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過,醫生的素質還是不錯的,儘管不理解,也沒有丟下我們,還是幫著一起把胖強往上面扶去。這次還是陳叔牽頭,他把胖強的一隻手搭在自己脖子上,讓胖強的大部分重量都壓在自己身上,我與醫生則在另一邊扶著胖強,這樣的話,我與醫生倒也不是很吃力。護士幫不上忙,就跟在我們旁邊。
我們一步一階樓梯,走了五六分鐘,才重新回到五樓的過道。到過道口時,我一眼望過去,整條過道都很安靜,沒有什麼異樣。這段時間內,我也沒聽見洋子的喊叫聲,我就想著,或許是陳叔想錯了,那神秘人沒這麼聰明,會想到調虎離山這招,張瑤應該還沒有事。
到了平路,走起來就快多了,沒到一分鐘,我們就回到了張瑤的病房門口,護士幫著開啟了門,走進去,我看到洋子還是保持著把頭埋在被子裡的姿勢,而張瑤也是全身插著管子,一動不動,只不過,臉色似乎更白了。
我們幾人把胖強扶著坐到了一張椅子上面,陳叔長出了一口氣,他應該還是蠻累的。
“啊,心跳停了!”又是護士,又是護士驚呼了一聲。這一次,我已經沒心思去計較她一驚一乍的了,已經是第三次了,我似乎也習慣了她的這種反應,沒像之前兩次那樣受到驚嚇。
隨著護士的話發出,病房裡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床頭櫃上放著的心電儀器上面,連洋子也一下抬起了頭,張大著眼睛看了過去。我就看到,出門前還有七八厘米寬的上下頂峰,現在已經沒有間距了,螢幕上只有一條很平整的直線,我明白,這表明,張瑤的心臟已經停止了跳動。強寵;丫頭你往哪逃
我嘆了口氣:你終於還是走了,一路走好,願你來世不再這般受苦。
洋子坐在張瑤的右手邊,他顫抖地抓起了張瑤的右手,置於自己兩手之間,終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哭出了聲來。聽得出來,洋子也在拼命地壓制著自己的聲音,可這樣一來,本來就淒涼的哭聲,夾雜著壓抑不得發洩的痛苦,在這寧靜的深夜,聽起來,就更讓人心生悲涼之意了。
陳叔走到了張瑤的左手邊,細細打量著張瑤。看著看著,我聽見他“嗤”地吸了一口氣,見他這反應,我猜他是發現了什麼異樣,便走到他身邊,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這時,陳叔拿起了張瑤的左手,張瑤的左手剛開始是手掌向下放在床上了,陳叔拿起來後,把她的手翻了過來,這樣一翻,一下就看得我瞪大了眼睛。我看到,張瑤的左手上面,有一條紅色的血線,血還沒有完全凝固。
陳叔放下張瑤的手,轉頭看向窗外,我明白他在想什麼,也轉頭看了過去,讓我驚駭的是,本來關著的窗戶,不知何時,已經開啟了。陳叔衝到窗戶邊,伸頭往下看去,我也跟著過去,窗外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清。
醫院不比酒店,上次在梓亭,陳叔之所以能清楚地看到神秘人的黑影,是因為酒店的一樓,燈光比較強一點,方便晚上進來住店的客人,以及方便在外應酬晚歸的客人。而醫院,現在一樓門診大廳根本就沒人,不會有病人過來看病,所以一樓外面的路燈幾乎已經全部關完了。
看到張瑤手腕上血口的時候,我就知道,陳叔猜對了神秘人的計謀。神秘人果然是把我們都引了出去,然後再進入到房間中來。他進來時,張瑤昏迷不醒,洋子頭趴在床上動也不動,正好給了他絕好的機會。
神秘人割開張瑤的手腕,將其體內的血液吸食乾淨,待其死後,肯定又將她的靈魂收集走了,整個過程不會發出一絲聲響,所以,儘管洋子就在跟前,埋著頭的他也不會發現這一切。事情完成後,神秘人再像上次在梓亭大酒店一樣,從窗戶上縱身一躍,就離開了醫院,等著我們扶著胖強回來時,哪還有他的影子。無限曙光
想到這裡,我再次看向張瑤,難怪我剛才會覺得她的臉色更加白了,血都被人吸光了,能不白麼。張瑤的神色是平靜的、眼睛是閉著的,想著她是在昏迷中離去的,沒有那麼多痛苦,我稍微要心安一點。
不過,我馬上又想到,張瑤現在連魂都被吸走了啊,生前要受苦,人死了,還要被人把魂拿來煉化,我不禁又黯然神傷起來。之前,我一直想著張瑤在看守所裡面,不會有什麼危險,著重是注意著依然的安全,沒想到,這五行之魂的木魂,竟然真會應驗在張瑤身上。
現在,神秘人已經把五行之魂收集齊全了,按陳叔的說法,下面他就會找純陽之氣了,而陳叔也說過,這個純陽之氣極有可能與我有關,我心裡恨恨地道:來吧!終歸是要面對你的!
醫生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