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給了她一點金錢上的好處,我給她講明事情的嚴重性,她自然就不敢有所隱瞞了。”大熊很是得意。
儘管這件事是我給大熊彙報的,也是我對整個案件的推測,可是,現在真的聽到大熊說高雪已經招了,願意指正朱貴了,我卻沒那麼高興,總覺得這事有些蹊蹺。
“她到底是怎麼說的啊?”我忍不住問大熊。
“她就說,那天晚上,朱貴把她帶出月飛洗浴中心,之後他的住宿地,做了那事。她做完後,本來要離開,朱貴讓她留下來幫他一個忙,回報就是一塊玉飾。朱貴要她幫的忙,就是馬上‘失蹤’,並告訴她,如果有警察找到她,也告訴警察,她那晚一直與朱貴在一起,而事實是,朱貴半夜就走了,一定是作案去了!”大熊簡單地給我說了高雪的供詞。
“你的意思是,是朱貴讓她‘失蹤’的,之後,又告訴了她一旦被警察抓住後,應當怎麼回答?”我問著大熊。
“是這個樣子的,高雪最後還交代了,朱貴說,如果半年後警察都沒有找她問話,到時候朱貴還會再給她三萬元。朱貴這人還真是聰明,只可惜,他高估了金錢對高雪的誘惑力。”歡喜小冤家:老婆天然呆
大熊的這一番話,更是與我之前的猜測相吻合。我上次與胖強就分析過,朱貴讓高雪消失,是給我們警方製造了一個難題。當我們認為朱貴有嫌疑時,他大可以說他當晚與高雪在一起,他是有證人的,至於能否找到高雪,就不關他的事了,另一方面,即便我們找到高雪,他也事先與高雪商定好了如何回答警察的提問。
只不過,正如剛才大熊所說,朱貴似乎太相信高雪了,竟然認為一塊玉和三萬塊錢就可以讓高雪做偽證,要知道,這可不是簡單的侵財案件,而是命案啊。我是該說他笨呢還是該說他太自以為是呢。不過呢,話說回來,朱貴在作案前,也並不知道姚歡會在店裡守著啊,他殺姚歡,也是迫不得已吧。
高雪的這份證詞說明,朱貴在第二起玉器失竊案中,有了很大的嫌疑,至少,他有了作案時間。作案動機則很好找,朱貴愛財,偷玉器當然是想發財。
不過,高雪的證詞,還不夠定朱貴的罪,因為始終不是朱貴犯案最直接的證據。這也是大熊還能坐在這裡邊吃早飯邊等著教導員上班後再彙報的原因,如果有直接證據,就算是半夜,我估計大熊都會去把朱貴抓回來的,那可是殺人犯啊,對於追求政治前途的大熊來說,就是立功授獎的墊腳石!
院子裡傳來了謝俊的聲音,大熊幾下吃完剩下的面,胡亂擦了一下嘴,就快步往院子裡去了。
我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桌前,繼續分析著這個案子。目前的一切,仍然是指明朱貴有重大嫌疑,但我心中的兩點疑慮卻是找不到頭緒。
這第一點,就是兩起案子,作案手法幾乎一致,不同的只是第二起案子死了人,我們由此得到第一個推斷:兩起案子的兇手是相同的人。問題就來了,第一起案子,朱貴當天根本就不在市裡,這一點我已經不止一次地在航空公司核實了,毋庸置疑。現在我們卻又懷疑朱貴是第二起案子的兇手,不就與第一個推斷矛盾了麼。
第二點疑慮,則是兩起案子中,監控都沒有發揮任何作用,事後我們調出監控畫面,在發案時間裡,監控顯示一切正常,明擺著被人動了手腳。如果兇手是朱貴,我還真覺得他沒這個本事!
第186章 病房裡的小孩
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吧,大熊才從外面回來。趣*我觀察著他的臉色,仍然是面帶喜色,毫無疑問,他在教導員謝俊那裡得到了誇讚,心裡高興唄。
“今天要抓朱貴嗎?”看到他的樣子,我有些猶豫地問著。
此刻,我的內心是矛盾的,既想抓住朱貴,審問他,弄清我那兩個疑慮;可同時我又有些擔心,擔心抓了朱貴後,事情會朝著背離真相的方向發展。我也說不上來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擔心,只有歸結於直覺了。
“教導員誇獎我們抓高雪很成功,審問高雪也做得很好,不過,他不同意馬上抓朱貴,證據還弱了點,讓我們不要打草驚蛇。”大熊回答我說。
看來,謝俊與我想的差不多。
“天童,今天再辛苦一下,我倆再去調查一下兩起案子的贓物,你負責走訪玉器店,我負責去古玩街那邊問,過了這麼久了,說不定朱貴在尋找買家了。”大熊安排了今天的任務。
我心裡覺得這是做無用功,可還是答應了下來,當警察,服從命令的意識還是有的。
之後,我們就出門了,大熊開著車,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