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機緣,佛曰:不可說,不可說,一說就破。”
也許一生都不會開啟,不開啟就什麼也不會發生。我在心裡喃喃的反覆唸叨著。
慧遠從懷中掏出一個小葫蘆,遞給我:“這裡有些貧僧自制的丸藥,公主連服幾次,便無大礙。說完領著小和尚,轉身走出了破廟。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再想喊住他,兩人早就已經不見了蹤跡。
我自顧的發呆。
可是很快,外面傳來了腳步聲,又有人來了!
劫持
有人來了,我下意識的看了看乾草上的外氅。難道是他回來了。記得他昨天說今日找人來給我看病,清晨慧遠大師就來了。想必他和慧遠大師一定是認識的。那麼他是誰呢?若不是他,此刻,我恐怕早就去見閻王了吧?可是想起昨天的種種還是讓人有些尷尬。他為什麼不願意讓我看見他的樣子?他在顧及什麼?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仔細聽去,卻不是一個人,應該是很多人正朝著這裡走來。我急忙將慧遠大師給我的藥揣進懷裡。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吵嚷聲:“進去,看看那公主在不在裡面。”
“馬車已經沉到水底了,估計人早就死了。”
“我等奉命劫持那公主,她如果死了,我們估計也活不成了。如今,匈奴王子與樊郡的守軍,也在挨家挨戶的尋找,他們沒有放棄,我們自然也要找下去。”
我心下一驚,這些人原來就是半路襲擊我們的人。環顧四周,這座破廟,根本找不到一處能藏身的地方。這下可好了,正被他們抓個正著。
我此刻渾依舊虛浮無力,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誰會來救我呢?我的腦海裡,浮現出昨日那人的身影,他還會再次出現嗎?
想著,那些人已經衝進來了。
“韓將軍,這裡有人!”在眾人興奮的驚呼聲中,一個身穿鎧甲的男子向我走了過來。
這個人年紀二十幾歲,五官端正,行動間透著威嚴。他將手中拿著的畫軸開啟,仔細對照著,從頭到腳將我打量一番,微微笑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果然是公主殿下。”
我冷笑一聲:“你們究竟是誰?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居然還敢抓我。”
那人不慌不忙的答到:“就是知道公主的身份,才要這麼做。可是公主卻是難抓得很,上次雲南王突然殺來,害得我們死了好幾個兄弟,我看這次誰還會來救你?”
原來上一次在京城的酒樓,欲抓我的也是他們。
“你們究竟是誰?為什麼要抓我?”
“公主無比金貴,還是乖乖的隨我們走一趟,我手下的這些弟兄都是粗人,比不得匈奴王子與雲南王懂得憐香惜玉,屆時,公主少不得要受些皮肉之苦。”
我靜靜的坐著,微笑的看著他們。冷冷的說道:“你們既然幾次抓我,自然也知道我自幼習武,你們這幾個人,我還真不放在眼裡。不怕死的,就過來。”
這些人看得出,都是訓練有素的。我此刻雖然身上一絲力氣都沒有,可是依然要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以不變應萬變。我要拖延時間,哪怕是多一分一秒,也許就有機會。想到這裡,我又下意識的看了看乾草上的外氅。
果然那些人,沒有上前。都在靜靜的觀察我。他們大概見慣了殺戮,看著此刻安靜無畏的我,一時有些捉摸不透。
可是沒過多久,為首的那個姓韓的將軍,上前一把抓起了乾草上的外氅,對我說:“莫不是公主在等什麼人?”
然後對身後大聲下令:“把她帶走”。
話音一落,那幾個人便衝上來,把我架起,嘴上嘟噥道:“媽的,居然被個小丫頭唬住了。”掐著我胳膊的手,毫不留情。
然後我被拖到了廟外,塞進了馬車中。
一路顛簸,不知過了多久,幾次昏睡,幾次醒來。可是等我再睜開眼睛時,看見眼前的情景,不由大吃一驚。
我用手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臉,很痛,原來是真的,不是在做夢。
劫持(二)
此刻,我正趴在髒兮兮,潮乎乎的地面上。周圍的環境,陰暗得讓人窒息。我的手上戴著手銬,腳上拴著鐵鏈。這樣的地方,應該是牢房沒錯。
而最讓我驚奇的,不是我自己怎麼會呆在這裡。而是我對面還綁有一個人。那個人*著上身,頭髮凌亂的撒在胸前,胸前佈滿了傷痕。
從我睜開眼睛的那一刻開始,他就不轉睛的看著我。直到現在,眼睛裡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