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
“大哥也是。”卷著手中的長髮,金邑宴單手摟住懷裡的蘇嬌,視線在金穆身後的女子上一掃而過,淡笑道:“別來無恙。”
“三弟還真是好福氣啊,如斯美人,實屬難得。”金穆單腳跨進包間之中,視線順延,死死的黏在蘇嬌的身上,剛才的那驚鴻一瞥讓他的心神到現在還感覺動盪。
“我可比不上大哥的豔福。”金邑宴冷眼看著黏在金穆身邊的女子,濃妝豔抹,綾羅綢緞,錦繡蜀絲,半露酥胸,一般來看還算是有幾分姿色,但是與蘇嬌一比,便好若玻璃珠子和夜明珠的分別,星辰之光怎可比日月爭輝。
金穆也注意到了身側女子與蘇嬌的差別,當下便變了面色。
女子自金穆身後走出,沒有看到蘇嬌的面容,她自持美貌,聽到金邑宴的話臉上還顯出幾分喜色,“多謝王爺誇讚…”
“閉嘴。”金穆冷聲呵斥身側的女子,面容僵硬,眼中已顯怒氣。
女子被金穆突兀的怒氣嚇到,但是下一瞬便柔軟了自己的身子,緊緊貼在金穆的身上,語氣嬌柔,“王爺,妾錯了…”
女子的溫柔軟語一向是男人的軟肋,特別是金穆這樣自恃風流卻不下流的風流之士。
女子看金穆已然消散了怒氣,只面色還有些難看,便再接再厲道:“既然敬王爺溫香軟玉在懷,不若王爺隨妾去了隔間吧,省的敬王爺怨恨咱們,壞了他的好事…”
金穆的視線不甘的在蘇嬌的身上轉了一圈,在發現那小臉藏得嚴實之後,眼中不免露出一抹可惜,只朝著金邑宴點了點頭道:“那大哥就不打擾三弟了。”說罷,伸手摟著身側的女人轉身離了包間。
“大哥慢走。”看著包間的門被緩緩關上,金邑宴感覺懷中的小人一動,快速的從他懷中脫離了出來。
“過河拆橋?”金邑宴輕輕的捻著指尖,那指尖似乎還殘留著那滑膩的觸感。
蘇嬌摟著身上的衣物,嬌媚的小臉氣的通紅,雙眸水潤帶著幾分怒氣,面容鮮活,“今日之事承蒙表哥相助,但男女授受不親,還請表哥不要……”
“自上次表妹說心悅於本王,本王便謹記在心,總是盼得與佳人一會,卻是不曾想,表妹是在玩樂於本王。”打斷蘇嬌的話,金邑宴站立在七絃琴邊,身姿如玉,面容冷峻,手中的檀香佛珠輕輕拂動。
蘇嬌被金邑宴的話說的一噎,動了動嘴唇,卻是不知道如何反駁。
第一次與這敬懷王在小亭之中相見時,蘇嬌確是嚇得不行,只想著快點脫身,甚至都用上了美人計,可不曾想,這美人計沒起什麼作用,反而將她綁上了這條賊船,她現在是說喜歡也不行,說不喜歡也不行。
蘇嬌斟酌片刻,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金邑宴,慢慢道:“表哥丰神俊朗,天下再難尋,我自然是喜歡錶哥的,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蘇嬌萬不可違,再者,此種私會,違背禮數,雖不是故意為之,可若是叫他人嚼了舌頭,叫蘇嬌怎有顏面回去面對父母…”一邊說著,蘇嬌半掩寬袖,裝模作樣的啜泣道:“我與表哥,註定有緣無分,還是讓我帶著這份妄想……”
“既然如此,那本王明日便去請父皇賜婚,表妹看如何?”金邑宴清清淡淡的一句話,就把蘇嬌剩下的話都打回了肚子裡。
蘇嬌一下愣在那裡,一雙杏眼睜得圓圓的,那顆圓潤晶瑩的淚珠掛在捲翹的睫毛上似落未落的,朦朧了她的視線。
“表,表哥說什麼?”
“賜婚。”
“轟隆”一下,蘇嬌的腦子被這兩個字嚇得一片混沌,腿下一軟便跌在了地上,那冷硬的地磚磕在膝蓋上帶著一股子生疼,但是這疼痛卻比不得金邑宴帶給她的衝擊。
“剛才大哥已然看到了你的容貌,慶國公府的嫡五姑娘,與敬懷王在盈香書坊私會,還真是一個好話頭……”
金邑宴每說一個字,蘇嬌的心便下沉一分。
剛才她逃窗也不願被那穆王發現她聽到他與女子私會,便是不想惹上麻煩,未曾想,出了狼窩又進虎窩,她原本還想著這敬懷王是來幫自己的,卻不想也是一個趁火打劫的。
狠狠按了按自己軟綿綿的身子,蘇嬌扶了扶自己有些歪斜的珠釵,慢慢的從地上撐起了身子,如貓瞳一般的眼死死盯在金邑宴的臉上,聲音有些微的顫抖,但是卻清晰有力,“王爺如此的費盡心機,不過是想獲得慶國公府的勢利罷了,可我雖是慶國公府嫡女,卻是一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就連老太太也偏愛三房的,王爺,怕是算計錯了。”
蘇嬌一口氣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