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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不能退走!

“大法師!”田長青道:“我已經想了很久啦!三思而行吧?也該作出個決定了。”

常奇果然作了決定,笑一笑,道:“盛情難卻,就如閣下所言,在今夜作個了斷。閣下向我挑戰,是準備單打獨鬥了?”

“大法師,我不會向你承諾什麼!咱們不是比武招親,也不是以武會友,而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決戰!”田長青道:“暗算邪法,全可施展,目的只有一個,打死了對方算數。大法師的飛劍,我們已經見識過了,看不出什麼傷人的威力。現在,大概要施展你的火蓮花了,如若再沒有什麼效用?那就是你的不幸了。”

常奇呆了一呆,道:“閣下對我很瞭解呀?”

“知己知彼,才是致勝之道!”田長青道:“我喜歡把事情說清楚,你敗了,我們要掃穴犁庭,清除你所有的家當。所以,你最好在這場搏殺中,施出你所有的本領。”

程小蝶心中奇怪,田長青為什麼要說得如此明白,那不是讓常奇存下拼命的決心嗎?不是利己的做法呀!

百思不解,忍不住問道:“老前輩,他說得如此坦白,迫敵決心拼命,也是兵法上的妙策嗎?”

“我想他逼使常奇全力以赴,可能是已經準備了對付白蓮教妖法的安排。”吳一諤道:“這一戰之中,逼出常奇的全部實力家當。”

程小蝶點點頭,忖道:果然是運用之妙,存乎一心。

常奇似是被人重重地擊中一拳,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良久之後,才緩緩說道:“能不能告訴我,是什麼人出賣了我?你還知道些什麼?”

“能說的不用你問,不能說的,你問了也是自問!”田長青一揚手中的三稜劍,道:“再不出手,你就沒機會取得先機了。”

口中說的客氣,人卻如離弦之箭般,一下子標射過來,餘音未絕,劍尖已到了常奇的前胸。

常奇吃了一驚,疾快地向後退出三尺。

兩道寒光,疾飛而起,封擋劍勢。

是兩個執刀的黑衣鐵衛。

他們只負責保護主人,不管迎敵,只要不是攻向常奇,他們就不會出手。但田長青攻向了常奇。

田長青攻得快,退得更快,兩側刀光飛起,他人已退回原位。

退進之速,有如疾風。

但接上的是阿橫、阿保,同樣的緬鐵軟刀,同樣的源悍勇猛,一下撲了上來,迎頭就是三刀。

兩個黑衣鐵衛,只管迎敵,但不能不要性命,只好揮刀接戰。

乖乖!真是猛如迅雷呀!一接上手,就看不出什麼招術、刀法,也沒有你來我往,動上手,就像兩團攪和在一起的白色光芒。連串的刀勢觸擊、連串的火星飛濺,那個兇狠法,只要一個閃神,就要被斬上十七、八份。

小方突然上前一步,對安老大、俞老二招招手,道:

“兩位,咱們來玩幾招,看你們手中的兵刃,大概是飛輪三太保了。現在是三缺一,你們不想替朋友報仇嗎?殺他的兇手就是我呀!”

安老大、俞老二,也被激火了,大喝一聲,四柄日月青鋼輪,捲起了一陣寒芒、冷風,撲向了小方。

小方揮動白玉尺,接下了兩人,笑道:“這才對呀!兵對兵、將對將,笨鳥先飛,扛旗的先上。”

嘴裡叫嚷著,白玉尺卻揮灑出一片白光,把四支日月青鋼輪,通在三尺以外,舉止輕鬆瀟灑。

“玉佩伏兵,果然是精銳無匹!”吳一諤道:“真要把他們動員起來,領兵造反,就算王守仁重掌帥印,也未必能再傳捷報。”

“所以,不能讓遺詔出世。”程小蝶道:

“兵兇將猛,血戰連番,是一場血流成河的大殺戮啊!錦繡河山再一次屍積如山,不知要死亡多少的善良百姓。”

“說的是,其往矣!就讓這個秘密永沉海底吧!”吳一諤取出九龍玉佩,暗運內功,把一枚堅硬的翠玉,捏成了一片碎屑,取出一方白絹包好,交給了程小蝶,道:

“未把它捏成粉末,是留個憑證,我相信沒有人能讓它重複原貌,你收起來,日後也許有用到的地方。”

程小蝶點點頭,貼身收藏。

果然是火蓮花,火光熊熊,大如碗口,襲向了田長青。

田長青三稜劍,迎面劈出,火蓮花應手而開。

但一化為二,既未熄滅,也未落地,仍然向田長青撞了過去。

田長青劍如驟雨,一陣劈斬。火蓮花化成十餘朵火花,隨著凌厲劍風,圍著田長青團團飛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