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那裡,用勺子攪動著飯鍋,以免稀飯溢位來。他畢竟才十來歲,相比於灶來說,身高還有點不夠,手是舉著拿著飯勺的,看著他這動作,我都覺得好累,也不由得有些心疼。
想到這裡,我也不客氣,直接跑到了胖強的臥室,他還在呼呼大睡,我用手牽著他的耳朵,大聲喊道:“強哥,起床了。”
沒有反應。
我想了一下,換了一句話喊道:“強哥,著火了!”
“啊,哪裡?哪裡著火了?”胖強聽了這話,猛地一下睜開眼睛,四處張望著。
看著他這樣子,我開心地笑了起來。
“徐天童,你龜兒子大清早的耍我搞啥子?”胖強的瞌睡被我吵著,很是不滿意,一邊說著一邊又要躺下去。
“強哥,不是我說你,你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天天讓一個十歲小孩給你做飯,你好意思不啊?”我一下煽開蓋在他身上的被子,撇著嘴說。
“日,好冷啊!”胖強一下把被子拉了回去,然後又說:“那是他自願的,又不是我強迫的,我還想讓他別煮早飯呢,每次我明明很想睡懶覺,可又覺得師弟早早給我做了早飯,我不起來吃的話,有些對不住他,只有無奈地爬起來,真是糾結。”失憶逃妻
胖強一邊說一邊搖著頭,敢情陳新生給他做飯還挺讓他為難的,真是欠揍。
我要趕時間上班,也沒心思與胖強再瞎扯,白了他一眼便出了臥室。
當我洗漱完畢時,新生已經準備好了飯菜,胖強還是沒有起床,不過他在臥室裡大聲喊了一句,讓我們先吃,他隨後就來。我也不客氣,直接就開吃了。
趁著吃飯的時候,我問了新生,昨晚他是不是又做了那個夢。新生聽了,做出一副努力回想的樣子,然後回答我說:“好像做了,又好像沒有。”
“你這段時間不是每天都會做麼,前兩天還說看見了夢裡的大黑鳥,怎麼昨晚做沒做夢,你這麼不確定啊?”我奇怪地問他。
“昨天晚上,我好像是做了那夢,但與前兩天明顯不一樣。前幾天,夢會持續好長一段時間,我醒來後,印象也很深刻,可昨晚上,那夢好像剛一開始,就結束了。”新生看著我說。
“你說仔細一點,怎麼開始的,又是怎麼結束的?”我問著他夢的細節。
“恩,開始就是我進入到了一片灰濛濛的空間裡,像是一片樹林,又像是一片空曠的山野,看不是很清楚。因為我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做這個夢,所以,一進入這種狀態,我的潛意識也知道自己又做夢了,我想發出聲來,讓自己醒過來,脫離夢境,之後,我真的就發出了聲,而那灰濛的空間就消失了,我的意識再次沉睡,直到天亮我醒了過來。”
聽了新生的話,我將這話與昨晚我看到與聽到的情形結合起來,是能對應得上的。他說他想發聲並且發了出來,就是我聽到的那兩聲“嗯”了。
“以前做夢時,你有沒有這樣嘗試過,又成功了沒有?”我問道。千年緣步步皆殤
“剛開始做這夢時,我還無法分辨出這是夢境,也就沒有嘗試。到了最近幾天,我的潛意識漸漸對這夢境有了識別能力,我就開始做這種嘗試,但效果都不是很好,甚至於,當第一次夢見大黑鳥後,後面我知道還會再夢見它,每次一進入夢境,我都嘗試讓自己醒過來,不再受到它的追趕,可都沒有成功,夢境照常進行著,一直進行到它追逐我、讓我跑得筋疲力盡才會罷休。”
“也就是說,昨天晚上,剛進入夢境,你就嘗試走出夢境,一下就成功了,看來,陳叔的通魂令果然是有效果的!”我笑著說。
“對啊,師公的法器肯定厲害,對付這些遊魂綽綽有餘,我以後就不用再擔心做噩夢了。”說著,陳新生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至於昨天晚上陳新生是先進入夢境,潛意識反應過來後再嘗試走出來,我認為是通魂令剛剛作用於他身上,威力還沒有完全發揮出來,我想的是,過幾天后,陳新生就會完全擺脫這噩夢的困擾。
說完這事,我也該去上班了。臨走的時候,我找胖強要了一包軟中華,這次去東北,因為事情不是很順,我也沒心思給中隊的同事帶特產,便想著呆會與大家打招呼時,發一圈煙算了,等著有機會,再請他們吃一頓。
拿了煙,我匆匆下了樓,往刑警大隊趕去。半個月沒上班了,在我走後,大隊發生了不小的變化,除了謝俊當上大隊長,大熊當上副大隊長,人事上應該還有一些其他的變動。
人事變動永遠是中國官場上面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