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會透過他得到荀歡的存在。就好比荀氏一族的滅頂之災,是由荀千仇引起,荀千仇並沒有害人之心,荀族人卻因他而死。
想到此處,荀歡神采奕奕的拉住天漠。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眨眼之間,天漠只感覺自己來到了另一個空間,睜眼去看見了熟悉的場景。
“這……這是……”天漠睜大了眼睛。
荀歡笑了笑,伸手推開面前的木門。
“小虎哥,我記得你家就是這座宅子吧。”
天漠微微有些愣神,雙眼盯著門上的一個缺口,立在門外遲遲未動。
他懷念的伸手撫摸那個缺口,流出淚。
“五歲生辰時,我逃學和阿牛一起去西邊抓野兔,結果回來被我娘狠狠的打了一頓。把我關在門外不讓我回家。於是我用蠻力把這裡打了個洞,然後把手伸進去開門。”
說道這裡,天漠已經是一臉淚痕。
“再後來,我爹孃就將這個洞留著。每次罰我不許進門的時候,我都自己開門進屋。”
“如果……能夠回到過去,或許大家都不用死。”
荀歡回頭,看見天漠眼底的陰霾,心中猛然一顫。迅速走到天漠身邊,將他從魔障中拉回來。
“即便是通曉時間規則的先祖荀也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何況是我們?即便是回到過去,讓荀族免於那場災難,難保不會又有下一次滅頂之災在等著。人都有自己的命數!”荀歡說道。
天漠卻不這麼認為。
“我們能活到現在不就是在逆天嗎,我就不信自己什麼也改變不了。”
荀歡搖頭。反駁道:“我們想要逆天而為,已經如此困難,何況荀族人都是凡人。”
天漠無力的癱坐在雪地裡,神情頹然。
“小虎哥,過去我們不能掌控。但我們還有以後。荀族還要靠我們二人振興,你不能就此倒下了。”荀歡心中亦是難過不已。
天漠自己沉默了一陣,他何嘗不明白,只是不甘心罷了。
人一旦發現自己有用掌控時間的能力,就想改變過去,他只是一時鑽牛角尖而已。
天漠抹了一把眼淚對荀歡說道:“我想祭拜我爹孃。”
荀歡點頭,走出天漠家。
“你不進去看看嗎?”
天漠搖頭,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說道:“一直都在這裡。”
這麼多年,荀歡也未曾進過自己家,因為家一直都在她的心中。從未忘記過,不需要緬懷。
“族人都葬在了後山。”
兩人站在山頭,隔著一片銀魂花海是另一座高聳的山峰。整座山從第到高佈滿了大小不一的墳墓。山腳下三尺來高的小墳,是剛出生不久的孩子。再往上是少年,然後是成年人、老人。葬在山的頂部的則是歷代族長,以及長老。
荀歡和天漠徒步沿著山間小道爬到長老幕地。天漠的父親是荀族新進的長老,荀歡當年將他的爹孃葬在一個墓地裡。墳墓上兩株銀魂花開的正是時候,根莖纏繞不分不離。花朵更是相生相伴。
法寶裡面的空間是沒有日出日落的,所以也沒有白天黑夜之分。天空永遠是寶藍色,雲朵永遠停留在同一個位置,但七方天地自身會吸納儲存靈氣,所以幽蘭空間內的植物沒有日光照射也能開的旺盛。
天漠在墳前跪了一日。
峽谷內的人還等著呢,紀雲急的如熱鍋裡的螞蟻,不停的問道:“還需要多久?”
在場的人只有天微一個人懂陣法。
天微已經蹙眉擺弄了一個時辰,竟然沒有找到絲毫破綻,這個陣法不遵循於現階段陣法的規則,既沒有睜眼支柱,也沒有五行原則,反倒是些她看不懂的圖案和文字組合,她研究了一個時辰,也只是摸清楚了這些符文圖案組合的規律,但掌握這些,根本不足以破陣。
“這陣法,倒是稀奇。”天微唏噓道。
天微認準了一組圖案,注入自身靈力,那圖案突然驟然跳動起來,但不等天微反應,她體內的靈力開始翻湧撲騰。
她注入陣法的靈力經過陣法改造,及其爆裂地衝回到她的體內,而她自身經脈之中的靈力被這股兇猛的靈力衝擊,導致了她自身的靈力混亂。
沒想到輸出的一小股靈力竟然破壞力這麼大,天微連忙調轉靈力平息暴亂。
“師姐遭到靈力反噬,這陣法竟如此兇險!”韶華大驚,試圖讓自己的靈力進入天微體內,好幫她平息,卻被暴亂的氣息彈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