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已經收了淚,仔細想了想:“我爹愛賭錢,他的朋友都是在賭場裡認識的,我也不清楚這些事,找上門的都被我趕走了。”
何太平道:“令尊很喜歡賭錢?”
風彩彩點頭,略顯慚愧。
旁邊一個忠實的老僕幫著解釋:“老爺好賭,又總是輸,去年差點搬東西出去當,幸虧有大小姐當家攔著,否則這家早就……”搖頭。
何太平掃視四周。
老僕明白他的意思:“這些都是新置辦的,老爺後來跟人合夥做生意,賺了許多。”
風彩彩忽然道:“方才他們在王裁縫處訂下了壽衣,麻煩你老先過去看著,別叫他們偷懶,趕著做好的。”
老僕答應著離去。
見眾人都看著自己,風彩彩沉默片刻,低聲道:“其實……這件事我也不敢對外人說,父親嗜賭,半年前家裡已經很艱難,只不過有天夜裡,他忽然拿了一匣子銀票給我,足足有二十五萬兩,說是跟老友合夥做了筆生意,我當時便懷疑,可他老人家無論如何不肯洩露,因這些銀子來得不明不白,我怕有不妥,就按他的吩咐置辦了幾件東西,其他的至今沒敢動用。”
當下領著眾人去房間,果然取出了一匣子銀票,市面通行的那種,眾人已明白了大半,這銀票應該就是那石先生給的,風千衛貪圖錢財為其辦事,如今反被他滅口。
何太平道:“夜譚城之事刻不容緩,明日一早蕭兄弟秦兄弟與南海派幾位高手跟我趕過去,冷掌門與幾位姑娘留下來幫忙處理風大俠的事,再……”
冷聖音道:“我去夜譚城。”
“冷兄弟,大局為重,”知道他報仇心切,何太平搖頭,“或許這是石先生的詭計也說不定,若我們都離開,誰來護這幾位姑娘的安全……”
冷聖音不語。
何太平拍拍他的肩膀,微笑:“處理完這裡的事,儘快趕來與我們會合。”。
因溫香與風彩彩要好,正可以幫忙理事,當夜眾人便沒再回客棧,留了下來。
明天“小白”就要跟去夜譚城,雷蕾怎麼也睡不著,若這次主謀真是上官秋月,他應該也去了,既有意挑動江湖禍亂,爭鬥恐怕在所難免,“小白”的武功雖然好,論心計卻是萬萬敵不過的,再加上他知道“小白”身上那玄冰石的秘密……
翻來覆去許久,她還是披衣下床。
門外赫然站著個熟悉的身影,一如平日的挺拔,由於是背面,略顯寂寥,聽到開門聲,他立即轉身看過來,似有點尷尬。
雷蕾馬上撲過去抱住他,樂:“小白小白!”
熱情的擁抱讓公子有點窘迫,看看四周,低聲:“放手。”
可惜這句話雷蕾已經聽得太多,產生免疫,何況以此女的脾性,到嘴的東西哪會輕易鬆口,趕緊在他身上蹭蹭:“我發現一件事。”
公子看她。
“你怎麼不臉紅了?”雷蕾不怕死地伸出爪子,想挑戰新難度標準,進一步侵犯那張俊臉。
“……”這回公子毫不客氣將她從身上扯開,順手點穴。
雷蕾怒:“你……”
古板!木頭!送上門的豆腐都不吃!笨蛋!小白!不解風情!後面諸如此類的話,在公子忽然展露邪佞一笑之後,通通被吞了回去。
他斜瞟著她:“明日我與何兄他們要去夜譚城。”
雷蕾忙道:“我正要來找你。”
公子反倒愣住:“找我?”
雷蕾斟酌了一下:“這次很可能只是魔教的陰謀。”
“恩。”
“若遇到上官秋月,別單獨去,要……以大局為重。”保全兩個最好。
“恩。”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若他們人多打不過,一定要先跑,要知道你身上的責任還很重。”依“小白”的性子太容易去當英雄了。
“……”
“千萬不要讓別人接近,比如像我這樣抱你。”
“……”
其實雷蕾的本意是提醒他當心身上的玄冰石,以防被人算計,思想是難得的純潔,可公子原本正常的臉又開始泛紅了。
囑咐完一堆話,雷蕾才想起:“你是來找我的?”
公子沉默片刻,解開她的穴:“我樹敵不少,你最好跟緊冷掌門,若不慎落入他們手上,不要作對,就說是……我的親眷,他們該不會太為難。”
這麼說無疑是加大自身利用價值,更容易會被人當作把柄讓他自動上鉤了。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