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對邪惡和汙穢有著不可思議的殺傷力。那些水蘸上月魔蛛的臉和眼睛,立刻燙得那野獸皮肉吱吱作響。它身子猛然一縮,然後痛苦掙扎著從半空中那張看不見的網上垂下來。
阿提納斯被它的絲線捆住無法脫身,跟著一起墜下。一部分水濺到了纏住她的絲袋上,那些絲立刻融化了,使得她能抽出一隻手來。被燙瞎了眼的月魔蛛還想咬死她,她用手搪住對方不斷逼過來的斷螯,力氣一點點消耗著。
墜下來的月魔蛛給了地上另外三人機會,他們紛紛將手中刀和劍捅入蜘蛛腹部,黃黃綠綠的粘液不知道是什麼流了他們一身,這分散了怪物的注意力,它尖腳不斷的攻擊他們,一個戰士的肩膀被斜插釘在地上,他慘叫一聲,失去了知覺。另外兩個則被踢出去老遠,撞到地上,一動不動了。
萊格利爾半邊身子都已經麻木了,他強睜著眼,模模糊糊的視線中看著女祭司快要被怪物吃了,他扶牆站起來,四下張望有沒有能夠幫到她的武器,當視線從地上掃過時,他發現有什麼東西正在閃,定睛一看竟然是阿提納斯剛才被蛛絲抓走時脫手的法杖,法杖尖端的水晶正在閃速著銀色的光芒,彷彿急著想要回到主人手中去。
他爬過去撿起法杖,卻沒有力氣丟上去。視線越來越模糊,就在蜘蛛的毒素麻痺他的最後一點意識時,他向前倒下,卻沒有跌在地上,有人及時扶住了他。
“給她!給她!”他口齒不清的說著。
那人從他手中抽走法杖說到:“放心吧。”
阿提納斯聽到下面有什麼人在叫她的名字,她剛側過頭,法杖尖銳的一端就從她耳邊擦過釘進月魔蛛的腦袋上,深深沒進去大半截。蜘蛛嘶吼著起來,它再也站不穩了,幾隻腳像喝醉了般在原地打圈。
阿提納斯顧不得看是誰幫了她,她握住法杖高聲吟唱出禱文,法杖一端的水晶高亮起來,銀色純淨的能量在裡面匯聚,一層肉眼可見的環狀能量圈爆裂出來,蛛魔的腦袋被炸得四分五裂。龐大的軀體慢慢的倒下了,阿提納斯則被炸飛出去,從一間民房的茅草屋頂砸穿下去,不知道是死是活。
黑暗中,一根緊繃的,亮晶晶的線突然斷裂開,線的那一頭,一個臉上纏著繃帶的女人突然向後摔倒在地上,繃帶上滲出血來。
巴爾拜羅坐在地上,大喊到:“可惡,那個多管閒事的人是誰?“
然而,她已經沒法看到那邊的事了。她抱住疼得要命的臉,心中卻恐懼起來――她的主人要她在安度納提斯城誘阿提納斯上鉤,她迷惑萊薩因王、毒害王子、派部下唆使村民騷亂,一步步將阿提納斯引到她事先安排好的陷阱中來,就是要殺死她。
現在她失敗了,主人會很不高興的……。
她恐懼得渾身的發抖起來,臉疼算什麼?跟心中的恐懼相比,那種疼痛不值一提。
夜晚又重新安靜了下來,那個多管閒事的男人撓撓頭,然後去檢視地上的傷者,所有都一動不動。他似乎想了一會,突然抱住頭一副大事不好的表情:“完蛋了!早就聽說凡人很弱,不會的都死了吧!!!”
………【044 另外一個她的夜】………
阿提納斯緊緊握住手中的法杖,至善水晶將那些潔淨的能量聚集到一點。蛛魔的腦袋突然炸開,她的身體也被爆炸的氣浪高高的掀起,失控的身體撞向屋頂。
與此同時,遙遠的黑暗英靈神殿中。
熟睡中的維卡妮洛也感覺到靈魂重重跌下的痛楚。她醒了,靈魂在捫心自問。
我是誰?
她把被子和馬普一起抱到走廊另一端赫爾德林住處。
她敲敲門,覺得地磚冷得腳掌生疼,於是裹著被子靠門縮坐起來。
自從尼魯人給她送了一袋子夜光蛋白石後,赫爾德琳就突發奇想的把一部分石頭打碎了用來裝飾這個小小的宮殿,入夜熄滅了燈光後,那些冷冷的細碎的光就從牆壁和天花板後顯現出來,她不用再冒著冷風跑去陽臺上看星星了。
然而她依舊不快樂。
她的肚子開始一天天大起來了。如果一開始說她還可以用寬大的衣服掩飾的話,現在則是再也遮不住了。想到肚子的孩子,她愈加心煩意亂。她隆起的肚子影響不了薩基亞的興致,只不過是讓她換了個位置騎到他身上繼續而已。她擔心孩子受到傷害,時刻提心吊膽,但是自己的處境也好不到那去。那個黑暗主人玩弄她,卻也從不給她一點溫柔和體貼。
她難受得要命,好在黑暗主人並不會每天晚上都來,她有片刻喘息的機會,不至於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