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落拍拍對方肩膀,一臉痛心:
“你問我對你的想法?說起來,你是我見過做菜最沒天分的人了,刀工刀工不行,打下手還總是把鹽罐和糖罐遞錯……就是想讓你自己練手做個花哈蒸蛋吧,還把蒙湉吃得鬧肚子……你說,我在外怎麼也是廚藝有口皆碑的,怎麼教出來的徒弟就這樣了呢?”
原本滿心忐忑等著回覆的影帝先生聞言,臉都灰了,整個人垂頭喪氣。
“不過麼,”話鋒一轉,主廚大人彎下腰,視線對上滿目無措的傢伙:
“雖然你廚藝差了點,不過以後家裡能有一個人會做飯也就夠了。我要求也不高,你負責洗碗就行。”
“啊……啊?”對方的話題轉變太快,浮景輝想了想才反應過來,頓時一喜:
“你答應了?!”
點點頭,黎落聳肩:“雖然不在預期之內,但是既然你都開口了,我就滿足你的願望吧。”
說著,順手將一邊的小碟往浮景輝面前推了推:
“喏,法式焦糖香蕉派。我清早起來做的,嚐嚐看?”
淺淺的棕褐色,上層的乳酪還冒著熱氣,焦糖和香蕉片的甜香還未湊近,就飄了過來。
被對方的話驚喜的不知說什麼好,浮景輝拿起一塊焦糖香蕉派就一口咬了下去。
外皮酥脆,內裡綿軟而口感醇厚。
奶香濃郁。
甜蜜蜜的,如同浮景輝此時的心情。
雖然告白被對方接受是件值得高興的好事情,可是,浮景輝還是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勁。
不給這小子想明白的機會,黎落直接拿過沙發上的風衣:
“啊對了,既然早餐吃完,我帶你去醫生那裡換藥,順便讓你見一個人。”
換藥?
確實,他之前受的傷,醒來的時候身上已經上過藥了,如今隱隱約約的疼痛並不明顯。既然黎落要帶他去換藥,倒也正常。
只不過,見人的話,異國他鄉的,他要去見誰?
臉上的笑容有片刻的停頓,主廚大人將浮景輝的外套取來遞給他,緩緩吐出一個人名:
“陳燁霖。”
病床上的男人還未甦醒。
原本清瘦的臉,如今更是泛著白,一排濃密的眼睫在眼窩處投下一片暗影。
一直以來,浮景輝的印象裡,這個男人都是喜歡一身黑色衣服。今天一見,躺在病床上的人倒是難得的換了白色的病號服。
可惜,浮景輝倒是寧願對方繼續穿的跟黑烏鴉一樣的得瑟,總好過現在打了麻/藥沉睡不醒。
“他一直留意賀剛的動向,唯恐賀剛對你不利。”站在病房外,黎落牽著一臉難過的浮景輝,把他帶到走廊的陽光下:
“也算他能耐,不知怎麼弄得,居然在賀剛的車子底下裝了追蹤器。你那天失蹤,他就循著蹤跡一路追到賀剛的那間院子。如果我沒料錯,他是準備找到你就直接報警,給賀剛來個人贓並獲,逃無可逃。”
“喂,”雖然心頭因為看見陳導的現狀而有些沉鬱,可是聽見主廚大人的話後,浮景輝還是沒忍住插嘴糾正:
“什麼叫‘人贓並獲’?我是‘贓’麼?我說你在國外呆久了,這成語用的也太隨便了吧。”
見對方還有心情注意自己的用詞,黎落心頭鬆了口氣:“好吧,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我用詞不準。不過——”
“根據警方那邊傳來的訊息,賀剛交代,因為陳燁霖不知道你的具體位置,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找,結果沒等找到身在二樓的你,就先被賀剛發現了。”
說起當時的情況,主廚大人也有些同情這位陳導了:
“賀剛對你手下留情,只是關在屋子裡不讓你隨意走動。可是,對陳燁霖這麼個他潛意識裡的‘情敵’,可就沒那麼好的待遇了。
——為了洩私憤,賀剛直接把陳燁霖的腿,打骨折了。”
浮景輝不由倒吸了口冷氣。
攬住浮景輝肩膀安撫他,黎落說起當時警方救起陳燁霖的情景也不由有些心驚:
“左腿骨骨折,兩手手腕脫臼,警方從儲藏室裡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處於昏迷狀態。‘傷筋動骨一百天’,雖然生病危險還不至於,可是餓了三天三夜,又受了傷,短期內估計是不能下病床了。”
“賀——剛、王——蘇——華!”咬牙念出這兩個名字,浮景輝捏緊了拳頭:“這兩個混蛋真該死!”
“確實挺該死的。”主廚大人很是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