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蕾警惕地:“我不記得了。”
秦流風“啊”了聲:“對,以前你和蜀老闆有仇。”
雷蕾冷哼。
“姑娘多擔待擔待,想是廚房那邊不仔細,其實以前從沒有過這種事,真的,”見她不饒,服務小妹忙信誓旦旦地保證,又嘆氣,“蜀老闆本是囑咐過的,張掌櫃往常也管得很嚴,只是最近……”
秦流風道:“最近怎麼?”
服務小妹遲遲不語。
秦流風含笑拉過她的手,放上錠銀子:“放心,沒人知道是你說的。”
服務小妹紅了臉,輕聲:“張掌櫃原是很好,只是聽說他最近好象要買什麼重要東西,在銀子上未免看得緊了些,能省的都省了,還剋扣我們的工錢,因此大夥兒都沒往常用心……”
何太平忽然道:“他要買什麼東西?”
服務小妹搖頭:“不知道,他十天前就出門了,至今未回。”
秦流風立即道:“去了哪裡?”
服務小妹笑:“好象是夜譚城。”
“不好!”何太平倏地站起來,“快去古茶巷看看!”。
古茶巷其實根本不能算作巷,它寬敞得就像一條小街,放眼望去是兩排紅紅的燈籠,燈影里人來人往,每家賭場門口幾乎都站著兩三個高大壯漢,裡頭吆喝聲不斷,由於城中賭場基本都開設在這一帶,不免又引來些暗娼之流拉生意,因此入夜時分,這裡就顯得比別處更熱鬧。
冷聖音領著眾人走到一家大賭場門前:“就是這間。”
兩名壯漢警惕,上來阻攔:“你們……”
秦流風笑道:“我們是蔡老闆娘的朋友,如今有要事找她,兩位大哥可否進去通報一聲?”
兩名壯漢聞言冷笑:“朋友?滿嘴胡言……”還沒來得及說完,只聽“哎喲”一聲,其中一個已經被丟到街上摔了個四腳朝天。
冷聖音拎起另一個,冷冷道:“找蔡二孃。”
這壯漢原本也有些本事,但如今居然連對方怎麼出手的都沒看清,心知自己與對方武功相差太遠,豈敢不識時務,當下再不敢囂張:“是是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英雄有話儘管吩咐……”
冷聖音丟開他:“找蔡二孃!”
壯漢爽快:“好說,幾位跟我來。”
秦流風嘆氣:“不吃虧不長進的,我這麼友好,你不說,偏要他動手。”
壯漢客氣地陪笑:“說的是,下回不敢了。”
眾人發笑,卻又笑不出來,陸續跟著走進門,但見裡面人頭擁擠,許多人圍著幾張桌子賭錢,十分吵鬧,誰也沒工夫注意牌桌以外的事。
一進三間,那壯漢小心翼翼領著眾人走到最裡面的一扇小門旁。
門上垂著厚重的青色布簾,旁邊有兩個下人等著伺候,那壯漢低聲對二人說了兩句,其中一個打量眾人兩眼,便掀起簾子走進去,裡面很快傳來說話聲,由於外頭太吵,聽不清楚內容,不消片刻,那人又出來請眾人進去。
見到“蔡二孃”時,秦流風的眼睛瞪得比雷蕾的還大,好象真的吃下了一隻蟑螂。
一個四十來歲、長著小鬍子的、胖胖的男人正緩緩從椅子上起身,滿臉疑惑:“幾位是……”
眾人總算明白出了什麼錯,連何太平也忍不住笑了:“閣下就是蔡老闆?”
在這種地方混豈有不識人的?看對方氣勢就知道身份不一般,胖男人忙堆起笑臉:“正是蔡某,諸位駕臨敝處,不知有何貴幹?”
秦流風回神,喃喃道:“不是找蔡二孃麼。”
胖男人道:“小人便是蔡二良。”又打量眾人,似明白了什麼,為難:“小賭怡情,百十兩還好說,若是想賭大的,敝處恐怕……”
何太平打斷他:“聽說過兩日你們這兒要拍賣長生果。”
蔡二良總算弄明白眾人的來意,連連嘆息:“原來諸位也是為這事趕來的,這可遲了!”
“遲了?”公子上前一步,“不是初一晚上?”
蔡二良道:“時候沒錯,但已經改了地方,不在我這兒,十多日前石先生就已經向各路英雄放出訊息,他們都趕過去了,莫非諸位不知道?”
果然改了地方!眾人倒吸一口氣。
公子冷冷道:“那位石先生倒聰明得很。”
何太平問:“改在夜譚城了?”
蔡二良沒有回答,反問:“閣下可是姓何?”
何太平道:“正是。”
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