國的土地很肥碩,湄公河平原簡直是塊風水寶地,交趾為什麼不致力向南,反而要惹我這頭趙老虎呢,他難道不知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陳伊伊咯咯的笑著:“相公,再向南可是強大的真臘……”
趙興截斷陳伊伊的話:“我知道,你的隨行人員裡一定有大越國的人,你告訴他們,在這個敏感時期,我不能見他們。你回去轉告他們,湄公河河口我願意與他們共享,河西岸歸他們,東岸歸你的兒子——金蘭領主。為此我願意跟他們聯合出兵,瓜分真臘,但帥範的要求他們必須答應,交趾國王要派使節去京城賠罪,北方五省必須重新歸還大宋。
這是城下之盟,沒有商量的餘地,你告訴他們,交趾那段土牆對我來說不是障礙,雖然他們送了一位最美麗的公主給我,但惹火了我,我不介意將那座城池從地面上抹去。“
別人說這話也許是誇張,但陳伊伊知道,這麼多年來趙興一直在瘋狂收刮火藥,他借用修路的名義,儲存在廣東的火藥,足夠將廣州城炸燬。
這座廣州城,自李格非擔任知府以來,趙興已經花大力氣重新整修過,不久前他曾驕傲的對手下說:“我來的時候,廣州是一座木頭造的城市,現在它是石頭造的。我給廣州留下了一座堅不可摧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