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著那一地稀稀拉拉散落著的被褥襦裙,金邑宴慢條斯理的穿著衣裳,那半露的白皙背脊之上都是蘇嬌抓出來的泛紅爪痕,有些細長蜿蜒的甚至還在浸著血漬。
蘇嬌嗚嗚咽咽的哭了半響,見金邑宴還是不搭理自己,只能啞著嗓子自己開口道:“你,你幫我解開……”
一邊說著話,蘇嬌一邊艱難的將那綁縛著她手腕的髮帶自中衣下頭給露了出來。
只見那凝脂皓腕之上綁縛著一條緞色髮帶,大概是因為剛才掙扎的力道大了一些,隱隱顯出一圈紅痕,在那白細的肌膚上十分明顯。
金邑宴轉身彎腰在蘇嬌白嫩的小臉上輕輕落下一吻,聲音低啞道:“叫我什麼?”
蘇嬌看著金邑宴那張似笑非笑的面容,被啃得破皮的嘴囁嚅半響,終於是細聲道:“相公……”
“真乖。”撫過蘇嬌那被汗漬浸溼的髮鬢,金邑宴繼續道:“是要書,還是要我?”
聽到金邑宴的問話,蘇嬌軟綿綿的身子下意識的一抖,她回想起剛剛她不知道哭啞著喊了幾次的要他之後,就被狠狠的要了多少次,整個人都快要被折斷了。
蘇嬌抖著嘴唇顫顫巍巍的看了一眼面前的披散著頭髮,眸色柔和的金邑宴,小心翼翼的用嘶啞的嗓子道:“我,我不要了……”
“嗯?”金邑宴撫著蘇嬌髮鬢的手一頓,然後嘴角突兀的勾起一抹輕笑,那雙漆黑暗眸之中顯出一抹深沉幽光。
驚悚的看著面前又開始動手褪衣物的金邑宴的,蘇嬌嚇得整張小臉煞白,那被綁縛在一處的雙手猛地一把拽住那被金邑宴褪了一半的外衫,聲音嚇得都打顫,“我,我要你,要你……”
“呵……”輕笑一聲,金邑宴修長白皙的手指撫過蘇嬌纖細的脖頸,感受到指尖處那激烈的顫抖之後,在蘇嬌紅腫的唇角處落下一吻,“別急,我馬上就來……”
“啊……我不……唔……”
房門外頭,胖掌櫃抹了一把臉上細細密密落下來的汗珠子,聽著房內又源源不斷輕響起來的金鈴脆響,轉頭對身後抬著熱湯的小廝揮手道:“等會子等會子,先去把熱湯抬到隔壁。”
“是。”那兩個小廝不明所以的將熱湯抬到了隔壁,又等了半個時辰,用木桶加了好幾次熱水之後,才見一個身形挺拔,面容俊朗的男人抱著手裡的一團被褥從房門口走出。
那被褥裡頭不知裝了什麼人,被遮的嚴嚴實實的連一點縫隙都不露,只在那兩小廝躬身退出之時發出一聲無意識的嬌媚輕響。
那酥軟到骨子裡頭的聲音衝入耳中,讓那兩個小廝都不自覺的停住了步子往那被褥之中看去,但是當他們抬首之時卻是突然對上男人那雙陰寒蝕骨的眸子,當下便被嚇得手腳發顫的關上了房門癱軟在二樓房廊處。
將蘇嬌從被褥之中抱出放入熱湯之中,金邑宴看著半眯著一雙水嫩杏眸,整個人都軟到無力的蘇嬌,伸手撐住她往下滑的身子,將人的雙手搭在浴桶邊緣,用皂角粉與她細細的搓揉起汗溼的髮絲。
白膩如凝脂一般的肌膚浸潤在浴桶之中,隱約可見那遍佈全身的紅痕,在盈黃的燈光下顯出一抹別樣的曖昧風情,蘇嬌哼哼唧唧的任由金邑宴動作著,不知不覺的便又昏睡了過去。
看著蘇嬌這沒心沒肺的睡模樣,金邑宴抹了一把手上的滑膩,輕輕的託了託她下滑的身子。
沐浴完畢之後,蘇嬌穿著一件細薄春衫靠在金邑宴的懷裡被帶回了敬懷王府。
天際已稍露晨曦,西三所裡,被金邑宴折騰了許久的蘇嬌靠在繡榻之上,一旁秀錦端著繡墩坐在繡榻側邊,用藥酒替蘇嬌揉著胳膊上的淤青。
“呀,秀錦,好疼……”蘇嬌淚眼汪汪的縮了縮胳膊,卻又是被秀錦給嚴肅的重新抓了回來。
“王妃,這淤青要揉開了才好,不然淤聚在裡頭化不開,吃苦的還是您自個兒。”一邊說著話,秀錦一邊又加大了幾分揉捏力道,直疼的蘇嬌又掉了兩滴淚珠子。
揉了小半個時辰,蘇嬌這才軟趴趴的躺在繡床上捂著餓的“咕咕”叫的肚子發呆。
那邊秀珠端了一碗奶糊糊過來,看著蘇嬌那副被掏空了的小模樣,圓圓的胖臉之上顯出一抹心疼。
“王妃,這王爺的手也太粗了一些,把您折騰成這樣……”將手裡的奶糊糊的放到一旁,秀珠掀開蘇嬌的寬袖看了一眼那揉開的淤青,聲音裡頭帶了幾分抱怨。
蘇嬌無力的搖了搖頭,小巧的鼻翼微微煽動,轉頭看了看那被秀珠放置在一旁的奶糊糊道:“秀珠,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