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既然不在這裡!”小雅道:“當然不怕他們搜查了,先生也該睡一會了。”
“是!我真的有點累了。”
小雅轉身而去,吳先生也登上床榻,先開始指點程小蝶坐息之法。
程小蝶雖然感覺和師父所授的有些不同,但仍然依照施為,步入了禪定之境。
一陣驚心動魂的笑聲,把程小蝶由物我兩忘中,驚醒過來。
那是迫鑽人心的笑聲,同時,程小蝶也聽到小文、小雅的驚叫聲。
是一種傷人的武功,程小蝶立刻運功抗拒。
但聞吳先生的聲音,傳了過來,道:“常兄!你明知兄弟已被你廢了武功,這樣鬼哭狼嚎的一個笑法,豈不是想要兄弟的老命嗎?”
“好說!好說!常某人數日不見吳兄,心中掛念得很,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咱們豈不是有十幾年不見了,今日得見,兄弟一高興,就大笑起來,倒是忘懷了吳兄已失去武功的事了。”
“算了!你常奇無事不登三寶殿,來此必有所為,說吧!究竟是什麼事情啊?”
“一來是探望吳兄的傷勢,二來是想探問一下,那方玉佩,是不是真的九龍佩?”
“大概不會錯了,想不到世上真有此物,竟又被你找到了!”
“運氣!運氣!常某人已登花甲之年,數十年來,除了習練武功之外,無時無刻,不在為天下蒼生盤算,總算上天不負苦心人,雖然來得晚了一些,但總算還來得及。以兄弟我的修為而言,活上個百來歲,應屬不難,就算十年征戰,也還可以享個三十年的太平福氣。”
“聽你的口氣,似是真想當皇帝了?”
“這有何不可呢?只可惜,吳兄不肯幫我一把,這裂土封侯的大位,只怕要和吳兄絕緣了。”
“吳某過慣了閒雲野鶴的生活,就算是皇帝的寶座,也不會放在心上。”
“死亡呢?”常奇的聲音,突然冷厲起來,道:
“不管你才華如何卓絕,不管你武功如何高強,可是你也只能死一次,也許吳兄不把生死之事,放在心上。”
“誰說的,如果我吳某人看破了生死之關,豈會甘心在這座囚房中,為你譯出天竺神書。”
“說的也是啊!吳兄只要再把玉佩之秘解開,常某一定力行諾言,放吳兄離去,並致白銀萬兩,足夠吳兄圖個下半世的歡樂。小文、小雅,已侍候吳兄近年,看樣子,吳兄還算滿意!”
“唉!如果沒有小文、小雅的細心照顧,吳某人,只怕也活不過這一年了。”
“好!我正式把她們收列門牆,再送給吳兄為妾。”“常兄準備讓我帶著天蠶絲索,離開此地了。”
“吳兄縱有此意,常某還捨不得這根天蠶索呢!此索雖然不畏刀、劍斬割,但卻打的是個活結,解開玉佩之秘,我就先解去吳兄身上這個累贅,唯一的抱歉之處,是要吳兄再忍受一次抽出絲索的痛苦。
“當然,吳兄如果願意留下來,助我一臂之力,共創帝王之業,常某人就更歡迎了。”
“吳某武功已失,雄心不再,老實說,失去了自保的能力之後,竟然有點怕死的感覺了。”
“放心!放心!常某人絕不會讓吳兄衝鋒陷陣,這件事,咱們以後再談,我不打擾了,小文、小雅,你們要好好地照顧先生,如若不能讓先生活得愉快、滿意,我要立刻處死你們,絕不寬待。”
“是!小婢敬遵法諭。”
小文、小雅,同聲地回答。
但聞步履之聲傳入耳際,常奇似已離去。
小文籲一口氣,道:“先生!天已近午,可要準備午餐?”
“好!你去準備。小雅去見大法師吧!”吳先生道:“他剛才不是示意你去見他嗎?”
“先生也看出來了?你的通術精奇,小雅心中坦然,大法師怎麼問,我也不怕,剛才大法師施展‘鬼嘯’神功,程姑娘如在此地,只怕早被他搜查出來了。”
“說的也是!你坦我無懼,自不怕他的查問,早去早回,或等你回來,共進午餐。”
“多謝先生!小雅感激不盡。”
程小蝶聽完了這番對話,心中感慨更多,吳先生既要運用二女幫她,又要防範二女出賣他,這中間得花費多少心機?
這位被稱為智者的吳先生,定然是江湖上一個很具名氣的大人物,但程小蝶從未在江湖上走動過,無法猜出他的身份,但憑他傳授的內功心法上,很快證實到效用神奇。“程姑娘!”吳先生的聲音,傳入了耳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