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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水看了一眼,貌似不經意地說道:“小公子,此人是咱們城中一個無名畫師,姓吳,性格古怪,大家叫他吳怪人。”“顧大家的仕女圖便是從他手上收的,花了奴家好大的力氣。這張紙大約是他無意中夾帶進來的,他最近說要畫什麼十美圖,家裡到處都散著這種紙片。”“這,這人就在我們城中,快請他前來一見。”“此人古怪著呢,從不出門應酬。斷不肯前來的。小公子喜歡他的畫,等他畫完奴家給您採買來就是。只是此人畫得忒慢,一年兩年出不了一副圖。”“不不不,此等聖手,我應當親自前去求見。”耶律阿寶的貼身小廝苦著臉道:“少爺,你莫要忘了。老爺近日囑咐您務必待在府內,嚴禁外出做耍。”“你懂什麼,爹公務繁忙,我們照舊偷偷溜出去就是。如何能叫爹爹發現。”林秋水湊上前道:“此人的居所,就在楊花巷,離此只有半柱香時間。小公子若是要去,奴家的馬車便停在門外,捎帶小公子過去,倒是便宜。”……此刻的水牢內,林秉仁開啟牢門,慢慢走下溼滑的臺階。看著那水中,捆束在柱子上的俞行知。他冷笑一聲,接過侍從遞上的一條長鞭,那鞭身不知用物的皮料緊密編織而成,通體烏黑油亮,暗暗流動著異彩。他將那鞭身一抖,啪的一聲抽在水牢地面,竟在那堅硬的青石面上留下一道痕跡。林秉仁用鞭身抬起俞行知的下巴,“嘖嘖,真是一張漂亮的臉。我那弟弟秉直,素來就喜歡你這樣的貨色。”俞行知開口:“你不遵耶律將軍的吩咐,擅自對我用刑,難道不怕你的新主子見責於你。”林秉仁笑道:“你指望他來救你?可惜了,他此刻不在這裡。再說了,他現在要用我,我就是把你搞死了,難道他還會為了個死人,殺了我不成?你如今只是個囚徒,你以為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國公府公子麼?”他挑起眉端,半癲半狂的說,“我記得那一年,父親剛剛混進京都官場,秉直還是孩子。父親帶著我和他去參加楊大學士家的花時宴。”“在宴會上,你像是明珠寶玉一般被眾人簇擁著過來,秉直見你長得漂亮,十分喜歡,想要上前和你搭句話,卻被你身邊的那位六皇子,一把推下臺階。他那個傻子,在臺階上連滾了兩三滾,滿不在乎的爬起來,還想要擠到你面前,可笑的是擁著你的人太多,他是想擠也擠不上。”他突然從回憶中醒過神來,狠狠地將那鞭子凌空一甩,破空一響,抽在俞行知的胸膛上。俞行知白皙的肌膚上立刻現出一道紫紅的鞭痕。他繃緊身體,咬住牙關,不讓痛苦的聲音,從喉嚨中洩出半分。頭上的冷汗卻抑制不住的滴落下來。林秉仁點著手中的鞭子,冷笑道:“此鞭名龍尾,上一個受用它的人,只在我手中走了二十鞭,就命喪黃泉了。哈哈,俞侯爺,我很想知道你能撐個多少下?”俞行知緊閉著嘴。他心中黯然,曉曉,我很想再見你一面,可我不知道還有沒有這個機會。林秉仁伸手摸著俞行知的臉,“我真是後悔,當初就應該直接把你送到秉直的床上,也好讓他盡一盡興。如今天人永隔,我這個做哥哥的,想隨他一次心願,也不可得了。”他面孔扭曲,青筋畢露,嘶磨著後槽牙,“秉直他喜歡把你這樣的美人,抱在懷裡,各種憐愛。我卻不同!我只喜歡把你們這種虛偽的高嶺之花,扯下來,踩在泥裡,撕碎!蹂|躪!折磨到死!”林秉仁掰過俞行知的下顎,強迫他看著自己,“我給你兩個選擇。”“一百鞭。或者像女人一樣,雌俯在我的身下,討好我。”他好整以暇的在身後的一把交椅上坐下,“不要怪我沒提醒你,一百鞭,就是死。”他翹著二郎腿,點著手中的鞭子。看著面前狼狽的俞行知。“選吧,”他說,“不說話,就當你選後一種。”俞行知閉上眼,艱難開口,“一……百鞭”曉曉,對不起,我可能等不到你。 空氣中響徹著皮鞭破空的呼嘯聲,和抽打在人體肌膚上殘忍的撕裂聲。紅色的血珠順著蒼白的身軀滾落下來,被漆黑的水面一口吞沒。水牢的房門被人開啟,一個契丹武士匆匆忙忙的跑下來,“林先生,你怎麼在這裡,倒讓我好找。快別打了,出事了。”林秉仁從暴虐的狀態中停了下來,惡狠狠地問:“什麼事!”“有歹人劫走了小公子,說要在今日申時三刻,城外紅葉林交換冠軍侯,將軍正大發脾氣,著我尋你去商議對策。”林秉仁陰鷙地對著傷痕累累的俞行知說道:“有人來救你?你休要妄想!你等著,剩下的鞭子,都給你記著。我會一鞭一鞭的讓你好好享受。”他伸手一抓,五指用力,掐進紫紅的鞭痕中。直到俞行知昂起脖頸,抑制不住的發出痛苦的喉音,方才甩手離去。林秉仁來到議事廳,遠遠就聽見耶律休哥暴怒的聲音。“已將人從京都脅至我太原,如今在自己的地頭上,卻要我拱手把他給送回去!”一進門,只見滿室的參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