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參與候爺的妻妾的事情中,公公的大小老婆打架,作為媳婦的她也沒有理由插手不是嗎?可有人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她。當蘇媽媽來報,五姨娘來看望她時,瑤兒皺著眉道:“她來幹嘛?”蘇媽媽笑道:“訴苦吧。昨天邵夫人不是將她的女兒禁足了嗎?”瑤兒沒好氣道:“我和她又不熟,託我下水乾嗎?”瑤兒道:“來者是客,請她在議事偏廳等候,我馬上過去。”蘇媽媽道:“好。”
瑤兒穿一身藍布扎染印花的對襟,懷中抱著七石。小傢伙昨天不知吃啥了,吃多了,瑤兒幫它揉肚子,開了藥讓董金的老婆去買了。瑤兒本來把他留著房中的,可它扒著瑤兒的衣服不放,骨碌碌的黑眼珠子一股可憐的樣子,瑤兒心軟,便把它抱了出來。五姨娘吳依娘,眼睛紅腫著,楚楚可憐,慢搖蓮步上前,一禮:“給世子夫人見禮。”瑤兒側身避開:“不敢,姨娘是伺候候爺的人,豈能給我行這麼的禮?還不扶姨娘坐下。”五姨娘的貼身丫頭感月、吟風急急扶她坐好。瑤兒的手還在輕揉七石的肚皮,人在首位坐下:“五姨娘,這是怎麼啦?沒有睡好?”瑤兒抬頭,哈,那眼淚怎麼象自來水似的,說來就來。蘇媽媽趕忙讓董家的小丫頭,去打水來給五姨娘擦臉。就這麼一會的功夫,那條感月給主子抹淚的絲帕已經可以滴水了。瑤兒不動聲色看著婢女伺候五姨娘,手上動作未停,七石發出舒坦的“咯咯”聲。
忙活了好久,五姨娘才按捺住奪眶而出的眼淚道:“鸞兒身體本就弱,又被她姐姐威嚇至生病。現今硨磲媽媽,又連夜看守,不許別人和鸞兒多說一句話,不許鸞兒離開床一步,可憐的鸞兒比坐牢還要不自在啊。這日子讓鸞兒,怎麼活?”不見昨日與邵苘,爭鋒相對挑刺的模樣,一副慈母痛兒的表情。裝,大家大戶裡的女人都是愛裝的大尾巴狼,瑤兒一臉真誠道:“五姨娘,夫人也是鸞兒好,怕她說話傷神,走路傷身。”老孃上下加一起也得五十多了,不喜歡裝不等於不會裝,要裝一起裝。
五姨娘豆大的淚珠象雪球般的滾下來抽泣道:“妾也明白,夫人是為了鸞兒好,可十月的賞菊會鸞兒就出不了門了?”瑤兒不懂了,看著蘇媽媽。蘇媽媽在瑤兒耳邊道,每年十月初八,京城裡的賞菊盛會都是太后主持變相的相親大會。瑤兒沉吟半響嘆氣道:“五姨娘,夫人的決定作為小輩的我不好干預。反正鸞妹妹還小,明年再參加也不晚啊。”
五姨娘見瑤兒不肯幫忙,一改悽苦樣子:“感月,吟風下去。”感月吟風多少事,如今老去無成。(李清照的《臨江仙》庭院深深深幾許?雲窗霧閣常扃。柳梢梅萼漸分明。春歸秣陵樹,人老建康城。感月吟風多少事,如今老去無成。誰憐憔悴更凋零。試燈無意思,踏雪沒心情),瑤兒不喜這種無事偏說三分愁,悲風弄月之人。說到庭院深深,瑤兒曾經莫名的喜歡歐陽修的那首《蝶戀花》庭院深深深幾許?楊柳堆煙,簾幕無重數。玉勒雕鞍遊冶處,樓高不見章臺路。雨橫風狂三月暮,門掩黃昏,無計留春住。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鞦韆去。蘇媽媽有些尷尬,小姐不知在想什麼?她們要回避嗎?蘇媽媽提高了聲音:“小姐。”瑤兒看著蘇媽媽,一點點的回神,太丟臉了,想到什麼地方去了?瑤兒整整神色:“蘇媽媽留下,其餘的人退下。”轉臉對五姨娘道:“姨娘莫怪,我有任何的事都不瞞蘇媽媽的。”五姨娘只得接受這個按排道:“無妨,請容妾身直說。”瑤兒做了請說的示意。
五姨娘傲慢了起來:“世子的俸祿不滿百兩,只怕你們現在的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吧,妾身可以幫忙一二。”
瑤兒沒有承認,也不加否認的問道:“為什麼姨娘非要參加這次的菊花會?”
這個女人也不是善茬,五姨娘道:“這次宮裡早早的傳信出來,信義王和第一才子,各候府的公子都會參加。是鸞兒最大的機會,不能錯過。”
原來如此那就難怪了,瑤兒問道:“你要我們如何幫忙?”五姨娘道:“世子和信義王交好,請信義王給張具名請帖,夫人就攔不住了。”
那兩人什麼時候交好的,自己怎麼不知道,瑤兒又道:“姨娘能幫我們什麼?”上鉤了,五姨娘喜道:“妾身可以讓候爺拿出兩間店鋪給你們貼補家用。”
店鋪,瑤兒一喜,面上不露:“要那個做什麼?又不能做買賣,又不能買了換錢。”五姨娘以為瑤兒不懂經營之道勸道:“可以租出去收租啊!”
瑤兒嫌棄道:“一旦夫人知道了說要收回,房契又不在我們手中,我們不是白忙一場。而且二間店鋪的租錢,也解決不了太大的問題。為此說不得還得罪夫人,不要。”一張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