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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掩的心寒。

她出事至今,母親卻是一眼未曾過來看她,老太太也是個偏心的,那蘇駒是她的孫子,她便不是她的孫女了嗎,她能守得蘇駒兩夜,卻捨不得來她這裡看一眼?還有她的父親,敬懷王在自家畫舫出事,那敬懷王是淑妃娘娘的心頭肉,即便淑妃是老太太的親生女兒,也難免不會遷怒慶國公府,府中僕役衛兵出門尋找,本是常理,但她就那麼讓人不在意嗎?連一小隊人馬都捨不得分出來找找她,就算是打撈屍體也罷,卻是寧可讓她沉屍於湖底被惡魚分食,腐爛為泥。

看到蘇嬌眼中的悲切之情,秀珠默默的啜泣了起來。

看著秀珠哭的雙眼紅腫的模樣,蘇嬌心下動容,努力的翹起自己的唇角,使嬌媚的眉眼儘量柔和下來道:“哭什麼,你小姐可還好好的呢。”蘇嬌的嗓音依舊有些粗啞,但是語調柔和,讓人聽著便感覺心生暖意。

“奴婢,奴婢不想哭的……”只是心疼小姐……秀珠抽抽噎噎的擦著眼淚,垂著腦袋不再言語。

“好了,我有些餓了,你去給我端些吃食過來。”蘇嬌伸出手,輕輕拍了拍秀珠纖細的肩膀。

抹了一把眼淚,秀珠起身,用力的點了點頭道:“奴婢馬上就去。”說完,提著裙襬,瘸著一隻腿,撥開細碎的珠簾,一搖一擺的出了房門。

看著秀珠消失在珠簾後的身影,蘇嬌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

蘇嬌原本身子就弱,這次又傷了神,鬱結於心,傷寒入體,繼上次醒了一次之後,便昏昏沉沉的斷斷續續睡了好幾日,直至臘月前幾日,才堪堪在秀錦和秀珠的攙扶下下了床。

其間大房二房三房的人陸陸續續來了不少,因著蘇嬌病氣太重,皆被秀錦攔在了屋外,只老太太進來,隔著簾子小坐了一會兒,絮絮叨叨的囑咐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便有些乏累的回了荔香院。

臘月的天氣愈發冷冽了幾分,外面寒風呼嘯,細雨夾雜著白雪簌簌而下,蘇嬌身子弱,身上裹了好幾層的衣物,連大氅都翻出來好幾件披在身上,屋子裡的果炭木燒得旺旺的,混雜著濃厚的藥汁味,充斥在門窗緊閉的閨房之中。

厚重的氈子被掀開,秀錦手裡拿著一支新鮮摘下來的梅花走了進來。

那梅花上面落著點點細雪,剛一拿到蘇嬌面前,便是一陣幽冷的梅香襲來,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奴婢剛剛路過梅園,看到那梅花開的極好,心裡想姑娘肯定喜歡,便自顧自的摘了一支回來。”一邊說著,秀錦拿過半形圓桌上的素色青瓷瓶將手裡的梅花插,了進去。

那梅花進了裡屋,花瓣上的雪水被裡面氤氳的暖氣融化,順著枝條肌理緩緩滑落,晶瑩剔透的嫩色花瓣,圓潤的水珠在尖頭搖搖欲墜,襯上那素色胚底勾勒而出的頸瓶,可愛秀氣非常。

秀珠正穿著新制的冬裝夾襖坐在繡桌前繡著花樣,聽到秀錦的話,放下了手中的繡樣,臉色有些難看的開口道:“過幾日就是臘日,這次臘祭聽說還要去獵場狩獵後以禽,獸祭祀,姑娘身子弱成這樣,可怎麼受得住那幾日的奔波。”

秀錦整理著手中的梅枝,垂著腦袋沒有說話接話,只轉頭看向窩在美人榻上的蘇嬌道:“今日小年祭灶,廚房裡做了糖瓜,我為姑娘去取一些過來吧,正好喝藥的時候過過嘴。”

“去吧。”蘇嬌撥弄著手邊的書卷,整個人懶懶的,眉目之間透著幾許病氣,但雙頰卻因著屋裡的暖氣顯出兩抹緋色的豔麗,原本便是巴掌大的一張小臉此刻掩在一圈狐裘白毛之中更顯小巧纖瘦,嫵媚嬌柔。

秀錦又出了門去,秀珠重新拿起手裡的繡活,面色依舊是不怎麼好看,躊躇了一會兒,她終於起身,走到蘇嬌身側道:“姑娘,這祭祀雖說是大事,但大夫人也不一定非要您一塊去啊,這身子骨才剛剛有點起色,如若再傷了風,那可怎麼是好。”

蘇嬌翻過手裡的一頁紙,抬頭看向一臉擔憂的秀珠,搖了搖頭道:“祭祀是大事,且不說我病氣已好了大半,就是當時病著,抬在馬車裡,也還是要去的。”

許氏身懷六甲,肯定是不敢奔波的,但是她卻又放心不下生怕側室的那些人趁機勾了慶國公,再加上三房的蘇三最近勢頭猛起,得了皇貴妃青眼,慶國公心中原本就夾帶不快,如若她這正房之中唯一還算得上些臉面的人因著病氣推脫祭祀,那許氏這原本便有些垂危的正房位置,更會受到波及。

最關鍵的是,在上一世時,她的父親慶國公蘇尚冠狩獵之時突欲一吊睛白虎,眾人四下逃散,只蘇瑾拼了命的擋在了蘇尚冠身前,護住了蘇尚冠,最後那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