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地反問道。
“對,等。”媽媽肯定地又重複了一遍,“如果他自己沒有走出沼澤地的願望,你就是費盡心機也是沒有用的。”
“那他怎樣才能有走出沼澤地的願望呢?”我迫不及待地問道。
“很簡單,用你的愛,用愛去感化他,去除他心中的芥蒂,讓他放下包袱,輕鬆地走人生的路。”媽媽當初就是如此行的,媽媽的愛我永遠銘記於心。
“我會愛他的。”愛心我從不缺乏。
“嗯,我想你會的。”媽媽輕撫著我的面頰,“孩子,你記住,對這樣的孩子,你一定要沉得住氣。一件事情,一次不行,再來一次,再不行,就再來。你要把希望永遠地寄託在下一次上,那樣你就會有堅持下去的理由和信心了。因為也許就在下一次,他真的會“醒”過來的。”
媽媽的話讓我倍加感到了當初的媽媽是多麼的不容易啊,我的淚水順著臉頰流到了媽媽的手背上。
281 你的眼淚太多了
281你的眼淚太多了
“孩子,你的眼淚太多了。”媽媽的話一語雙關,一方面暗喻我遇到的難事太多了,過去很多,現在很多,將來也會很多;另一方面則比喻我的翅膀還很稚嫩,尚需要磨練。
“媽。”我只叫出了一個字,但是僅這一個字就飽含了千言萬語所不能夠包含的內容。俗話說,不為人父母不知父母恩。現在我即將為人母了,雖然並不是我親生的孩子,但是我仍然感受到了作為父母所特有的那一份牽掛和操勞。
我們就這樣相擁著溫存了好一會兒,我們在享受著來自對方那真誠無比的愛的感覺。我喜歡這種無言的相依,我留戀這種無語的境界。在真情流露的時候,語言不僅是多餘的,更是最笨拙的表達方式,因為很多美好的感受恰恰不是語言所能夠勝任的。
“哎呦,”這是郝阿姨的聲音,“瞧瞧,子女是冤家不?不見又想,見了就哭。真是上輩子欠了的,這輩子來還啊。”雖然郝阿姨不住地嘮叨著,但是我知道她沒有惡意的。
我直起身來,本能地擦了擦眼淚,不好意思地站起身來,向自己的房間走去,我要去看看辰辰。
“郝姐,什麼事?”媽媽在身後問著郝阿姨。
“哦,那個,那個雞是清燉還是紅燒?”郝阿姨一時竟沒有回過神來,連說話都結結巴巴的。
“清燉,雞的營養全在湯裡,中午吃不完,晚上忠國回來,熱一熱還可以再吃一頓。”媽媽有條不紊地吩咐道。媽媽的治家能力是我的追求目標,我缺乏的就是這一點,對於家務事,往往捉襟見肘,顧得了這個,顧不了那個。
見我走進屋了,郝阿姨壓低嗓門跟媽媽耳語了一些什麼。雖然我不屑於扒門縫去窺探別人,僅僅憑著感覺,我就知道他們在暗地裡商討著什麼事情。即使她們儘量將音貝放得最低,我卻仍然能夠隱隱約約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
管不了那麼多了,我想郝阿姨無非是對辰辰很好奇,或者對我的選擇很不解,再或者是對我的身體很擔憂,還能有什麼呢?哎,關心我心領了,但是請別用這種偷偷摸摸的方式,讓人感到很彆扭。
辰辰的注意力還在小人書上,這麼長時間專注於一件事情,在這麼小的孩子身上,實屬難得。我並不想打擾他,就在靠近窗臺的寫字檯邊坐了下來,隨手從旁邊的書架上拿出一本書,隨意地翻看著。
這是一本關於物種起源的書,其中有這樣一段話,我認為寫得極佳。人活著,就是有許多細胞,大家搭夥在一起共事,共同形成了這個人。而一旦這個人死了,就相當於這些細胞之間解除了合同,散夥拜拜了。然後各自再去參與其他的生物活動,所以對於分子來言,無所謂生死,有的只是重組而已。此話極是,我不由得拍案叫絕,想通了這一點,死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也許是用腦的原因,大腦有點缺氧吧?我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其實根本的原因是我太缺覺了,一旦放鬆下來,睡意馬上就來了,擋都擋不住。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卻是躺在床上的,身上還蓋著毛毯呢。
282 艱難地醒來
282艱難地醒來
我這是在哪兒呢?忽然間我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這些天變化太大太快了,經過睡眠的整理後,我反而找不到自我了。我試圖把自己的思維集中到一起,但是人一旦放鬆下來,再想短時間內集結起來,談何容易?在試了幾次無效之後,我索性就這樣躺著,什麼也不幹,獨自享受一下這來之不易的暫時的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