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嘆息一聲,眼中滿是寵溺之色。
他懂她。
她一愣之後,心口處一種幸福的滋味所充滿,在他胸口處蹭了蹭,猛然踮起腳在他精緻的下顎留下淺淺一吻,面頰之上少有地出現幾分羞赧之色,而後又縮回他的懷中:“願賭服輸!”
他因這蜻蜓點水一般的香吻而欣喜若狂,只覺觸感溫軟滑潤,他的心口,除了歡喜便也是歡喜,低首看著懷中嬌羞之態的女子,心中愈發圓滿,想起方才那一瞬間的美好,讓人升起一種愈發想要持續下去的衝動,他聲音嘶啞,慾求不滿:“就這樣簡單地將我打發了去!”
“不然你還想怎……唔……”她細如蚊蠅的聲音被淹沒在他殷紅的薄唇之間。
雙目相對,秋波盈盈,唇間溫軟的觸感傳來,讓玉瀟然剎那間有種眩暈的感覺傳來,天旋地轉之間,她只覺自己掉入了那人情意如同滄海一般浩瀚的眼底,讓她在水波之上起伏沉淪,恍惚間彷彿看到了瑤池之上明珠璀璨的靜好與純粹,一時間不知今夕何夕,一時間流連忘返。完美重生路
未管將來如何,只要如今歲月和美,情深一片,也不枉今朝明月,與君縱情相擁。
風停了,時光靜了,人也已醉了,天地再也不忍打擾這一刻這一方的靜好,小侍衛玄彬再也沒有不合時宜地出現。
第二日,上官莊主帶來訊息,答應了玉瀟然的條件,並讓其隨之去帳房交接帳薄印記,一些事忙活下來,玉瀟然焦頭爛額,到最後不得不嘆息自己果真不是經商的好材料,僅僅半個永寧的商事便已讓她如此,這上官一家果然是不簡單,這經商果然也不是誰都能幹得活計,只得吩咐管家將所有相關東西通通打點妥當,打定主意要將之留給永寧的某個倒黴鬼頭疼去。
只是玉瀟然卻不知,帳薄本太過繁複,尋常人一本便要計算看上一天,她這不到一日便已看去了大半,上官家的管家震驚得已經合不攏嘴巴了,但到底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物,終究也不過是歎為觀止而已,上官家從不缺經商奇才,只是這管家對其無故奪了生意一事十分憤憤不平,私下有些試她一試,一來想難為難為她,二來也可看看自己苦心經營多年的生意到底會不會毀在別人手中,如今見此,倒也心服口服。
只不過,這些玉瀟然並不知道罷了,她呵欠連連而去,絲毫不理身後管家對崇拜的表情,揚長而去,若說她的耐心,說大也大,否則當初懷然戰事也不會一蹲便是許久,說小也小,小得連下棋都沒有幾個心思深究,更何況這枯燥的帳薄以及錯綜複雜的商務關係!
玉姑娘向來愛得了便宜還賣乖,一邊感嘆自己無事給自己找事一邊嘆息,這買賣果真是勞心勞力的事,倒不如打場架來得痛快,搖了搖頭自己果不是經商得料,遠遠的,便走來一位真正的經商天才。
不過一日而已,這人便憔悴了許多,看向她的表情多了幾分無奈和悲涼,他動了動嘴唇,最終也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玉瀟然倒是十分落落大方,似是沒有看到那人面上神色,一瞬間便彬彬有禮起來,微微頷首算是招呼:“上官公子!”
“上官公子?”上官凌雲一聲無奈的苦笑,看向她疏離有禮的面容,心中五味雜陳,“小玉,我……”
“小玉終究不是我的名字,上官公子若是不嫌棄,可稱呼為瀟然!”她輕輕一笑,無懈可擊,卻是話中有話,提點著他。
上官凌雲嘴皮動了動,依舊沒有喚出聲來,最終只道:“我……”
“上官公子,浮生一夢,如今夢醒,塵歸塵,土歸土了!”她搶先說道,上官凌雲要說的話,她也猜出幾分,與其聽那些情意綿綿的悲傷之話,與其回應不了他的無邊情意,倒不如撇個乾淨,說個透徹,“瀟然已醒,難道公子願意永遠沉浸在夢中不肯醒來?”
她這番話,真摯卻決絕,彷彿一把無形的匕首,將上官凌雲的心口一刀一刀地劃開,直讓他看到鮮血淋漓的事實真相。
有時候,就是要這麼殘忍,否則,害人害己。
上官凌雲渾身一顫,看著做夢也不可能忘卻的傾城容顏,是她卻又不是她,記憶中的她,雖然狡黠,但卻從沒有如此明豔,雖曾用卑劣的手段得到了她一時的芳心錯付,但彼時的她,雖然光彩照人,卻不如今日這般奪目,如果她是一朵花,那麼他,便是一滴可有可無的珠露,有他她可嬌豔欲滴,沒有他她也依舊美麗動人,但是那個人之於她,卻是她的一縷春風,他來,她才綻放,如此而已。
假做真時真亦假啊,強求而來的,終究不是長遠的。
這樣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