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的人,他的知己、同伴。但……也僅限與此,他信任銀,但是更信任自己和自己手中掌握的力量,銀亦然,他們可以予以對方堅定的支援,卻絕非朋友,銀的心中也有別人不能觸及的柔軟,如亂菊,又如雲澤兄妹。
那一天……混亂的大戰剛剛結束沒多久,傳說中溫和清雅高貴親切……的雲澤兄妹——嗯,他早知道那個丫頭的真實脾氣,而她那位兄長竟也頗有……咳……個性——雙雙闖到虛夜宮,當著他的面將銀暴打一頓,拎著耳朵帶去現世,他很明智的選擇了明哲保身,不過,自此之後,銀臉上的笑容倒增加了幾分真實,也時常偷溜去現世……
說起來,那對兄妹還真是絲毫沒有所謂的正義感,只關心自己在意的人,徹底的藐視規則……真不知道那位王庭護衛隊隊長閣下對這樣的兩位繼承人是何等的頭疼,不過……也許是家傳淵源,否則的話,那場大戰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怎麼也沒見有王屬特務們出面干涉呢?
——並沒有人一開始就是站在天上的,無論是你是我,就連神也是。我為什麼不能立於頂端?王座是屬於我的!
離開瀞靈廷的時候,他所說的都是自己的心裡話,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他只是這麼想,所以這麼做,如此而已!
在他的心目中,這世間沒有任何東西是永恆不變的,唯有權勢和力量才是真理!想要什麼只能用自己的雙手去實現,即使為此付出沉重的代價,也好過徒勞的等待!
她曾經說過,這是赤裸裸的野心!那又怎麼樣呢?男人……又有哪一個沒有野心呢?即使是正直的有些清高的浮竹也是個絕不感情用事的人,行為處事絕對有自己的原則和打算。
就像東仙,一個滿心向往正義的人不可能被所謂的情誼所打動,東仙需要的是能夠施展自己正義之心的權利,而他正是利用這一點令他追隨。也因此他一直提防著東仙的倒戈,卻不動生色的巧妙的利用這一點逐步實現自己的計劃。可以說,雛森捨生忘死為他帶來的訊息其實完全沒有任何價值。
只是……他淺笑,心中湧起淡淡的興奮,原本以為東仙是老頭子的人,卻沒想到竟是浮竹,如今的局面又何嘗不是浮竹所期望的!那個男人——不愧是老頭子心目中唯一的繼承人,配做他的對手!這樣也好,通往世界之顛的路上,若是沒有對手,就太寂寞了!……
雖然不願提及,但……朽木大概是所有男人中最沒有野心的一個,對朽木而言,全部的‘野心’只有一個——她。浮竹應該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決然的放開她的手,成全他們。
他託著下巴,目光深邃的注視著高臺之下那個神采飛揚的女子以及她身邊身著白色隊長織羽的青年——檜佐木修兵。
“嗨,藍染,好久不見!”她巧笑倩兮,衣袂翩然,頸間的銀白風花紗顯得異常的礙眼。他不自覺的微眯雙眼,和銀交換了一個眼色,傳遞著彼此才能明白的資訊——朽木白哉那個傢伙太囂張、太傲慢了!一定要找機會去教訓教訓他,這……絕對不是衝動!
“藍染大人,我們這次來是想將東仙隊長的遺體接回瀞靈廷,進行隊葬!作為交換,我們將……”幾年未見,檜佐木修兵多了幾分沉穩,卻依舊很老實,絲毫沒有轉彎抹角,甚至直接揭開自己的底牌。雖然在看到檜佐木的那一瞬間他就猜到了他們此行的目的,但是應對如此直來直去的人讓他有一種莫名的無力感。
算了,他在心中權衡利弊,迅速做出了善意的回應,這種小事,沒必要計較太多,不是嗎?……
“葛利姆喬沒有挑釁她嗎?”接到他們順利離開虛圈的訊息之後,他疑惑的看了一眼身邊面無表情的烏爾奇奧拉,不可能吧,葛利姆喬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和她交手的機會,心心念唸的想著逼出她真正的實力……。
可是……虛夜宮又似乎沒有發生意外……
“……”烏爾奇奧拉沉默了片刻,單手取出眼球,捏碎。
“葛利姆喬…賈卡捷克!”他的手不易察覺地一抖,幾乎無法保持溫和的微笑,畫面中,葛利姆喬張揚興奮的大笑,她狡詰的眨了眨眼睛,隨著一聲劇烈的轟鳴,斷界通道完全的坍塌了……
“對不起!”烏爾奇奧拉神色不變,沉靜無波的雙眸中卻幾不可見的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藍染大人的命令是阻止他們毀掉虛夜宮,斷界通道不在虛夜宮的範圍之內!”
“……”沉默半晌,他平靜的開口,“銀!記得提醒我,以後一定……不,絕對要拒絕雲澤翎希進入虛圈,尤其葛利姆喬在的時候……”
“銀!”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