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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持一把渾鐵點鋼槍,先使虛使一個旗鼓,端得是霍霍有聲,口中道:“咱們行軍之人,還靠得是兵器上的本事。不知道周兄弟擅使什麼器械?”周曉曉一看這人和自己一樣使槍,頓時心中癢癢。提了自己的銀槍便要下場。俞行知攔住二人,將槍頭取下,包上布塊,布上沾滿石灰。以身上畫上白灰的多少論輸贏。方放心讓周曉曉下場比對。一時場中頓起天風,滾紅塵,只見二龍出海搶珠,煞為壯觀。周曉曉如魚得水,接連比對了數場,無一敗跡,眾人皆服。待回營之時。那孟仲天勾搭著周曉曉的肩膀,稱兄道弟。郭素人在一旁急的,殺雞抹脖子似的使眼色。孟仲天瞪眼道:“老郭,你幹什麼,你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我說老郭你也太不夠意思了,你肯定早知道周兄弟身手如此了得。卻故意不告訴我,眼睜睜地看著我在眾兄弟面前丟了這麼大的一個醜。”郭素人掩面無言。心道:你個蠢貨,莫怪做兄弟的沒提醒你。還不把你那臭爪子拿下來。沒看到侯爺的臉都黑得似鍋底了嗎?至晚將歇之時。俞行知的大帳內,因著行軍打仗,周曉曉,俞行知二人卻是分床而眠。周曉曉洗漱完畢,正整理自己的床榻。只見一身素白褻衣坐於床頭的俞行知突然說道:“曉曉,你許久不曾和我對比。我們也比一場。”周曉曉奇道:“現在?比什麼?”俞行知有些不自然:“比什麼都可以。摔跤也行。”周曉曉一下滾賴進他的懷中。“行知哥哥,為了能和你天天粘在一起,我今天使盡了十八般武藝,終於在這軍營站住腳跟。不至於被程時照那個混賬趕回去了。”她環住俞行知的腰,把披散著長髮的腦袋在他臂彎裡拱來拱去。“我可累死啦。這腰也酸這背也疼。不如我們來比誰的按摩技術好。你先替我捏一捏,好麼?好麼?”於是俞行知瞬間把那一點醋意丟到九霄雲外。心甘情願的替夫人做起苦力來。 冠軍侯府內,郭太太正領著兩個兒媳婦,大踏步的往裡走。接引的管事娘子,愁眉苦臉,攔也不是,迎也不是。柳昕怡跟在身後,一邊隨行一邊勸阻:“太太,既然弟妹身體抱恙,我們姑且回去,改日再來,讓她好好養病就是。”郭夫人哼了一聲:“我雖是不喜她這個媳婦,但好歹也算是她的婆婆,五郎出征在外,她又不爭氣的病倒了,少不得也只好來看她一看。”行至周曉曉日常起居的廂房前。只見數名僕婦丫鬟手忙腳亂的迎出來。郭夫人不悅:“這一個個慌腳雞似的,一點規矩都沒有。你家主母就是這樣調|教你們的?”郭鏡妍擋在她面前,勉強笑道:“姑媽,這小叔出征在外,弟妹她心情鬱結,臥病在床,也是情有可原。咱們就別去她眼前晃盪,省得她想起來又傷心。”“胡說八道!我俞家武勳出身。男人們外出建功立業乃是常態,要是一個個都好似她這般,夫君一出征,就哭倒在床上起不來,可不是要讓人笑掉大牙。”郭夫人一把推開郭鏡妍,大踏步入屋去了。郭鏡妍和柳昕怡無奈地交換了個眼神。果不其然,稍候便聽見屋內瓷器砸碎和郭夫人破口大罵之聲。郭鏡妍和柳昕怡齊齊以袖遮面,想道:五弟妹,嫂子們已經盡力了。你這裝病閉門謝客的招數,想瞞著她人尚可,想瞞著太太估計是不可能了。於是近日夫人圈子裡多了道傳聞,冠軍侯一出征,侯夫人便害了相思病,病倒了。國公府的婆婆特意上門將她訓斥了一頓,依舊不管用。還是躺在床上起不來,接連數月都閉門謝客。……北伐大軍捷報頻傳。帝心甚悅。初,大軍攻沂州,首戰告傑,招降沂州守將林成茂。後勢如破竹,接連拿下峰、營、密諸州。燕王性剽勇,行軍疾,敢深入。而冠軍侯尤長於謀略。二人互為補益,間互默契。燕王御軍持重有紀律。以親王之尊,同眾將士同吃同睡。賞罰分明,約法三章,掠民財者斬,奸|□□女者斬,擅離營地者斬。軍心齊之。冠軍侯為人寬厚。但有降獲者,多結以恩義,俾為己用。由此多樂附冠軍侯者。所達之處必不擾民,大軍過境,於民秋毫無犯,民心向之。一日天晚,大軍安營紮寨,埋鍋做飯。程時照領著郭素人、孟仲天至俞行知帳中。俞行知和周曉曉在同桌用飯,見程時照來了,便起身相讓。程時照入座一看,桌上擺的伙食明顯非營中伙伕所做大鍋飯。一疊焦香的煎餅,一盆鮮筍菌菇湯,另外幾個碟子盛著熟牛肉、大蒜、細黃瓜條和切絲煎蛋。俞行知親自動手,在煎餅上刷了一層黑色的秘製醬汁,捲上熟牛肉,黃瓜條、雞蛋絲及大蒜。給程時照遞了一卷,又給周曉曉捲了一卷。程時照接過熱氣騰騰的捲餅,嚐了一下,只覺那醬汁風味獨特,麻辣鹹香。煎餅酥脆,牛肉筋道,蔬菜爽口。一口下去,令人叫絕。“好你個子規,身為主帥居然開小灶。你這是來郊遊啊,還是來打戰?”俞行知笑道:“多虧曉曉辛苦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