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不悅之意,心情微微好轉,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下端木回春。
何容錦道:“中原人啊。不知他留在西羌會不會寂寞。”
闕舒道:“你不必操心,因為他沒有留在西羌。”
何容錦擔憂地皺起眉。
“尼克斯力跟去了中原。這便是我說的,不必去絕影峰的原因。因為那裡已經人去樓空。”闕舒暗道,算他們逃得快!不然他一定會將尼克斯力抓起來,以報當日要挾之仇。
何容錦淡然道:“那裡是我的家,及時尼克斯力不在,我也該回去。”
闕舒道:“你不回聖月教?”
何容錦道:“我已不再是聖月教的長老。”接下刺殺闕舒的任務時,他已和胡葉長老說得一清二楚,從此以後他是何容錦,絕影峰的何容錦,與聖月教再無瓜葛。不管刺殺成功與否,這個交易已然生效。
“跟我回王宮。”闕舒道。
何容錦想也不想地回答道:“不可能。”承認喜歡闕舒已是他對自己做的最大讓步,他絕不可能墮落到與女人去搶男人的地步!
闕舒怒了,“你果然還是想著尼克斯力!”
何容錦莫名其妙道:“什麼?”
“你以為我沒聽到嗎?在你昏迷之前最後喊的人是尼克斯力。那時候你以為自己死定了,所以喊得一定自己最掛心的人。尼克斯力!”說到最後,闕舒越來越咬牙切齒,冷笑連連。
昏迷的最後……
何容錦道:“你聽到了?”
“我寧可自己聾了!”那一刻,闕舒幾乎要懷疑自己的死因將會變成嫉妒死。若非何容錦昏迷了很長一段時間讓他有時間為自己的心情做緩衝,只怕他在看到何容錦時就會質問出聲了,而不是忍到現在。
何容錦強壓住心頭的怒火,斂容道:“他曾救過我,是這世上唯一一個對我好且不求回報的人。我為何不能在臨死之前想他?”
闕舒氣得直哆嗦,卻一句話都反駁不出來。不錯,他做不到,他做不到像尼克斯力一樣的不求回報!該死的,他簡直想回報想得快瘋了!
44、高下在心(七)
“王!”塔布突然掀簾進來。
“滾!”闕舒想也不想地拿起枕頭丟過去。
塔布下意識地接住,然後看看闕舒又看看何容錦,恭恭敬敬地將枕頭放在闕舒榻邊,識趣地出去了。
何容錦看著闕舒因為剛剛的動作而扯動傷口痛得冷汗直冒,心裡說不出的滋味。他彎腰撿起枕頭放在闕舒觸手所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