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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漸被時間淡忘。春風一來,桃花又笑了。京都城恢復了她的繁華盛景。周曉曉在侯府內悠哉的做著她的侯夫人,整日過著沒羞沒臊,紙醉金迷的奢侈生活。每日除了做做點心,練練武,就是琢磨琢磨怎樣在沒有電子產品的夜晚裡,給自己加點娛樂專案調劑調劑。這一日,俞行知回府,一進院子便看見周曉曉擺了一堆瓶瓶罐罐,趴在院中的石桌上畫桃花。“夫人今日怎麼有興致,改用毛筆作畫?”周曉曉手持一杆吸滿墨的紫毫,正要落筆,被俞行知分了一下神,那筆上一大滴粉色顏料便滴落在紙上,暈染出一大塊粉色的圓點。“又畫壞了,宣紙滲透性太強了,真是不好掌握水分。”周曉曉嘆了口氣。“夫人從前慣在何物上作畫?我去尋一尋可否有替代之物,”俞行知問道。周曉曉看了他一眼,咬著筆桿,眼睛亮了一下,附到他耳邊:“我特別喜歡一種畫法,叫人體彩繪,就是直接在人身體上作畫,也不知現在有誰能給我畫?”俞行知抓住她的手,不讓她搗亂,“曉曉,你又哄我同你做耍。”兩人正鬧著,娟子進來稟告:“夫人,王珣,王校尉從鳳翔來了,正在府門外遞帖子求見。”“師兄?他怎麼來了?”周曉曉詫異道,“快快請見。”周曉曉在正廳接待了王珣。她心中其實有些奇怪,畢竟知道她轉換了身軀的人寥寥無幾。外人都以為原來的周曉曉病故,俞行知續娶了一個同名同姓的妻子做填房。當然,師傅師孃是清楚內情,但他們早就被接回侯府,應不至於刻意寫信到鳳翔將此事告訴王珣知曉。然而,坐在對面的王珣一臉茫然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表情,確實是已經詳知內情的樣子。鳳翔除了二哥二嫂,倒是還一人知道這件事。周曉曉想了想,笑道,“師兄做甚這樣看著我,許久不見師兄,正好請師兄指點一下槍法,看看我這些年是否有所長進。”王珣二話不說,刷的一聲站起身來。二人來到院中,一番比對,王珣頃刻便敗下陣來。他喘著氣,投搶認輸,“你……你果然是師妹。”周曉曉笑著扶他起身,“師兄承讓。”二人重整衣物,在院中的茶桌對坐,俞行知打橫坐陪。周曉曉一面給王珣讓茶,一面笑盈盈地聽王珣說起鳳翔諸多熟人的近況。俞行知表面春風和煦的坐著待客,周曉曉卻從他一本正經的表情中看出他心中正鬧著小別扭。“不知師兄此次來京都,是有何事?可有師妹我能效力的地方?”周曉曉不動聲色舉壺添茶,桌下悄悄伸出小腳,到俞行知腿間輕輕撩了一下。俞行知面上掠過一抹可疑的紅暈,生怕周曉曉繼續搗亂,一時如坐針氈,頓時沒心思吃那沒來由的飛醋了。“我此次前來,是為了師妹鋪子裡的玉兒姑娘來的。”王珣彆扭了半天,終於說出來意,“玉兒說,要想娶她,只問師妹和侯爺便是。”“玉兒?”周曉曉和俞行知面面相覷。 自公孫玉去了鳳翔,周曉曉就還沒和她見過面。但二人鴻信往來不斷,周曉曉時常能隨信收到一份公孫玉親手繡制的禮物。這些飽含心意的製品上,總會繡著一枝迎風綻放的白玉蘭,花枝上停一隻栩栩如生的杜鵑鳥。周曉曉十分喜愛這個堅強不屈的朋友。一直希望她能走出那段灰暗的人生,得到真正屬於自己的幸福。“師兄想要娶玉兒?”周曉曉收回心思,認真地問,“玉兒的過往你都瞭解嗎?”“唉,她那點狗屁倒灶的事,在我們鳳翔都不算是事。”王珣道,“前線的男人戰死了,留下的婆娘帶著娃改嫁,那都是常見之事。何況玉兒不過就是看走眼了,跟錯了人。”“若不是如此,她那麼好,也輪不到我痴心妄想。”王珣摸摸頭,不好意思地說道,“師妹,玉兒總是不太搭理我,你幫我說說好話,她只聽你的。”“這事急不得,總要等我先問過玉兒本人的意思。”周曉曉端著說。公孫玉出身書香世家,但周曉曉很瞭解她,不知為什麼她不太喜歡斯斯文文的讀書人,卻比較喜歡王珣這樣陽剛豪爽的男子。王珣能連公孫玉的身世過往都清楚了,想必公孫玉也是對他有意,不想瞞他。王珣從懷中掏出一副金燦燦的實心鐲子,紅著面孔擺在周曉曉面前:“師妹,你大婚之時我在鳳翔,也沒來得及前來觀禮。這是師兄給你補上的。你就多幫幫忙,我保證一輩子對玉兒好,結婚以後我的俸祿一點都不留,全給她管。”俞行知高興起來:“師兄莫急,此事交給小弟一力承辦。”周曉曉將公孫玉接了回來,親自從侯府為她發嫁。如今冠軍侯府的勢頭如日中天,誰都知道俞行知是儲君身側第一親近之人。婚事周曉曉沒有刻意聲張,但因為也沒有遮掩,前來道賀添妝的夫人太太便絡繹不絕。周曉曉來者不拒,通通收進公孫玉的嫁妝中去。周曉曉那十分愛面子的婆婆郭夫人找上府來,把周曉曉劈頭蓋臉的說了一通,走的時候卻在桌上留下一盒明晃晃的南珠。公孫玉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