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嘛!天生麗質難自棄啊!
“我只是一個囚犯,身份低微的丫頭。”素喜道:“你能在刑部中如此作為,定然很有權勢!”
“倒也不錯,所以才能把你請出來,陪我喝酒,請坐吧!”小雅道:“主、客,只有我們兩個人。”提起酒壺,斟滿了兩雙酒杯。
“蓮花白,是烈酒?”素喜道:“如此對一個囚犯體恤,必有要求,姑娘請問吧!我能回答的,不會推辭。”
“不忙,不忙,我先敬一杯!”小雅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纖纖玉手,櫻桃口,一口吞下了一杯烈犧,頗有女中丈夫氣概。
素喜緩緩端起杯,就唇口,乖乖,也幹了。
她舉止輕巧,但喝酒的能耐、豪氣,絕不在小雅之下。
小雅呆了一呆,道:“好酒量!”雙目又盯注在素喜的臉上。
“言大人喜歡好玉,也愛喝幾杯,最愛喝蓮花白,婢子跟著他,也就練出了喝烈酒的本領。”
這是自己找上正題了,用不著主人費心機。
小雅笑一笑道:“痛快,誰說紅粉不英雄?坐,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晚咱們要喝一個不醉不歸。”
心中卻是暗暗忖道:不簡單啊!這丫頭似是見過世面,經過風浪的人物,別要偷雞不著蝕把米,栽倒在她的手裡!“言大人的酒量很好……”
“不好!”素喜打斷了小雅的話,接道:“三杯之量,再多喝,就胡說八道了。”“酒後有德也!”
小雅已感覺到,人家已準備好自行招認,但胸有成竹,必作保留,小雅希望素喜借酒意,說出一些真正的秘密,所以用詞很小心,不願詞鋒尖銳,傷害到素喜。
“酒後有德的男人,我沒見過啊!”素喜提過酒壺,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下去。
她接道:“平心而論,言大人不能算好色的人,只是他吃我的機會太多了,一天能過,十天也好過,但一年多,就不容易逃過去了。
半年前,他喝了酒,有點醉意,就在書房裡,吃了我,事實上,我也早有了心理準備,夜夜陪著他賞玉侍酒,能夠逃得了嗎?他能擺了我半年,食指不動,也算是不容易了。”
小雅道:“你有過什麼打算?準備作小,還是求他放了你?”
“沒有打算過,小時候,我媽替我排八字,說我命裡犯桃花。”素喜道:“就女人命理而言,是不能從一而終,賣入言家作丫頭,又被言夫人挑到身邊侍候,這命運早已註定了,所以我沒有哭過,也沒打算過藉機會訛詐一下言大人。
事實上,他非常龐愛我,只要我撒撒嬌,敲他一筆銀子,並非難事,但我從沒有這樣想過,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他。”
“言大人快五十了吧!”小雅道:“哪裡可愛呢?”
“言大人今年四十七歲,我才十九歲。”素喜道:“論年紀他似乎是大了一些,但言大人另有他可愛的地方,他的死,我心最苦,但我又不能表現的太明顯。”
小雅暗暗吁了一口氣,忖道:這丫頭能言善道,條理分明,不能被她矇住了。
心裡盤算,人卻笑一笑,道:“言大人哪裡可愛呢?”
“學問。”素喜道:“尤其是玉石方面的知識,真是淵博啊,一般人縱然讀過萬卷書,也沒法到達他那種境界,同樣是一塊美玉,別人只知道它的成色好,硬度強,卻不知道它還有別的作用?但言大人知道。”
小雅有些吃驚了,這種意外的收穫,使她對素喜要另作估算,不禁又看了素喜一眼。
這一看,又是一驚,幾杯烈酒下肚,素喜的人完全變了,只見她臉泛桃紅,浮動著一種媚態,媚得人想伸手去把她抱入懷中。
小雅是女人,就有這種感覺、衝動,如果是男人,絕對難逃這一道色慾之關。
這麼一個天生妖媚的女人,擺在了言侍郎的身側,伸手可及,張臂能抱,要他聲色不動,豈非緣木求魚。
小雅相信了,言侍郎確非好色之徒!
“素喜姑娘,也學會了一些識工的本領了?”小雅儘量使心情不波,語氣平靜地說。
“時間太短了,只學會了一些皮毛。”素喜道:“倒是聽他談起過一些玉中奇珍。”
“例如呢?”小雅道:“言大人收藏了千件以上的珍貴玉器,應該有幾件稀世之寶了?”
“聽他提過一兩件。”素喜道:“有一塊移墨玉,能使墨漬消失,不傷絹料、紙張。”
“好寶玉,不知它現在何處?”小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