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郭寶元真的有些吃驚了,趁手的紫金刀又未帶在身上,憑仗一柄鐵尺,獨對三個高手,這一戰是敗多勝少了。
心中念轉,口中應道:
“郭某能回答的,一定奉告!”
王文正道:“兩位一男一女的小朋友呢?”
郭寶元凝目沉思,並未立刻回答。
“咱們還有兩個追蹤的朋友,不見歸來!”王文長道:“他們還好吧?”
郭寶元心中忖道:聽口氣,果然是隻有兩個人追蹤下去,只是不知道除了眼下這三人之外,是否還有別的埋伏?應該如何回答,才能使大法師常奇調派適當的人手,趕往田園,得要動點心機了。
“郭總捕頭!天色不早了,拖延時間可未必對你有利?”王文正道。“這一點,還請郭兄三思啊!”
“兩位小朋友,留在了親戚家裡!”郭寶元笑一笑,道:“追蹤的兩個朋友,在下沒有看到,我身為執法人,絕不會隨便殺人!”
王文正道:“他們追你郭總捕頭而去,卻未隨你回來,大概是凶多吉少了?”
“也許他們被別人殺了,或是被人拘留囚禁?郭某並不清楚,無法回答了。”
“郭總捕頭那位親戚,住在哪裡?”王文正道:“總不會不知道吧?”
“這等出賣親友的事,郭某絕不能幹!”
銀槍任和一揮手中長槍,綽出一個斗大的槍花,道:“親友要緊?還是你的老命要緊?郭總捕掂一掂啊?”
郭寶元暗忖道:難道,他們還會放我離去不成?倒要問個清楚,當下,故作不解,一瞪雙目,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王文正道:“放你郭兄回府行,咱們不能作主。只能在我們權力之內,儘量給郭兄方便。”
郭寶元抽出鐵尺,道:“聽口氣!三位是仰人鼻息,聽人之命行事了,何不叫正主兒露面出來?”
王文正道:“以郭總捕頭之能,難道還未把我們底子摸清楚嗎?”
“三位未在廬州地面上作案,郭某也未收到緝捕三位的公文,不過,攔路殺官可是一條重罪。一動手,罪名就成鐵案,三位要多想想啊!”
王文正微微一怔,道:“你是說……”
“不要聽他胡扯,郭總捕頭,可是出了名的老狐狸!”鐵槍雷彬冷冷說道:“把他活捉回去,不怕他不說實話。”
這時,路上行人,眼看四個人,全都亮了傢伙,心生畏懼,全都繞道而行。
大道上,變得一片清靜。
郭寶元暗定主意,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但口中卻大聲喝道:“三位攔路劫官,可是大逆,郭某身為捕頭,為朝庭執法,說不得只好把你門拿下問罪了。”
王文正四顧了一眼,淡淡笑道:“郭總捕,可是有些害怕了,大吼個什麼呢?在下絕不相信,你有神鬼不測之能,在這裡埋下伏兵。”
雷彬鐵槍一舉,一招“直搗黃龍”刺向前胸,一面大笑道:“廬州名捕,原來是虛有其名啊!”
郭寶元當然不是虛有其名的人物,原本準備逃走的計劃,卻被雷彬一番話激出怒火,鐵尺一揮,硬接硬架,噹的一聲!把槍勢硬擋開去。
他號稱鐵槍,這支槍。也確實用鐵打成,不但槍尖是精鋼打造,連槍身也是精鐵打成。
郭寶元雖把一槍封開,但卻有著十分沉重之感。
第八回 伏待殺機
區區一柄鐵尺,封架粗重的鐵槍,就算是內力較高的一籌,也是力有不及。
擋開一槍之後,郭寶元反而有了信心,暫時放下了逃走的打算。
他捕捉竊匪,列身名捕,但卻鮮少和武林中真正的高手對陣廝殺,河洛雙槍,也算是江湖上甚有名氣的人物,對搏一場,也可以測出自己在武林之上,有多少成就。
但見槍花飛舞,雷彬一口氣刺出了七槍。
七槍全被郭寶元封架開去。
王文正看出來,雷彬已無取勝的機會,冷笑一聲,道:“擒虎容易,縱虎難,郭總捕頭了你認命了吧!”
一揚手中齊眉棍,兜頭劈下。
帶起了一股凌厲的嘯風之聲,棍未及頂,已感覺到壓力逼人。
這人的內功,顯然相當深厚,郭寶元不敢硬接,疾退八尺,避開一棍。
但銀槍任和卻一槍刺到前胸。
他早已蓄勢待發,等候機會,這一槍刺得陰險至極,正是郭寶元餘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
郭寶元鐵尺橫撥,身軀例轉,銀槍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