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田長青躺在病床上,兩個穿著白衣的美女,守在病榻一側一個喂酒,一個喂菜,在兩個美女控制下,田長青喝得不多,也不過入口幾滴,所以,田長青有著一種酒盡的神態。
“田大哥好興致,人還不能下床,已經忍不住酒癮發作了。”程小蝶的言詞有點刻薄。
“沒法子,田兄弟一定要喝,我們也只能奉陪了,不過,喝的很節制。”萬復古道。
“是不是酒也有癮,沾上了,就無法戒除,拿命拚酒癮,這是不是有些過份呢?”程小蝶道。
“一點不錯,田兄弟傷勢還很重,外面敷藥物癒合,內部傷勢還未真正收住,大夫說,沒半個月以上休息,絕對無法下床行動。”萬復古道。
“田大哥,不為自己想,也該為苗蘭、花芳想一想啊!她們知道了你拿命拚酒,能原諒我這個妹妹嗎?”程小蝶道。
話說得有點重,萬復古、雲鵬全都感到臉上發燒,有些尷尬。
“小妹!”田長青苦笑一下,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值得慶賀呀!再說,這那裡叫喝酒?只是沾點滴味呀!”
“姑娘請放心!”
負責喂酒的白衣姑娘說話了,道:“這是人參補元酒,大夫答應他喝的,不過,酒不能多,所以,我管制得很嚴,只讓他嚐嚐酒味。”
“倒是我多慮了,我講話有失分寸,希望你萬大掌櫃和雲二掌櫃不要見怪才好。”程小蝶道。
“本來就不該陪他喝酒,不過,這酒中有藥,田兄弟不肯吃藥,只好把藥下在酒中吃了。”萬復古哈哈一笑道。
程小蝶呆了一呆,笑道:“我忘了,大掌櫃神算過人,田大哥棋差一著。”
“田公子英雄蓋世,怎麼連藥也不敢吃啊!可惜,傷在大公子的身上,這種事,小婢也無法代吃藥啊!”小雅道。
田長青苦笑一下,道:“挖苦夠了,諸位姑娘就消消氣吧!我告訴過素喜,兩三天去看你們,看外面傷口的癒合情形,應該可以行動如常了,卻不知道內傷很重,你們來得好,不然,我真要被人抬著去看你們了。”
“田大哥,你身受幾處傷。給了我殺紅燈老魔一刀的機會,只可惜寶刀短一些,我出刀的手法不夠快,無法一刀取命,你這傷,可算是白受了。”程小蝶道。
“那是削鐵如泥的寶刀啊!”
田長青道:“只要刀上身,筋骨都得受損,再好的內功,也無法保住筋骨、經脈不傷,何況,萬兄又冒著生命之險打了他一拳……”
“紅燈老魔是我畢生所遇過最強的敵人。”萬復古道:“那一拳可以打死一條牛,但老魔卻生生承受了,如非程總捕頭先給他一刀,只怕我不但無法傷他,還要被他的反震之力所傷。”
“這個人,要早些除去。”田長青道:“讓他傷勢大好,且已知道我們有寶刀祛敵,一定會設計出非常惡毒的報復,久聞血罩之名,但我一直認為是一種障眼術法,利用紅燈光出色製造的一種眩惑,未料到血罩中,真的充滿著兇險。
輪轉的金風,全是真才實料,那一陣襲人而來的寒芒,似是七八口快刀,一卷至到,幸好,我已在要害所在,加上了防範,否則,必將死於一輪刀風之下……”
“你怎麼會知道防範之法呢?”
程小蝶又動了好奇之心,道:“萬大掌櫃,潛心研究了很多年,才想出這個辦法呀?”
“我看到你那套裝備了,邯鄲學家,未得真傳,才落得個滿身是傷啊!”田長青道。
“程姑娘,別被他給矇住了。”
萬復古哈哈一笑,道:“英雄所見略同啊!那些保護要害的護額、銅鏡,豈是十天半月,能夠製成的?”
“說的是啊!田大哥只會騙得過萬大掌櫃?”程小蝶話裡有話,音在弦外。
但萬復古、雲鵬兩個精明十分的老江湖,卻聽不懂弦外之音。
小文、小雅,素喜也有點明白。
田長青當然心中雪亮,忖道:小美人是真的動了情?還是覺著好玩,想試一試巫山雲雨夢?既可履行諾言,心中也有臺階能下,難道你不明白大哥是真的愛你,不讓心有遺憾,你是我的紅顏知已,也是我全心保護的人……
“總捕頭,言重了。”
雲鵬道:“我看過田大俠的護心銅鏡,應是數年前製成之物,絕不是仿製萬寶齋的裝備,這等護額、軟甲,除非遇上強敵、大凶,絕少施用。”
程小蝶心頭一凜,雙頰微紅,忖道:要得謹慎言行了,再要失態,恐怕會盡洩心中之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