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跟著他為他賣命。
我暫時性被放出來了,手機已經不在身上,最後一次與外界聯絡是我告訴應昊茗我坐車到了某某路上。
我走在街上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該去哪,眼神空洞的瞧著過往的行人,有時愣愣的站在馬路中央被司機狠狠地咒罵。
直到一輛車開過來,裡面坐著包括司機在內的三個陌生男人,和我的母親,她來接我了,大概買的是連夜的機票。
我坐進車裡,那些男人並沒有多麼魁梧,這些人作為打手恐怕沒有多少戰鬥力。
可是一個男人已經對我亮出了警官證。
是便衣,刑警隊的。
剛回派出所,我便與父母隔離,單獨審訊。
沒有人怎麼問我,我表情麻木的說了我所知道的全部。那個酒吧位置,該怎麼走,他們長什麼樣。
我告訴他們,那群人對我過於放心,可能還沒走。
一個便衣已經去拿手銬,他在罵:“先把那個狗吊草的抓起來。”
這句髒話我記得很清楚。
他們又一次讓我坐上車,讓我遠遠地坐在車裡看。
很快,三個人蒙著頭被銬著出來了,挨個摘下頭套照了個相就押進警車裡,我看到那個男人仍在恢復視線的一瞬間裡四處搜尋的目光,心裡還是驟然的一頓,恐慌和極度的噁心讓我難受極了。
刑警開車往回走,他從後視鏡裡瞧我一眼,說:“那男的嚇得尿褲子了。”
我說不出話,只是用力的捂著自己的心口再次回到審訊室。
父母看著先我一步的罪犯踏進門檻,我看清母親眼中因受了極大刺激而顯得瘋狂的目光,我下意識的快走兩步,拉住了她的手。
她眼中的恨意沒有散去,連看向我時也仍舊是那樣的痛恨。
我只好再次離開她,開始配合錄口供,期間我緊張到嘔吐。他們問得很詳細,那無疑很痛苦。之後去了醫院檢查取樣,護士向我投來的目光與她們之間的竊竊私語終於實際的讓我開始感到無地自容。
男性被性侵的法律不健全,他們最終在盤審後因賣【hexie】淫、販毒罪被拘留。
我怎麼也記不清那三個人長什麼樣子了,就像他們臉上蒙著一層陰影一樣。
在錄口供間歇,母親再次進來,對我問這問那,我搖頭,哭也哭不出來。
她說他們早就按著我說的街道找過好多遍,當然,在那個雨夜過後,什麼都不會留下。
我不想再與母親交談,自顧自的趴在桌上,父親進來摸了摸我的頭,我終於哭了。
“爸,我想回家。”這是我跟著警察走了一上午之後和家人說上的第一句話。
我在那個城市裡多待了一天,整理行李和手續都是父母去做的,我裝著沒什麼兩樣的和陳偉霆逛遍了這個城市。
“我要走了。”我知道我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是挺讓人寒心的。
“為什麼要走?去哪?還回來不?”他甚至不把這句話當成真話,笑著問。
“這裡是個傷人的地方。”我的聲音聽起來一定很讓人喪氣,看起來他真的聽不懂,當然,我不會讓他懂,“開玩笑的,大學必考證都過了,家裡急著讓我回去,可能是有個好機會吧。”
他失望透了,盯著我,抱著我,我不想掙扎,可是很慘,我已經對一切有關情愛的事感到骯髒。
警察說好歹這不是你們本地,回去了這些事千萬不要再提了。
他們問我們要不要追究民事責任。
父親果斷的說不了,不要聲張了,只要他們不會翻供,賠款我們可以不要。
於是,我坐上了離開的飛機。
“易峰,把手機號換了吧,把聯絡方式都換乾淨吧。”母親絮絮叨叨的提醒著我。
換了,新手機號除了陳偉霆都發給聯絡人了。
我知道陳偉霆一定會四處打聽的,所以我儲存著陳偉霆的手機號,來電顯示是他我便不接,可是他打來一次我就哭一次。
心理干預是必要的,我接受了藥物治療,至今那件事對我的陰影猶在,可是對我的正常生活已經沒了影響。
那天,我把一切向他坦述,最後只問他:“你還要我嗎?”
“你還允許我擁有你嗎?你會從我身邊逃開嗎?這是我最怕的事。那不是你的錯,都過去了。”他很用力的抱著我,讓我放心的貼在他的懷裡,“我只是沒想到我用盡全身力氣保護你,卻從來不知道你因為我受了這麼大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