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起眼睛沒搭理他,緊接著又有人在敲門。
房東替我開了門,李易峰露了個頭,看了眼沙發上死樣活氣的我,頗有架子的走了進來。
“怎麼還不動?”他抱起胳膊,居高臨下的看我。
這顯然是彆扭的表態,我睜眼瞧他用鼻孔看人的樣子,一時覺得我們都沒有長大。
還是那樣,每個人都光彩依舊。
“我身為你男人怎麼可能住到你家去?”我還是躺著,悠哉的把胳膊墊到腦袋下面。
李易峰笑了,提膝虛頂了我一下,又在客廳裡來回走了幾步,煞有介事的把手指頂在鼻下。
“一,我也是男人,誰住誰那就沒兩樣。二,我不喜歡你屋裡的黴味,所以我不會住過去,所以你得住過來。”他伸出手指細數理由,還是好有道理,還是無法反駁。
我嘆了口氣磨蹭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了眼似乎迷茫了的房東,拖拖拉拉的開始收拾東西。
搬到僅隔一米半的對面,直覺告訴我,這會是另一個開始。
那晚,我們在朋友圈po了一張我們一起看電視的照片。
有生之年點贊破百。
嚴雨晴的回覆是:恭喜同居/doge /doge
作者有話要說:
☆、14
大家好,我是李易峰。
關於那個多年前我提前離別的秘密,很多讀者在追問,那個秘密我已經告訴他了。
陳偉霆並不想說,可我直到有些事情現在不說,可能這輩子都不會說了。既然我們也已經在一起,我決定把這件事告訴你們。
也算是給廣大青年的一次經驗教訓,你們是不是又覺得我像政委了。
那天陳偉霆問起我要不要回大學看看,我沒有多想便回絕了。
原因要從頭說起對我來說並不是件簡單的事,我只能在此避重就輕略提一二。
事情是可怕的。
在那次因陳偉霆參與而把事情鬧大的鬥毆,並以陳偉霆紋身的事件為結局之後。
他大概沒有跟你們提過,大學幾年裡我們打架的次數已經數不過來了吧,我知道他會刻意隱瞞這一段的,畢竟他也算是個公眾人物。
世界上不可以招惹的人遠比能夠招惹的人多得多,混得久了惹出的是非也會大的難以收場。
我離開大學的前天晚上接到了一通電話,對方非常直截了當的以陳偉霆的安危威脅我出去,我試探性的問對方是誰,直覺告訴我那是個我和陳偉霆都惹不起的人物。
我沒敢說是為什麼,離開時身上只有兩樣東西——手機,刀子。
我告訴應昊茗,三個小時以內我回不來,聯絡我的父母。
當時他問我你上哪去回不來?你回不來我不應該先找霆哥嗎?
我說,千萬別找他。
我父親的確在黑白兩道上有些關係,我當時的行為莽撞的到了異想天開的地步,我以為自己可以解決問題。後來我知道,三個小時,已經是段太長太長的時間。
那晚下著很細很密的雨,透著不知道是外在還是心裡的冷。
我出了校門便打了輛計程車,按照對方的指路拐七拐八的到了家門頭破爛的酒吧,一個燙著大波浪染著亮紅色頭髮的女人已經在門口等我,她替我交了打車錢,然後引我進門,兩個男人搜了我的身,下了我的刀子。
烏煙瘴氣的酒吧裡,男男女女放縱的摟抱在一起,我小心的側身避開他們,跟著那個女人進了包房。
一個男人坐在沙發當中,他笑著,一派衣冠禽獸的樣子。
至少,一打眼看上去他不太像個黑社會。
然後便是那女人莫名其妙的一段浪舞,跳完便寵物般的窩回那男人身邊。
那個男人向我舉杯,我知道自己舉杯的手在不受控制的顫抖,我強笑,喝下那杯酒。
我只能警惕著讓自己儘量不喝醉,我一直在使勁的掐著自己的大腿。
我知道自己喝的並不多,甚至至今我記得自己只喝了五杯半,可是酒裡已經下了藥。
迷藥,春【hexie】藥,還是毒品,我不知道,真的,我不知道。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看到一副赤【hexie】裸的身體,怔了五秒後,我意識到那副身體是我自己。
我想大概已經發生了什麼。
我不敢相信那時自己的意識清醒到可怕,他們已經準備要徹底圈禁我,我恭順的說著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