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摸出兩個硬幣,放到顏雪的手裡。
“小雪,拿好了,這兩塊錢是奶奶給你的壓歲錢,”看著女兒手裡兩個光溜溜的硬幣,劉梅的笑容立馬一僵,這婆婆是把他們當成什麼呢?難道是叫花子嗎?
跟劉梅相比,顏大川的容忍程度要好些,臉上的神情沒有啥子變化,但手背上的青筋凸得高高的。
既然當我們一家是叫花子,那我也必要跟你們客氣了。
顏雪臉上依舊掛著甜甜的笑容,沒一絲的變化,講:“自古以孝為先,孫女不敢私吞這筆不菲的紅包,所以這筆錢,還是給爺爺奶奶買酒和做新衣服!”
顏雪又把那二塊錢賽回給了羅素菊,還一個勁的強調羅素菊要把錢錢保管好,免得掉了,就木法去買酒和做新衣服了。聽得羅素菊怒火熊燒,當場就把手裡的兩塊錢就扔到地上。
刺人的話,只對在乎你的人有效,顏雪非常認同這話,就像現在,顏雪非但沒被她膈應到,反而十分開心自己把她給死的半死。
有些壞心的想,最好氣出病來,這樣以後就沒空找他們家麻煩了。顏大川怕羅素菊找女兒麻煩,所以立馬給女兒解圍道:“媽,定是手滑了吧?我現在幫你撿起來,放你桌上!”顏大川把地上的兩塊錢撿起來,放在羅素菊旁邊的圓桌上。
羅素菊立即轉移目標,滿眼怒火的瞪著顏大川,咬牙切齒道:“你真是我生的好兒子啊!”
見自家老婆子說完一句覺得不夠,還準備接著鬧,一直在旁邊裝壁畫的顏至孝終於開了,不悅的道:“是不準備過這個年了是吧?覺得閒的慌,就去廚房做飯,免得大過年的沒事找事!”這句看似是對羅素菊說的,其實是說給顏大川一家三口聽的,要不是想過給安生年,顏至孝定要把礙眼的這三個人給趕出去,之前就說不請他們吧?但大兒子硬是要請,說有事要跟他們談,要不是因為這,才不請他們來。
羅素菊被趕到廚房忙後,顏至孝板著一張臉,繼續教訓道:“老婆子就是那脾氣的人,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有些事,你們這些做小輩的,忍忍就過去了,有必要跟一個快進土的老婆子置氣嗎?”
他說他的,顏大川,劉梅,顏雪三個都是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
沒過多久,其他三家也相繼抵到。第一個來的是大姑顏大蘭一家,顏大蘭喜歡乾的事情就是打秋風,像過年這種最好打秋風的機會,她才不會放過。
顏大蘭一進門就開始囔囔,“媽,有啥吃的?我早飯還沒吃,都快餓死了!”在廚房忙活的羅素菊把鍋裡的菜剷起,放在灶臺上,端著幾個白饅頭出來,重重的放在桌上。
“吃,就知道吃,也不知道先幫你老孃我的忙,我一個人都快忙死了,也不知道上輩子是不是欠你們的,除了整日忙死忙活的伺候你們這些祖宗,還得受你們的氣!”
羅素菊剜了劉梅一眼,老二家這媳婦也是,她一個做長輩的在裡面忙活,她一個做兒媳婦的倒好,不僅不幫忙,還一個勁的剝花生吃,怎麼不吃死算了。
劉梅就當沒聽到她的抱怨,又剝了一粒花生,放在手心遞給顏雪。捏起一粒放再嘴裡,嚼著滿含母愛的花生,顏雪的眼睛立即變成了月牙狀。
顏大蘭掰了一塊饅頭,塞進嘴裡,有些含糊不清的講:“媽,你有兩大兩個媳婦,還需要我們這些潑出去的水幫忙?”
後進門大表哥孫石,像個小痞子一樣,吊兒郎當走進來,像個沒骨頭的,往凳子上一攤,眼睛卻往他媽碗裡瞟了一眼,見只有一個白饅頭,不屑的冷哼一聲,隨後抱怨道:“媽,為啥外婆家也是饅頭,我都不愛吃!”
顏大蘭剮一眼兒子孫石,不悅道:“愛吃不吃,那麼多廢話幹啥?”被熊了一頓的孫石立即轉頭朝廚房扯了一嗓子,大聲喊道:“外婆,我餓了!”
怕餓到寶貝外孫,羅素菊立即煎了兩個雞蛋,端出來,放在孫石面前,滿眼慈愛的盯著他,“外婆給你煎的雞蛋,快吃!”
孫石拿起筷子翻來翻去,見不是他最喜歡吃的‘唐僧蛋’,有些不開心的講:“外婆,怎麼不是唐僧蛋?煎那麼老,也不怕膈我牙?”
羅素菊被這樣挑剔,非但沒有一絲的不開心,反而好脾氣的解釋道:“你前兩天不是腸胃不好嗎?再吃半生不熟的,我怕你又拉肚子!”
孫石雖然嫌棄歸嫌棄,但還是拿起筷子,吃起來。
劉梅用倒柺子拐了一下顏大川,然後用口型說道:“偏心!”這差別待遇顏大川早就習慣了,雖然早已不在乎他們是否喜歡他了,但看到這一幕,心裡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