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夠久了,該回去了!皇上您哪來的回哪去吧!”
龍延拓立在原地,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身姿,唇邊的一抹笑意終於淡淡清減,最後落成一抹未明的淺笑:“然兒,你走得越高,便離我也越遠了!”
“主子,我若是您,我就告訴這女人,將這天下往他叔叔或是那什麼先太子赫連優手中一丟,一走了之,豈不更好?您也樂得省心,您瞅瞅,等過些時日,她做了北牧的女皇,你們兩個的事情,那可就複雜嘍!”小侍衛玄彬,不知何時,已悠閒地坐在了假山上,手中正拿著一把瓜子,悠閒地磕著。
“即便如此,我也不能,叫她遺恨一生!”龍延拓收回目送那單薄身影消失在層層假山中的目光,淡淡看了一眼悠閒的小侍衛,聲音漫不經心,“你說得也不無道理!”
“是嗎?”假山上的小侍衛連忙伸長了脖子,翹首以待,“莫非主子您終於發現了屬下我其實不適合做護衛,更適合做一個出謀劃策的謀略家?”
“鑑於你說得頭頭是道,朕覺得朕有必要讓添香知道,原來她選中的男人,竟有如此本事,也好讓她開懷一些,省的日日板著臉嚇著手下的那些人!”龍延拓一邊頭也不回地離去一邊不輕不重道,“作為一個合格的主子,朕必須這麼做!”
小侍衛耳聰目明,主子的話,自然是一字不落地聽了來,立刻從假山之上驚坐而起,大驚失色趕上前方那頎長的紫色身影:“主子主子,其實屬下又仔細想了想,屬下還是比較適合做護衛的,像屬下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哪裡能做的了高深莫測的謀士,這動腦筋的活,還是得由主子您這種天資過人經綸滿腹的人來……”
玉瀟然走到後花園湖畔,遠遠便看見鍾懷仁負手屹立在湖畔,神情專注地看著水上嬉戲的游魚,身影挺拔修長,卻只孤身一人,顯得分外蕭索。青樓第一皇妃
“鍾兄,怎麼在這裡?”她頓了頓,而後擺出一臉笑容,走上前去。
背對她的男子幽幽轉身,看著她洋溢的笑顏,聲音平靜:“很久都沒有見你笑得如此開心了!”
“有嗎?”她摸了摸自己的臉。
她這一抬手,便使鍾懷仁順勢看到了她的衣袖,他面色先是一變,一絲未明的光芒閃在眼底,到最後卻了無蹤跡,良久才道:“聽說你去追刺客了,追到沒有?”
“追到了,可惜又讓之逃了!”玉瀟然早已想好了託詞,看著遠處來來回回不停搜查皇宮計程車兵以及遠處在大步而來的赫連成,“叔叔來了!”
她說罷,便當先迎去,留下原地神色未明的鐘懷仁,躊躇了片刻,最終跟了過去。
赫連成一上來便道:“月兒,怎麼樣,沒事吧?”
玉瀟然面色一紅,清了清嗓子:“咳,沒事!叔叔,皇祖母那邊……”
“母后在壽祥宮禮佛!”赫連成似是鬆了一口氣,“如今正拉著塔雅思在那邊說話!那金色鳳釵,是赫連明以他母妃之名借去的!”
玉瀟然瞭然,赫連明倒還有著最後一絲人性,沒有狠心向自己的親祖母下手,想來城樓之下的金色鳳釵是用來拖延時間以用來他逃跑的,但是,無論如何,人沒事,就是最讓人欣慰的事,緩了緩神色道:“讓他們都停下吧,不必找了,赫連明已經不在宮裡了!”
“什麼?”赫連成皺了皺眉,“你確定?”
玉瀟然點了點頭,卻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側鍾懷仁異樣的目光:“恩,不錯,可以清理皇宮了!”
赫連成看著她這神色,而後又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月兒,你是不是見了什麼人?”
玉瀟然面色一頓,一時間對這話猝不及防,看了一眼四周的眾人,不知該怎樣回答,赫連成一愣,也是覺得這話問得有些倉促了,後悔不已。
“公主殿下方才與刺客已經交上了手,想必察覺到了蛛絲馬跡!”一旁鍾懷仁幽幽接過話來,“宮中如今大亂,既然長安帝已經棄城而去,我們還是該商討一下接下來應當如何才是!”
玉瀟然感激地看鐘懷仁一眼,連忙接過話:“鍾兄言之有理,當前情形還是應該迅速料理宮中一切,而後召集文武百官才是!”
“對對對,你看看我,都糊塗了,老嘍!”赫連成也是連忙找個臺階下來,而後一邊轉身一邊道,“那都還愣著作甚,還不快走!”
於是,一行人一邊自圓其說一邊匆匆逃也似地離開了尷尬的原地。
長安帝元年八月初三,赫連捧月帶領八十萬大軍不費吹灰之力奪下永寧,長安帝及其生母貴妃陳氏下落不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