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人連骨頭都不會放棄,剩下的馬肉被煮熟後分給美軍士兵們人手儲存一塊,這相當於他們接下來的口糧。
然後氣勢洶洶的美國人就在同中方的口舌推搡之中打出了真火,這場戰鬥中的火槍是最後時刻才響起來的,最初兩邊是自由搏擊,然後從自由搏擊進化成了白刃格殺。
美國人付出了三十七條人命,被俘虜了二十五人,而陳漢的美洲駐屯軍在戰鬥中一共犧牲了七個人,整好是美國人的零頭。
流血衝突的訊息飛快的傳回了各自的上層領導機構,有的人欣喜若狂,有的人暴怒不已,還有的人目瞪口呆,甚至傷心絕望,但戰爭終究是不可避免地來到了。
“武夫禍國,武夫禍國……”
“膽大妄為,膽大妄為。”
“這是陰謀!這是犯罪!這群武夫欺人太甚!”
東京城外的某個小村莊裡,幾個面相斯文,氣質清雋的中年人一邊在心底裡破口大罵,另一面還要顧及形象的盡力表達自己的怒不可遏。
這幾個人剛剛知道了中美流血衝突的訊息,一個個氣的都要維持不住自己的君子如玉的形象了。
他們是陳漢某一勳貴家的門客,這些人為了主家的‘封國’可以說殫心竭力的已經努力許多年了,現在眼看著就要實現目標,卻有人在這個時候招惹了美國人。這在他們看來真真是罪該萬死。
而且這些人從自己的感情立場出發,潛意思的就會懷疑整個事情就是駐屯軍的某些對美主戰派搞出來的陰謀。可實情已經發生,戰爭不可避免,他們再破口大罵又能怎麼樣呢?
訊息傳來後,整個東京城都是躁動的。城去內,坐著高檔馬車的各級官員們往來穿梭,不時行色匆匆地走進某大佬家的大門,一段時間後又一臉興奮、鎮定或是陰鬱地匆匆離開。每個人的臉上都非常嚴肅,彷彿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一般。
可事實上這的確是有大事要發生了。整個東京城裡聚集了很多勳貴家族的代表,這些人裡頭絕大部分都認為整個流血衝突完全是駐屯軍邊防部隊故意挑起的。戰爭已經不可避免了,除非美國人願意當縮頭烏龜,對於流血事件不聞不問。那樣,佔了便宜的陳漢美洲駐屯軍才有可能按捺下戰爭。但這種可能性真的很小。
現在很多人關心的是駐屯軍內部要怎麼處理這件事。
是就這樣不了了之,裝糊塗過去了?還是一查到底?很多人的主張是堅決要一查到底,絕不姑息的。
十個、八個勳貴要求嚴查徹查,駐屯軍還扛得住,可要一百個、八十個勳貴家族要求徹查,那駐屯軍也扛不住了。
這件事徹查之下的最終結果且先不說,中美開戰卻是不可避免的了。
楊德望在美利堅高層的一片歡迎聲中抵達的華盛頓,但卻在中美之間密集的槍炮聲中離開的美國。
可他心裡並沒有什麼遺憾。
作為一個單純的陳漢國人,楊德望的眼中,燈塔國那就是陳漢未來在北美諸藩國的一個威脅。趁著現在它還沒有徹底成長,把威脅扼殺在萌芽之中不失為正確的選擇。
切薩皮克灣漸漸被帆船拋在了身後。楊德望乘船離開華盛頓,可華盛頓並不是一個靠著大海的臨海城市,楊德望先是順著波托馬克河抵到切薩皮克灣,然後才進入了大西洋。
同樣是這條河,楊德望乘坐帆船經過波托馬克河抵到華盛頓的時候,那一路上也只是遇到了三五艘英國船隻,可現在楊德望一行從華盛頓離開的時候,這一路上他卻蹦到了十艘都不止的英國商船。
在他坐船的後方,一艘美**艦隱隱可見。
戰爭來的是這麼快,這麼迅速。就在美國人和英國人加強‘貿易’往來的時候,已經奪取了基韋斯特島的美洲艦隊留下了兩個營的派遣軍駐守港口,主力部隊揚帆北上,已然直取美國南部最大最重要的港口查爾斯頓。
後者是燈塔國費城以南區域中最大的一個港口,軍港和商港混合使用,美國人那支小小的海軍中有一半的力量駐紮在這裡,同時它也是十三州之一南卡羅來納州的首府。
1808年的10月,一支對比美國海軍來說很龐大的中國艦隊抵到了查爾斯頓港口外海。高高的桅杆上飄揚的紅色軍旗,在向人們訴說著這是一支來自陳漢的艦隊。
整支艦隊由二三十艘艦船組成,走在前面的是一艘強大的一級風帆戰列艦宋太祖號,這是美洲艦隊的兩艘一級風帆戰列艦之一,另一艘是被佈置在尤卡坦半島的明成祖號,那也是美洲艦隊的旗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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