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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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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某種興奮熬昏了頭。我瞪著眼等著天亮。而天亮時,我卻因過度興奮而至疲勞,以至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醒來時,我知已錯過了李林出發的時間。我打李林的手機,永遠是“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我靠在床邊發呆發愣的時候,依稀記得夢中的一些情景,好像是在我住院的病房,出出進進的都是護士那虛虛渺渺的身影,一些紅外線的光,照著她們手裡爭來搶去的什麼東西……

第一部 唐(26)

那極像是我以前曾見過的一個情景。或許,當時當地,我沉在自己的病痛裡,並沒把那一切當作一回事,所以,它們才那麼虛虛渺渺地透著一種不真實。可是,我的目光一下子就停在了那個小夥子空著的床位上……

那個小夥子?那個提前出院的小夥子!

那兩本書,不就是他遺在床鋪底下的嗎?李林不就是從那兩個收拾病床的小護士手裡拿走的那兩本書嗎?

我約了喬,我們在醫院的大門口集合。

喬說:“你瞧你這急風急火的,怎麼啦?”

我說:“你還記得我住院時同病房的一個小夥子嗎?”

喬說:“你住院,我們只是去看你,你又沒有讓我們記那小夥子!那小夥子,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說:“有什麼關係,關係大了!”

喬說:“唐,你別一驚一乍的。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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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們必須要找到那個小夥子。”

我一邊走一邊跟喬說了我所有的疑慮。

喬說:“這也並不能就肯定是他。”

我說:“無論是不是他,我都要找到他。先找到這個人再說吧!”

我以為找到那個小夥子並不是什麼難事。我們只消查一下病人的病歷檔案不就什麼都解決了嗎?可是,按照病歷檔案上的地址去找,根本就沒有這個人!那個病歷檔案裡的一切都是假的。

我和喬陷在死衚衕裡。

一個人,他不可能像水蒸氣那般來無蹤去無影吧?他就真的是水蒸氣,那也總有個揮發散去消失的場吧?

我不知在諾大的北京怎樣才能找到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我一直期待著李林能有電話給我。雖然我不知李林能否反饋給我什麼有價值的資訊,但我還是給李林關著的手機發了一條簡訊,我在簡訊上留言說:那個整天憤憤不平提前出院的跟我同屋住著的小夥子,你的病人,是我要找的那個人。你有關於他的任何資訊請速跟我聯絡。

然後,我跟喬還有劉枊,我們三個,心情沮喪地在大街上閒逛。我們的心中萬分的落寞。後來,我們終於發現是大街上人丁稀少。連長安街都是空空蕩蕩的。往日的像河水一樣密集的車流彷彿一夜間突然都消失了。天安門廣場也從未有過這般的空曠。

在王府井那條繁華的步行街上,除了幾個附近住著的居民在打羽毛球,再無人蹤。倒是步行街兩旁佇立著的那些雕塑,彷彿這寂寞之中的一點生氣。

這裡每年都要搞好幾次雕塑展,平常沒有時間來看,即使有時間來看也是人挨人人擠人的,哪有這一刻的這般清爽。我說:“咱們看看雕塑吧。”

劉柳說:“你還挺有閒心,我可看不下去。”

喬說:“死摳案子不一定就能把案子破了,有的時候,破案的靈感全來自不著邊際的外部!對了,唐,你記得嗎,我們過去看過的美國的一部偵探小說,好像那個偵探就是在看畫展的時候,從一幅畫鎖定了要找的罪犯的!沒準呀……?”

我說:“去吧去吧,你別做夢娶媳婦儘想美事兒。那是小說,是文學作品,現實生活中哪有那麼多的巧事美事等著……”

我想說哪有那麼多的巧事美事等著我們,而我的話還沒說完,我無意間瞟到了那個雕塑:上帝呀,怎麼會有這樣的創意呢!

我愕在那裡。喬和劉柳不知我看到了什麼,他們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那是一個女人的裸體,在女人的身體上插滿了刀具。也就是說,女人的身體是用刀具插成的。我注意的不是那滿身的刀具,而是插在肺部的那四把刀!唯有那四把刀的刀柄上塗了紅色,象徵血跡。

我們不約而同地奔過去,看到雕塑的底座上注著雕塑的標題是:熱愛生命。作者姓名:王國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