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頭笑出了聲。兩人又是許久的安靜後,她終於再度抬頭,“紀亞,你現在過的好不好?”
夜色下,他的眼眸格外深邃迷人。他的唇動了動,吐出兩個字,“很好。”
“我也是。”她又一次笑了,“看來我們都很好。”
海浪細細湧來,沾溼了她的細跟涼拖,也溼了他光潔的鞋面。那是雙純黑色的漆麵皮鞋,他過去從來都不會穿的成熟款式。
記得一次和他逛街,她看中某家鞋店的一款新鞋,想讓他試穿,他卻如何也不肯。
從來都只穿休閒鞋與球鞋的男孩,現在終於成了男人。
手機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很突兀,她接聽,對方的聲音不響,但身旁的人還是可以聽見。
“還在外面?”
“什麼事?”
“有事要談,在房間等你。”
寥寥幾句,電話掛上。
她轉身朝身旁人開口,“我先回去了。”轉頭的某個瞬間,她彷彿感覺到一股逼人的陰霾氣息,然而視線對上,卻仍是漫不經心的淡冷。
“晚安。”他插著褲袋,目光重新投向夜幕下的海。
“晚安。”她轉過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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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煙霧瀰漫,香菸味重的有些嗆人。
她不知道他是怎麼進來的,他總是有自己的辦法。
“我以為你在房間。”沙發上的人伸手摁滅香菸,目光從睫毛下掃過來。
“你這樣我壓力很大!”她走去推窗,外間新鮮的空氣伴隨著海潮聲湧入室內,將悶堵的煙味一掃而空。她吸了口氣,腰上頓時一緊,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岑寂卷著腰帶上沙發。
帶著煙味的性感薄唇近在眼前,他清俊的臉在燈光下半明半暗,“壓力?你說說看,是什麼樣的壓力?”
她極其不悅,推著他就想起身。
他手上用力,她反而被按得更牢,被迫坐在他大腿上,側身貼著他,“現在這種就叫壓力!”
她不得不用力抵著他肩膀,才能避免兩人的呼吸相纏,“你找我要談什麼,先放開再說!”隔了抹胸小禮服的薄料,男子身上的熱度透了過來,並有攀升的趨勢。
“和他單獨見過了?”他問的有些突兀,但彼此都明白話裡的意思,“如何,久別重逢,有沒有讓你們忘情的敘舊一番?”
“你夠了!”這樣子的暗示,終是讓她忍不了惱意,用盡全力推開他,起身走向門口。
她在開門前被身後人拉住,他臉上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此刻已完全消失,深邃下來的目光讓她心生警惕。
還是晚了。
吻,來的強勢跋扈,從清淡優雅裡爆發出來的灼熱氣息,格外駭人。
她被壓在牆上,肺裡的空氣都被擠了出去,她想呼吸,卻只迎來他的舌尖。
男人的舌帶著煙味,還有一點點紅酒的味道,又澀又甜,席捲她的口腔,用嫻熟的技巧挑 逗勾 引,霸佔她所有氣息。
臉頰上傳來壓力,她被固定住臉,四下躲避的舌一次次被他纏住。
耳邊,是他粗重的喘息聲。
他不時咬住她舌尖,帶點懲罰性質的啃噬,另一隻手沿著她頸脖慢慢下滑,經過她光滑的肩膀,來到被小禮服緊裹著的胸前,重重捏住,在掌心摩挲。
她越抗拒的推他,他就越吻的深入。
男人強健的身軀隔著兩人的薄衣擠壓磨蹭著她的身體,那張揚的熱度染燙了她。如此明顯的欲 望著實令她惶恐。
記憶中,岑寂從來不曾這樣渴望過她的身體。
他們曾經有過的一年相處,也僅止於嘴唇接觸。
就算之前曾有次他酒後強迫,也不過是因為憤怒,懲罰的性質遠遠大過索取。
這次卻不同,她能感受到他身體散發出來的訊號——那種渴求,沒有絲毫頓澀,男性的氣息濃烈而滾燙,隨著他柔軟的薄唇,在廝磨間一點點侵襲她。
他的唇移向她下顎,舌尖輕舔,復爾又雙唇允 吸,靈活的指尖從她大腿處滑入裙底。
她側著頭避他的唇,隔著薄裙死死按住他的手指,不讓他再進入。
“岑寂!你不要亂來!”
“亂來?”他自她鎖骨間抬頭,咬著她下巴,將唇移到她耳廓上,氣息含糊溼漉,“那小子這樣對你時,你也拒絕過嗎,還是坦然而欣喜的接受?”
他的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