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徹底斷了,用一種奇怪狀態地往下垂著,側腰還有一道很大的傷口,血肉模糊。
“謝師禮,夠不夠。”說罷,扔了一把刀在楊睿腳邊。那把刀我認得,不就是馬伕宰兔子的那把?
雖然我人站在他們兩個身邊,但他們之間好像把周圍都隔開一樣,說著我聽不懂的話。我甚至都找不到插入的機會。
“孩子大了,管不住了,由得他去野吧,只要讓他知道有個家永遠對他開門,那就不會走彎路了。他到底也是男孩子,翅膀硬了就要飛的,那裡攔得住呦!”馬伕在我耳邊悄悄說道。
他說的我自然懂。可……
我心裡亂的很,要對顏焱動氣吧,被馬伕這麼一說,生氣倒顯得我這個當爹的沒氣魄了。
看馬伕給顏焱找藥去了,我插不上手,只好悶頭鑽回帳篷裡。
胸悶的要死,那裡還睡得著。我假裝起夜,偷偷摸到他們背後。
“好吧。我教你功夫就是。不只功夫,只要我會的我都會教你。”
“你怎麼跟他說的?”
“說你貪玩抹黑獵兔子去了。”行啊,你們三個合著一起騙我。
“他信了?”
“多半是信了。想跟我學功夫,為什麼還偷偷摸摸的,還要非瞞著你爹。”
“要被他知道還有謝師禮這麼一環,他是打死也不會讓我去的。倒不如先斬後奏。你可是答應我了,不管他怎麼說,你都不能反悔。”
“是是……可顏焱,這話不該我說,但,他到底是你爹,前面要不是我攔著,他早就衝進林子裡找你了。他可不像你,要真進了林子,那可就真出不來了。你就讓他少操點心……”楊睿……不愧是大人,看在你終於說句人話的份上,知情不報的罪,我就不計較了。
“……他、他就愛把我當小孩子,鹹吃蘿蔔淡操心,明明自己比小孩還小孩。”我、我這是在鍛鍊你的生存能力!
“是啊是啊,要不是我家公子摟著,你爹骨頭早抖散架了。”馬伕你胡說八道!楊睿什麼時候摟過我了!最、最多就搭搭肩膀而已!!
歸根結底,還不是這死小孩一溜兒煙不見了,嚇得我膽兒尖顫。
既然大概知道了顏焱出去的原因,又平安回來了,我也就無心在外頭待著了,慢慢摸回帳篷了。
馬車上不小心壓倒楊睿,顏焱應該沒多想,不然以他的性格怎麼可能還跟楊睿有商有量的。聽到馬伕說楊睿摟我好像也沒什麼反應……
反應?要有什麼反應?沒反應才是正常的吧!
明明自己才說過喜歡男人又不是看見男人都喜歡,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到先開始這麼想了。回想在馬車裡扭扭捏捏的自己……真是丟臉!
再說,小孩總有要瞞著爹媽的事情的,像我小時吹牛皮都不用打草稿的。但是,像這樣幾乎搭上性命的事,還是跟他談談比較好。省的哪天……追悔莫及。
“欸?噓……”是楊睿,他進來我帳篷幹嘛?
“大概是起夜,天又黑進錯帳篷了,正好,你去看著顏焱,他傷成那樣,晚上多數要發燒。”他壓低聲音對馬伕道,應該以為我睡著了。
“你確定要跟他過夜?倒不怕那狼崽子一口咬死你?你沒看到前面他看你的眼神?比侵犯領地的熊還嚇人喲。”
“他讓他爹氣成那樣,這樣也算治治他脾氣。落白兄是人,不是他劃下的地盤。沒有嘗過失去的滋味,別人再講要珍惜還是沒用的。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就虛偽吧你。楊、公、子。”馬伕說完便走了。
楊睿走進來做到我旁邊,“啪!”燃了礦燈。我閉著眼睛,心跳的極快。
突然,他冰涼的手直接貼上我的臉。
“嘶——”我本能地一顫。完了,穿幫了。
“起來吧,我知道你醒著。”
怎麼辦?是裝被他吵醒的還是就這麼起來?
第十三回
鑑於他剛剛對著馬伕說的話極其對我胃口,我想了想還是不裝了。
總覺得……這個楊睿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是因為之前還比較陌生的關係嗎?還是在絡霜面前有所收斂?
同樣是如蓮般的氣質,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個時候的楊睿泛著股邪性。
以前我為捉一隻很漂亮的蝴蝶,被它的鱗粉傷過。玉郎給我包紮的時候說過,漂亮過頭的東西,往往是帶著毒性的。
這個楊睿也一樣嗎?
“為什麼這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