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更厲害。”君宜莞爾,夾上一筷子魚肉給她,“你也吃。”雲雅笑著吃了。熙斐卻是“啪”地一聲放下碗筷,“我吃飽了。大姐你吃,我先回房了。”
看他一瘸一拐的身影,雲雅微微皺了皺眉,“君宜,我們是不是逼他逼得太兇了?”
“要他成器,恐怕還不夠兇。”君宜吃著雞腿,津津有味道,“你弟弟鬆散慣了,也嬌貴,不磨磨他不行。”
“我知道,只不過……”
看她一臉憂心,君宜沉吟了一下,“好在他還算有些氣性,假以時日,應該能行。”
熙斐回屋換了衣物,稍稍梳洗過後只覺四肢百骸無一不痛,連骨節都是僵硬。挨著床邊躺下後,他又低低咒罵君宜幾句,正一翻身拉過被子想睡時,房門外有人輕聲叩了叩門,“少爺,王妃讓我送藥酒過來。”
彎彎?熙斐一骨碌爬起身,渾身的痠痛讓他禁不住又咒罵了君宜一通。“彎彎,等等。”拖著步子,過去開了門,竇彎兒臉上淡淡的,“王妃說習武免不了要傷筋動骨,這瓶藥酒留著,少爺想用的時候就能用上。”說著進屋放下瓷瓶,轉身要走。
熙斐叫住了她,“你還沒消氣麼?”
“我沒有生氣,哪來的氣消?”
“你既然沒氣,怎麼連正眼也不看我?”
“你是少爺,我是下人,難不成瞪著眼看你?自然是要小心的。”
熙斐哼了一聲,“那你從前怎麼就敢瞪著眼看我?”
“從前……從前……”竇彎兒想起從小玩到大的情分,想起花前月下他曾對她許下的承諾,雙睫顫動有些傷感,“從前你也不會……我在你心裡,本來就是個下人,如今我也不過是做好下人的本分而已。”
“你知道我從沒拿你當過下人。”熙斐拽住了她的手,“彎彎,你知道我一直都想娶你的。”
“娶了我又怎麼樣?你還是會拿我當下人,就像老爺對三夫人,高興的時候喜歡,不高興的時候她就都是錯,”竇彎兒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那天我已經想明白了,也同王妃說明白了,以後你是你,我是我,伺候的時候我不會偷懶,別的,各不相干。”
熙斐還想再抓住她,結果卻是徒勞,惟有看著她的背影迅速地消失在那月洞門後。許久,他張開的手掌慢慢緊握成拳,“咚”地一聲捶在牆上,一下,又一下……練了幾天,因太后身體抱恙,君宜便入宮探視。熙斐難得得了閒,不高興繼續練了,瞅了個空便往門外一鑽。也不知道該去哪裡,只跟著人慢悠悠地到處晃,正東瞅西看的當兒,忽聽頭頂上有人招呼他,“熙斐,上來!”
熙斐抬頭,卻是仲寧,一手摟著玉嬛,一手拿著酒杯。熙斐猶豫片刻,搖搖頭道:“不了,我正要回王府呢。”
“喲,一進王府的門就不認人了?”仲寧不斷搖頭,“是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玉嬛?”
熙斐急忙擺手,“不是,不是,是我……”
仲寧一笑,“這頓我請,放心上來吧。”
熙斐看推不過,只能上去。剛一入座,那些陪客便不斷地敬酒,玉嬛也挨著他身邊坐下,一頭為他夾菜,一頭往他耳朵眼裡吹氣,“公子,上回一別,你就再不來找奴家了,是不是不喜歡奴家?”
熙斐漲紅了臉,摟一摟她的蠻腰,“你這麼好,我怎麼會不喜歡?”
“既然喜歡,怎麼不來?是沒工夫還是懼內?”
熙斐含混著說不出口。
仲寧哈哈笑道:“玉嬛你何必作弄他?他既沒娶妻也有的是工夫,只不過……”
熙斐怕他要說出自己身上連個銅板都沒有的臭事,埋頭猛灌著酒。但聽仲寧續道:“他正被他的王爺姐夫管教著,就算來了也是有心無力。”
眾人一陣鬨笑。熙斐舒了口氣,乾笑著附和道:“是啊,成天讓我蹲馬步,練得我腿上無力,身上也是一塊一塊的傷,你們看。”他挽起袖管,果然手臂上有兩道紫痕,“邊蹲邊還要舉著兩個水桶,一天下來,手也要斷了。”
玉嬛心疼地往他手上哈一口氣,“這是教你練功夫麼?折磨你還差不多。”熙斐抿著唇不說話。仲寧輕笑道:“可不是?練武沒見這樣練的,我看他是存心欺負你。”熙斐見還沒說君宜時不時來踹他兩下的事,仲寧就有斷言,忍不住急切問道:“二姐夫,你不是這樣練的麼?”
“我不是,在座的都不是。要這樣練,十年八年你也不一定學的成,我們只練必要的。”
“什麼是必要的?”
“招式,心法,練個兩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